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人類,就是擁有的時候不懂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在酒吧裡喝着酒的大叔,是這麼想的。
還是那個酒吧,還是和原來差不多的佈局。
但已經不是熟悉的氣氛了,也沒有看到熟悉的人。
調酒師還是那個調酒師。
又或者他還算不上是調酒師,只是一個普通的酒保而已。
但這無關緊要。
還是那個第一口很難喝的酒,看來他已經把這個當成他的招牌了。
只是綠色的,大叔不太喜歡。
“如果能夠做成粉色、白色什麼的,那就最好了。”
大叔這麼說着。
然而調酒師似乎只是翻了一下白眼,並沒有理會他。
大叔似乎也沒有在意,只是淺嘗輒止的喝了一口,他還需要時間慢慢習慣一下這種酒的味道。
今晚的酒吧,沒有放那些震耳欲聾的dj音樂,而是一些比較舒緩的輕音樂。
相比起來,大叔倒是比較喜歡後者。
但這個也不是重點。
“話說,老調,對對,說的就是你,別看了。”
大叔朝着調酒師點點頭,表示就是在和他說話。
然而調酒師只是靜靜的看着大叔。
“老調是什麼鬼?”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就是想問問你,今晚的就把爲啥這麼安靜?”
白天的時候安靜一點倒還好說,以前大叔也在白天來過這裡,就是以前跟蹤宮野明美的時候,還在這裡看到琴酒他們。
雖然大叔也不能完全肯定看到的那兩個黑衣人就是琴酒和伏特加啦。
他對酒廠的瞭解,僅限於知道一些酒名而已,以及一點點的特徵。
比如說黑色衣服,比如說某個應該是大明星的女人,然後其他的就不怎麼清楚了。
“這裡被人買下來了,改造成這個樣子,說是以後不接待亂七八糟的客人。”
“這能掙錢麼?”
“誰知道。”
調酒師聳聳肩,表示他不清楚。
反正賺不賺錢也不關他的事,他是拿工資的,酒吧是盈利還是虧本,都不會缺了他的工資。
當然,這些依舊不是重點。
“我說老調……”
“不要給我亂起外號。”
“……我想問的是,那晚那個姑娘去哪兒了?”
“哪個姑娘?”
“就在我身邊的那個。”
“那天晚上你身邊有兩個姑娘來着,而且都是女子高中生。”
“我說先來的那個。”
“我不知道哪個是先來哪個是後到的,我只知道其中一個姑娘現在就站在你的身後。”
調酒師說出了關鍵的一點。
有一個姑娘,在大叔的身後。
聽到這話,大叔倒是有點驚奇了。
回過頭,首先朝着歐(胸)派(部)的位置看過去。
不是f系列的那個,這也就是說……
“大叔,你果然又來了啊!”
鈴木園子笑眯眯的看着大叔,似乎早就猜到大叔會再一次來這裡一樣。
主要是這裡距離事務所有一段距離,大叔來這裡也不擔心會被小蘭抓到。
小蘭說不定都不知道這裡有一個酒吧呢。
發現是鈴木園子,大叔的期待感一下子就下降到最低,似乎變得有些失望的樣子。
“是你啊。”
就這麼說了一聲,然後繼續轉過頭,去和調酒師聊天。
他是想要問清楚的。
但鈴木園子直接走過來坐到大叔身邊。
“別問了,那個姑娘不會來了。”
“什麼?”
“以後這裡禁止未成年人進入。”
“啥?”
“這家酒吧,已經被我買下來了,所以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
這下子,大叔算是明白了。
一言不合就買酒吧,這丫頭,太敗家了。
所以大叔表示就想要靜靜,不想和她說話。
但鈴木園子卻彷彿沒有看出來一樣,繼續和大叔搭話。
“大叔,是不是很失望?”
“沒有。”
“別騙人了,你不是特地來找那個姑娘的麼?”
“怎麼可能的。”
這個當然是不能承認的,不然鬼知道鈴木園子會不會告訴小蘭。
然而不承認也沒辦法。
“你剛纔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別想否認。”
“……”
就算不否認,大叔也不會承認。
然而沉默有時候所代表的就是默認。
反正少說少錯,大叔決定不和鈴木園子廢話。
不過鈴木園子倒似乎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
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並毛利小五郎是什麼樣的人,鈴木園子也肯定知道,作爲小蘭的閨蜜,在一起那麼多年了,自然不會不知道頹廢大叔毛利小五郎。
但最近這段時間,似乎大叔一點也不頹廢了,也似乎一點都不廢材了,成爲明星一般的名偵探了。
然而那天晚上,卻發現這個名偵探在和一個女子高中生調情。
說起那個姑娘,就連鈴木園子都覺得她那裡很大。
不過這不是重點。
後來在小蘭那裡知道了,那天正好大叔遇到以前的女學生,又正好出了事。
所以仔細想想,鈴木園子又覺得或許可以理解大叔了。
出了事,鬱悶憋屈煩躁,又是汾酒之中,所以出來放鬆放鬆發泄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她就沒有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小蘭了。
買下這個酒吧也只是一時興趣,同時也是小小的幫一下小蘭看管一下她這個父親,免得大叔在外面亂來。
然而今晚,大叔竟然還真的來了,而且還是要找那個f姑娘。
這就讓鈴木園子覺得有點那啥了。
“大叔,你的女學生的事情解決了?”
這幾天忙着各種事情,所以沒能及時瞭解最新進展。
這樣普通的問話,大叔最終還是回答了。
端着酒杯晃悠着,裡面的酒水在杯子裡轉動。
而大叔卻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早就解決了。”
“話說大叔你以前真的當做老師?”
“怎麼?不行啊?”
“倒不是不行,只是我很好奇你會教給你的學生什麼啊?”
鈴木園子滿臉疑惑,眼神中還帶着點懷疑。
眼珠子一轉,又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難道是教她第二性徵發育的事情?”
“……”
大叔搖晃酒杯的動作停頓下來,眼眸移動,斜着眼看着坐在他右邊的鈴木園子。
第二性徵……
也就是除了性(嗶~)官之外的其他特徵,性(嗶~)官是第一性徵。
“鈴木園子同學,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知道嗎?這種話也是你能說的嗎?”
“爲什麼不能?說一下又不會死。”
“好吧,就算可以說,你也得看看時間地點人物不是?這些話也是能對我說的?”
首先時間……
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大庭廣衆之下的,說這些真的好麼?
而且他還是小蘭的父親,名義上,也算是鈴木園子的叔叔什麼的。
所以這是“我和小侄女討論男女之間的不同結果慢慢討論到了牀上”的展開麼?
“現在裝純潔了?那天晚上你不是很放蕩麼?”
“什麼叫放蕩?我那叫放浪……浪蕩……淫……呸呸呸,我一直都是很純潔的!”
大叔強調這一點。
既然這樣,鈴木園子也只能放大招了。
“你還純潔?那我問你,攻的反義詞是什麼?”
“受。”
“……”
於是鈴木園子一攤手一聳肩。
“所以你看。”
而大叔,卻想要抽自己的嘴巴幾巴掌。
受你妹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