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勢新吾覺得毛利山這話說得太熟練了,“請問你在哪裡高就?”毛利不知道怎麼回答,小蘭急忙道,“我爸爸是上班族。”小五郎大笑,“沒錯,上班族。”大家顯然不信,柯南好笑,“光看你這個樣子也不像啊!”千鈞也譏諷,“天天上班睡覺。”天色暗下來,烏雲密佈,要下雨了。千鈞招呼大家趕快一起走,“千萬不要掉隊,兇手可能還在伺機行兇。”千鈞爲了防止意外,主動留在隊伍最後。
雨越下越大了,大家終於趕到了山頂的休息室,那是一座木屋。河邊和恭子率先打開房門,裡面有個兇惡的老頭,將他們嚇了一大跳。千鈞從後面趕過來,擋在衆人前面,“喂,你是什麼人?”老頭轉身,“你們快點把身體擦乾,別把這裡弄髒了。”原來他是這裡的管理員,巖田重吉,60歲,滿臉的白鬍子,一臉兇相。大家進來後,柯南提醒毛利趕快打電話。然而,小五郎拿起話筒後發現,電話沒音。巖田重吉解釋,剛纔打雷將電話線給擊斷了。
千鈞拿出手機,“不行啊,大叔,在這山上,手機也沒有信號。”小五郎頭疼,“真是傷腦筋啊,現在下着大雨,天又黑了。”潮文造說在山裡到了晚上很危險的。能勢新吾也說這裡是丹原山山頂,附近是沒有別的休息站的,“也就是說我們被完全孤立了。”那對情侶驚慌起來,“開什麼玩笑?那我們豈不是要跟那個兇手困在一起過一個晚上嗎?”巖田詢問起來,毛利簡單解釋了一下平井被殺的事情。巖田說,“聽上去像是意外,兇手這樣弄髒這座山,太過分了。”
能勢新吾強調,“他可能就在我們這間木屋裡,搞不好那人就是你,潮先生!”潮文造大怒,“你說什麼?”新吾的觀點,乍看上去有點可疑又不可疑的人就是兇手,這是常識,也是小說裡的經驗。千鈞哈哈大笑,“一派胡言。這個人腦子還真有點秀逗了啊!”潮文造也大喊,“我餓了,飯好了沒有?”但是,巖田弄上來的東西實在太簡單太難吃了點,他說山裡就這樣,讓大家將就點。柯南有點疑惑,平井明明提前打好招呼的。千鈞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哪裡不對一時也想不出來。
飯後,高梨低着頭不說話,小蘭奇怪他怎麼了,潮文造故意道,“被罪惡感包圍了吧?”高梨起身,拿起了落在椅子上的刀子,潮文造大驚,“好傢伙,這麼說果然是你!”高梨搖頭,“我沒有。”恭子嚇壞了,躲在河邊懷中,“別殺我。”高梨惡狠狠解釋,“一派胡言,誰登山都會帶把登山刀的!”說完將刀入鞘。千鈞搖頭,“不是他,他剛纔是用右手拿刀的。”小五郎點頭,“說得也是。”能勢新吾卻想起來,上前認出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那對情侶嚇壞了,臉色大變。
新吾問毛利爲何要用假名,“難道說你在辦案子嗎?還是純粹是私事?該不會跟這件兇殺案有關吧?”小五郎轉移話題,“真是的,這雨要下多久啊?來聽聽天氣預報吧!”說着話打開收音機,新吾走過來,“你就偷偷告訴我吧!”廣播裡插播新聞,今天早上丹原村的一位居民,60歲的田中巖被人殺死,警方懷疑兇手逃入了丹原山內,目前有50名警員持續在山區搜索。大家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這裡也出現了逃犯。
晚上,雷聲不斷,大家漸漸進入夢鄉。千鈞有些不放心,冒雨到外面進行搜索,希望找到那名逃犯或者銀狐的線索。小五郎鼾聲如雷,柯南快受不了了,吵得睡不着。有人拿刀逼近小五郎,柯南大喊起來,將毛利父女驚醒,刀刺在毛利身側的地板上,有人開門逃了出去。大家都起身,發現高梨不見了。柯南率先追了出去,小五郎疑惑,“他到底跑到哪裡了?”潮文造認定高梨畏罪潛逃了。小五郎提醒他,“銀狐的目標是你,你要小心了。”二人也追了出去。
