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現場的歐陽羽在面對白影把自己的最後一點神秘的面紗給揭露後,全身都涌動着瘋狂的殺意,他此刻已經把對面的衆人看成死人了。
膽敢侮辱“幽冥”者,人盡誅之。
明白歐陽羽眼神裡的意思到底意味着什麼,白影仍是一臉無所謂地看着歐陽羽說道:“我?我的身份可不是你這種小嘍羅可以知道的,而且你也沒有資格。至於‘幽冥’嘛,你覺得它很神秘嗎?很強大嗎?對於我來說,它也不過爾爾。”
“你……找……死……”聽到白影對自己的組織那一臉不屑一顧的語氣,歐陽羽一字一頓地說道,而他也聚集着全身的能量要對白影進行攻擊。
“死?曾幾何時有多少人都希望我死,但是最後活下來的都是我,而他們也都去見你口中所謂的閻王了,你覺得你有本事殺死我嗎?”
“或許我是沒這個實力殺死你,但是辱我‘幽冥’者殺無赦,你一定會承受你想象不到的代價,就算我殺不了你,‘幽冥’也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的。”
“哼……代價?難道就象這樣嗎?”白影冷冷的一說道。
感受到歐陽羽身上的殺意,還沒等歐陽羽爲了他那維護“幽冥”的尊嚴而有任何的動作的時候白影右手微微一擡,五指虛張對着歐陽羽。
“我……我怎麼動不了?我的內勁呢?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歐陽羽感覺到自己身上發生的異狀,帶着恐懼的聲音驚叫道。
當白影的右手才指向自己的時候歐陽羽就感覺到自己剛剛聚集起來的準備對白影全力一擊的內勁忽然全部消失了,而且自己的身體根本就動彈不了,似乎被什麼力量被束縛在了原地一般一動都不能動,即使歐陽羽在奮力掙扎但是卻仍是連一個指頭都動不了,只能帶着驚懼的眼神看着白影。
“是不是對這種感覺很熟悉?你覺得現在的你還能對我有任何的威脅嗎?”
“你……你快放開我,敢殺‘幽冥’的人你難道不怕我們的人報復嗎?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動什麼手腳,雷王一定會爲我報仇的,到時候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還是天庭地府我們也能把你給殺了。”雖然歐陽羽內心很是恐懼,但是他仍是很傲氣地說着。
歐陽羽覺得,既然對方知道自己是“幽冥”的人,那麼他也就一定知道“幽冥”是幹什麼,要是得罪了“幽冥”,那可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所以,歐陽羽很希望自己身後的那座大山能讓對方有忌憚之心。
只不過,對於自己被無形的能量束縛,歐陽羽確實感覺到一點熟悉,但是他卻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見識過了。
“雷王?不認識;‘幽冥’?又能奈我何?說到‘幽冥’,我比你更熟悉,我真的想不到以‘幽冥’這樣的紀律嚴明、刑罰深重的組織里居然還有你這樣狐假虎威,藉着‘幽冥’的名聲欺壓弱小的人,我真不知道‘幽冥’的地獄使者們是幹什麼吃的,難道這就是現在的‘幽冥’嗎?”白影眼中厲芒一閃,右手一甩,被他制住的歐陽羽象一個風箏似的被白影甩到一邊,“砰”的一聲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四周的混混們此刻是呆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爲現場出現的情況已經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已經被嚇呆了。
想到今天遇到這樣的事,白影的心情一陣的不爽,他真的想不到現在的“幽冥”居然變成象歐陽羽和他身後那所謂的雷王欺壓凡人的組織了,難道自己才幾年不在“幽冥”,它就已經變質了嗎?還是這只是個案?
而這時,整個現場已經被冷冥用法術給掩蓋着了,有些東西是不需要給別人知道的。此時,周圍的人羣看到的景象已經變成了原本水火不容的兩幫人突然和好,然後各自離去,幾輛車也迅速消失在了行人的視線之內,剛剛喊打喊殺的現場已經再次恢復了平靜。行人們見到沒有熱鬧可看,也都漸漸散去,今天可是大年除夕夜,熱鬧可以看,但是更重要的事情可不是看熱鬧。
但實際上行人們都不知道,在這個僻靜的街區的原來的地方卻仍上演着原來的橋段,只不過,身爲凡人的他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幕罷了。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地獄使者’的?”趴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歐陽羽聽到連自己都纔是昨天雷王告訴自己的關於一些“幽冥”的內部消息,但是眼前的男人卻連“幽冥”裡最有名但是又最神秘的對組織內的罪人執行刑罰的“地獄使者”都知道,歐陽羽此時的心情真的是肝膽俱裂了。
因爲,歐陽羽感覺自己可能遇到組織裡的人了,而且還是那自己甚至是自己的上司雷王都沒有資格去觸碰的那一層的“幽冥”裡的高層,不然面對那實力強大卻神秘無比的掌握者死亡權力的“地獄使者”們的語氣可不會似眼前男人這樣的。
只不過讓歐陽羽想不通的是爲什麼眼前這位可能是“幽冥”裡的大佬怎麼會與那位身世清白,絕對不會有任何麻煩的小女孩扯上關係,難道那個身世悲慘的小女孩是“幽冥”高層中某位大佬的私生子?或者是那個站在小女孩面前的美麗少女的姐妹?……
關於林芳的身世以及自己眼前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無盡的可能瞬間出現在了歐陽羽的腦海裡,但是,不管歐陽羽想到任何一種可能,他的臉上就慘白上一分,因爲不管自己猜想的哪一種可能好象都犯了“幽冥”的忌諱,而歐陽羽也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經過篩選後選擇交易的女孩子還會遇到現在這樣的情況?“幽冥”,可不象綠毛這樣的混混黑/社會組織,它絕對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巨人,而它最爲忌諱的一條就是組織內任何一人拿着手中的權力去欺壓無辜之人,而雖然雷王與那個小女孩之間或許存在着交易關係,但是……
想到這個但是,歐陽羽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了,背上已經被冷汗浸溼了。
而白影並沒有回答歐陽羽的問題,只是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身體不住顫抖着的歐陽羽。
“怎麼樣?猜到我是誰了嗎?看你的表情好象告訴我,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是嗎?”
