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草坪上,這是夢嗎?我撫摩着我的脖子,沒有任何的不適,我想一躍而起,但那股衝動始終沒有得到效應,我覺得現在的軀殼似乎已經跟不上意識的節奏,因爲我整個人變得輕浮起來,我決定想做的事情總會產生一個緩衝期,是我變笨拙了嗎?我紐動着脖子。
錢柏大字躺在不遠處,我紐着脖子走了過去,我俯下身子用手拍了拍他,我的腦海裡頓時閃出一幕幕畫面,我立即將錢柏翻過身去,在他後腦勺處出現了兩個黃豆大小已經癒合的傷口。
這絕不是夢,林偉博出現過,我篤定。
我扛起錢柏往寢室走去,天氣漸漸地溫暖起來,春天即將來到,我來到凡世已經一個季度了。
“哥哥!我要尿尿!”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看到錢柏捂着自己的小**。
我瞟了錢柏一眼,扶着他進了衛生間。
“幫我脫褲褲。”錢柏看着我咧着嘴笑着。
我想了想,都是因爲我,要不錢柏也不會受傷,如果幫他做這樣猥瑣的事情能夠彌補的話,我就依他一次,我伸手幫他脫掉了褲子。
錢柏哆嗦了一下,背過身子將泛黃的尿水全灑在了我的手上。
我怒視着錢柏,用那個沾滿尿水的手捏着他的眼皮說:“你別裝傻!我只是覺得有點內疚。”
“哇……哇!”錢柏躺到地上用那沙啞的聲音哭鬧着。
“靠!你惡不噁心啊!我告訴你,玩笑要有個度。”我用錢柏的毛巾試擦着我的手,然後指着他說:“瞧你,多難看啊!這麼大的人了還躺地上。”
錢柏越哭越大聲,而且哭聲猶如貓叫春,我實在受不了,只好拖起了他,然後往牀上扔。
“我告訴你哦,你愛幹嘛幹嘛,就是別哭。”我指着錢柏厲聲教訓。
錢柏卻脖子一伸將我的手指咬得血跡斑斑,但我似乎沒有什麼自覺。
我扶穩了錢柏,將他的右手放在鼠標上,左手擱在鍵盤處,然後說:“你好好玩遊戲,別吵。”
我走出了寢室,其實我已經猜到了,錢柏失去記憶了,他現在至多隻有三歲的思維,而我面對着他又能做什麼呢!
果然應驗了,我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出事,而我遺失的潛意識卻了無音迅。
難道這一切都被註定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慢慢的浮現出來嗎?
我獨自坐在茲卡學院教學樓的階梯上,垂頭喪氣。
“你真沒用。”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是誰在說話?”我環視周圍。
“一個你一直想找的人。”隨着音波的跳動蔡茗升慢慢地顯露無疑。
“玩夠了嗎?你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肯罷休?”我站了起來對峙着蔡茗升。
“哈哈哈!!”蔡茗升輕蔑地笑了起來:“***,我還要問你呢!你連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都分不清楚,還指望你能救得了他們?”
我看着蔡茗升,滿腦子錯綜複雜,此時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我腦子一向都很難存住記憶,我想聽他繼續說下去,於是欣然地接受了他的點撥。
“讓茲卡學院淪陷就是我們共同的任務,只要這個主腦崩潰了,你那什麼狗屁意識就會乖乖地臣服於你。”蔡茗升侃訴着。
“是潛意識,不是意識,我遺失的是潛意識。”我認真地解釋。
“你真幽默,你本就…………”
“……,……,……”蔡茗升張着嘴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怎麼了?你想對我說什麼?是你的苦衷嗎?”我着急地問。
蔡茗升一個勁地搖頭,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頓時蔡茗升身劈閃電般離去,就如同他來時一樣詭異,我朝側面望去,一股綠光冉冉褪去。
他到底想和我說些什麼?我質疑。
疑團越來越多,我篤定,該振作自己,無論現在自己成了什麼樣子,一定要先找到自己的潛意識,我低頭看着那朵黑玫瑰還是不爭氣地含苞着,它到底什麼時候能綻開呢?
我拿拳頭在自己的胸前敲定,蔡茗升是在圖書室失蹤而後又莫名其妙地出現,那就先從那個詭異的圖書室開始吧。
我屁顛屁顛地小跑着。
到了圖書室門口,我調整了一下狀態再次走進那個陰鬱的圖書室,同樣的佈局卻讓我毛骨悚然,依然沒有看到那個詭異的老頭,關着屏幕的電腦發出優美的旋律。
我走在錯綜複雜的古木書架旁,仔細地尋找着、觸摸着一些與周圍不相協調的格局,希望能發現類似暗格的東西。
“嗨~你怎麼在這裡!”葉雨彤抱着一拓書出現在我的身後。
“真巧,你來借書?”我轉過身。
“沒看到嗎?我在工作呢!”葉雨彤說着把那一拓書放到門前的桌子上,擰開電腦屏幕。
“工作?”我疑惑。
“是啊!我可是學校的圖書管理員哦!”葉雨彤用鼠標點開了一首DJ曲,頭順勢搖晃着。
“呵!不會吧。”我順手拿了本書翻閱着。
“要看什麼類型的書?說說,我給你介紹。”葉雨彤隨着音樂搖着頭說。
“沒,只是隨便看看,就是太無聊了。”我放下書攤了攤手靠在書桌前,指尖敲打着書桌說:“問你個事,這圖書室有幾個管理員啊?”
葉雨彤點掉了歌曲說:“就我一個啊!就這麼點大的圖書室,學校都快連我也解僱了,要那麼多管理員做什麼!”
“哦,就你一個。”我擡高了聲調確認一番。
“你幹嘛啊?想應聘圖書管理員?”葉雨彤納悶我一直重複說一些無聊的話。
“哪敢搶你的飯碗啊!”我笑了笑說:“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吧!比如……有個穿着褲叉的老頭異常出現什麼的。”
“穿着褲衩的老頭?”葉雨彤疑惑我的胡言亂語。
我思索着,葉雨彤說她一直是這個圖書室的管理員。而且管理員只有她一個?那爲什麼先前我都沒見過她,而看到的都是那個穿着褲衩的詭異老頭?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