因爲遲招遠的一番話,閔江恆幾度失聲痛哭,一旁的衆人見狀,心中都難免心酸,遇上這樣的事情,手心手背都是肉,遲晉延不去救人,閔敏就沒命了,可是遲晉延出去……他也是九死一生。
所有的無奈和心痛,只能轉加到對綁匪的憎恨之上,周成海發了話,勢必要抓到這羣猖狂挑釁警方的綁匪,一切以保護遲晉延跟閔敏的安全爲主,不惜任何其他代價。
下午四點半左右,遲晉延就穿好了兩層防彈衣,拎着黑『色』的密碼箱,離開警區,開車趕往江北橋方向。
他身上帶着追蹤器跟通訊設備,以便隨時跟警方的人取得聯繫,一路開車去江北橋的路上,前方的車子越來越多,遲晉延眉頭逐漸蹙起,江北橋的地段,一到下午五點左右,就賭的水泄不通,綁匪特地要求在這個地方見面,一定是有什麼重要原因的。
終於,車子還是堵在了江北橋路段的一處,遲晉延坐在車中,眼睛瞥向窗外,大橋之上,幾乎沒有任何可以遮蔽和藏人的地方,除非綁匪就在這些堵着的車輛中的一輛上面。
正想着,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遲晉延一看號碼之後,立馬接通,出聲道,“喂,周叔。”
手機裡面傳來周成海的聲音,他出聲道,“晉延,綁匪打來電話,叫你去天橋上面。”
遲晉延聞言,側頭看向窗外,江北大橋的左上方,橫穿着一條百米多長的人行天橋,直通兩邊的巨大商場,那裡人流量很大。
腦子飛快的轉着,遲晉延道,“天橋上面都安『插』好我們的人了嗎?”
周成海道,“你放心上去吧,我們的人已經在天橋上了,有事也會第一時間疏散人羣的。”
遲晉延道,“好。”
說罷,他掛斷手機,看着前後堵了幾十米的車子,他果斷的推開車門,跨不下車,然後跑着往天橋的方向趕去。
一路上到天橋,遲晉延胸口起伏的站在電梯口處,看着前後左右穿行的大量人羣,他眼睛很尖,所以很快就發現不遠處給手機貼膜的,賣玩具的,還有站在落地窗邊假裝打電話的行人,都是警方的便衣。
喉結上下滾動,遲晉延處在緊繃的狀態之下。
他上來天橋還沒有兩分鐘的樣子,周成海的電話就繼續打來,他出聲道,“綁匪叫你把錢放到c出口處的第二個回收箱裡面,還說叫警方不要耍花樣,不然後果自負。”
遲晉延沉着一張俊美的面孔,他一邊快步往c出口走,一邊出聲回道,“他們敢叫我把錢放在這裡,就一定會派人出來拿,我懷疑綁匪不在天橋這邊,就在下面的江北橋之上,叫跟蹤組那邊一定要在五分鐘之內查出對方的準確位置,這邊的行人太多,我怕不安全。”
周成海道,“綁匪再打來電話,我會叫閔副處長想辦法拖延時間的,你自己小心。”
遲晉延應聲,然後掛斷電話,快步往c出口處走。
c出口出去直通地鐵站,這邊的人流量最大,遲晉延拎着黑『色』的密碼箱,餘光掃着從出口處經過的人羣。
拎着行李箱在跟人打電話,還有一邊衣衫襤褸,乞丐模樣的人,都是警區的人。
遲晉延暗自穩定心神,邁步走了過去。
整個人行天橋全部都是透明玻璃製造,腳下就能看到正在堵車的江北橋,遲晉延從褲袋裡面掏出一盒煙,狀似無意的站在垃圾箱邊抽菸,然後趁着行人不注意,將黑『色』的密碼箱,放入了垃圾箱隔壁的回收箱之中。
擡眼掃向前方不遠處的攝像頭,遲晉延吐出了一口煙,如果有人過來拿箱子,那麼這個角度,是會拍攝的很清晰的。
站在垃圾箱邊,抽完了半根菸,遲晉延把菸頭按死,然後轉身往後走去。
給周成海打了個電話,遲晉延道,“箱子已經放好了,告訴大家隨時待命。”
周成海道,“晉延,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儘快脫身。”
遲晉延面『色』陰沉的道,“我一定要親手抓到那幫綁匪!”
周成海道,“綁匪詭計多端,我們還不確定他們到底要耍什麼花樣,遲副處長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聽從命令,立馬回來!”
遲晉延聞言,他薄脣開啓,輕聲道,“總警司,我請求加入行動組的成員,一起協助完成任務。”
說罷,遲晉延就徑自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峂城警區總警司辦公室中,周成海聽着電話中傳來的嘟嘟聲,無奈的皺眉掛斷電話。
他擡起頭,看着一旁正在跟蹤和監測的小組,出聲道,“跟緊遲督查,不要讓他脫離我們的視線範圍。”
“是。”
話音剛落,一名通訊人員就擡起頭來,對周成海道,“總警司,a組人員在天橋c出口處發現可疑目標人物。”
周成海聞言,立馬跨步走了過去。
從監視畫面當中,周成海看到了一個穿着破爛衣服的乞丐,正拖着一條不利索的腿,邁步往遲晉延放密碼箱的地方走去。
從畫面中可以看出,乞丐先是翻找了垃圾箱,但是沒找到什麼東西,所以又去翻找垃圾箱隔壁的回收箱。
很快的,乞丐變從回收箱之中拎出了黑『色』的密碼箱。
又一名通訊人員出聲道,“總警司,我們的人詢問現在該怎麼辦?是否出動抓人?”
周成海盯着監視畫面,擡起手來,停頓一下,然後道,“先不要輕舉妄動,只要保持此人在我們的監控範圍之內就可以。”
說罷,他又轉頭對另一組監聽閔江恆電話的人員道,“怎麼樣?查出綁匪電話的具體定位了嗎?”
一名男警察出聲回道,“正在搜查中,最快還要兩分鐘。”
周成海道,“一發現具體位置,立馬通報附近的警察出動。”
“是。”
在江北橋上方的人行天橋之上,乞丐擺弄了幾下密碼箱,發現沒有打開,就拖着一條不利索的腿,順着玻璃窗子往外走。
附近人流穿行,卻總有警區的便衣在尾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