“你、你是……”
“噓……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有些東西一說出來可是會沒命的。”
“唔……”聽到白影的話,歐陽羽馬上住口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就這樣消失在人間。
而白影的話也真真正正地證實了歐陽羽對衆人身份的猜測,原來,自己眼前的幾人真的是“幽冥”的人,難怪剛剛眼前的男人會說出那麼一番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對“幽冥”不敬的話語了。
明白了對方的身份後,歐陽羽再次說道:“這、這位大人,既然我們都同屬組織,您看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這樣了?我、我會對那位小姐道歉的。”
“道歉?你覺得現在是道歉就能解決問題的了嗎?”
此時,歐陽羽也是冷汗直冒,他當然知道事情肯定不可能象自己所說的那麼容易的解決,但是他覺得既然大家都屬於一個組織,而且又沒造成什麼大錯,有什麼不能商量的呢?
看着白影,歐陽羽早已經沒有了剛剛來時的傲氣和淡然,一臉懇求着說道:“大人,雖然小的所作所爲確實造成了些影響,但是念在我們份屬同門又並沒有真正的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難道大人您就不顧同袍之情嗎?相信雷王大人一定會登門道謝的。”
“同門?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論及同門嗎?雷王?你覺得他這樣的人還有存在在‘幽冥’的必要嗎?看你也算是半個‘幽冥’中人,相信你也知道‘幽冥’的規矩,你覺得你們犯了這事的你們能逃脫‘地獄使者’的制裁嗎?”此時的白影冰冷而無情,早以沒有了之前那玩耍的心態。
白影此時心情是無比的憤怒,他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麼“幽冥”中人居然會成爲象雷王和歐陽羽這樣趁火打劫、以勢壓人的存在,難道“幽冥”的宗旨早已被人遺忘了嗎?還是這些人頂風作案?如果不是今天自己遇到,白影還真不知道這些“幽冥”吸收進來掌管世界各地產業的暗世界的凡人居然大膽到這個地步。象歐陽羽這樣的小嘍羅以及雷王這樣或許身份稍微高點的人就敢做這些看似交易其實和強搶民女、趁火打劫沒什麼兩樣的事情,那身份更高點的?遍佈在世界各地的與他們一樣身份的人又會作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出來?
白影不敢去想也不願意去想,白影現在想的是怎麼樣在自己皇的面前好好整頓“幽冥”的風氣。
聽到白影語氣中的殺意,歐陽羽很是恐懼,現在是自己大好前程的開始,自己怎麼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掉呢?
看着白影,歐陽羽心中的恐懼化成了無邊的憤怒,既然要死,他也想讓自己死得明白,再說了,自己就要死了,還有什麼比死更讓人覺得害怕的?或許自己還能孤注一擲而獲得新生也不一定。
“你讓我們死,我們到底犯了什麼罪?又作錯了什麼?難道你又不是公報私仇嗎?你要是把我殺了,你與我們又有什麼兩樣?難道就因爲你在‘幽冥’的地位比我高?實力比我強嗎?我不服。”
白影也沒料到歐陽羽在這個關頭還象個男人,還敢反駁自己,他還以爲歐陽羽會唯唯諾諾的求饒以及軟弱的死去。看來,“幽冥”的人還是很有骨氣的,只不過,歐陽羽的骨氣用錯了地方,在這裡,可不是喊兩下、吼幾聲就能被饒恕的地方。
“哼……想不到你還有幾分骨氣,不錯,不丟‘幽冥’的價,不過,這也不會成爲你逃脫罪責的理由。當然,既然比不服,我給你申辯的機會,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哼……”歐陽羽不理會白影的“假惺惺”,帶着憤怒的眼神看着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