高梨跑到一個山凹處,被空手而回的千鈞抓個正着,將其摁倒在地。高梨大聲呼救,柯南、毛利、潮文造三人趕到。毛利認爲他就是銀狐,潮文造上前就要扁人,柯南急忙攔住,“他有些不對勁。”經過一番折騰,總算證實了高梨亙有幽閉恐懼症。幽閉恐懼症屬於恐懼症中較爲常見的一種,幽閉恐懼症是對封閉空間的一種焦慮症,幽閉恐懼症患者在某些情況下,例如電梯、車箱或機艙內,可能發生恐慌症狀,或者害怕會發生恐慌症狀。
千鈞問,“所以他纔會逃出木屋嗎?”柯南點頭,“他爲了躲雨,就逃到這裡來。卻剛好被你抓到了。”大家都明白了,高梨不可能是銀狐。天亮了,高梨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提起了患病的原因,他當年被房地產的人關過,因爲他不肯把土地賣出去,就把那些人惹火了。房地產的人就派了一羣打手將高梨關在一個很小的地方,力圖拔掉他這個釘子戶。所以高梨纔會對從事房產行業的人特別敏感,看見潮文造就特別緊張害怕。千鈞抱怨,“繞了一個圈子,還是不知道銀狐是誰啊!”
柯南問千鈞,“剩下的4人誰比較像職業殺手?”千鈞開始思索,“那個恭子膽子很小,不大像。河邊晃有些不對勁,但從一路上登山的動作看,也不是專業人士。能勢新吾有些陰陽怪氣,看不出什麼。那個管理員,非常奇怪,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柯南正要問他管理員哪裡奇怪,木屋卻傳來小蘭的尖叫聲。5人大吃一驚,急忙飛奔過去。
千鈞將柯南扛在肩頭,跑得最快。千鈞推門而入,小蘭站在那裡發呆,看見大家進來,“大事不好了!”大家見小蘭沒事,都鬆了口氣。小五郎喘氣,“你沒事就好,我們還以爲你被人殺了呢!”千鈞笑道,“小蘭好歹也是女子空手道冠軍,接受過師祖親自指點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別人打倒!”小蘭臉色驚恐,“的確有人被殺了!”原來是三枝恭子被殺了。大家進去觀看,三枝恭子躺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把刀子,河邊晃在旁邊難過。千鈞疑惑,“她怎麼會被殺?”小五郎道,“難道是銀狐做的第二件案子?”
柯南發現這把刀子是從左邊斜斜插下去的,毛利判斷兇手是慣用左手的人。千鈞覺得這樣判斷太武斷了,用右手也可以做到,只不過稍微困難些。潮文造也很納悶,“兇手爲什麼要殺她?”柯南問小蘭,“剛纔恭子小姐是一個人在休息站嗎?”小蘭卻說自己不知道,千鈞奇怪,“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在屋裡嗎?”小蘭解釋,天一亮的時候,大家就分頭出去找毛利等人,那時候大家都在外面。
旁邊的能勢新吾抽着煙,肯定了這點,每個人都往不同的方向找人了,因爲他們也不知道毛利諸人去了哪裡,“所以,大家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柯南和毛利都發現,新吾用左手點菸。毛利記得新吾明明是慣用右手的。高梨坐下來,“到底怎麼回事,誰纔是兇手?”小五郎見事已至此,就決定告訴大家事情的原委。在衆人中應該有一個人是職業殺手銀狐,他是這一連串兇殺案的罪魁禍首。
大家都嚇了一跳,潮文造問,“說出來好嗎?”小五郎道,“已經有2個人被殺,這件事情不能再瞞下去了。”千鈞也道,“沒錯,不能再有人被殺了。這位的確就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我是警視廳特別協助人員千水千鈞,也是個偵探。我們來這裡登山的目的就是抓捕銀狐。”大家都很震驚,河邊的臉色很難看。柯南卻在思索,這兩件案子未必是同一個人做的。潮文造有些擔心,毛利安慰他,“我已經知道銀狐的真實身份了。”潮文造大喜,小蘭也詢問起來。
能勢新吾也佩服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那你說說看,這個職業殺手銀狐到底是誰呢?”毛利冷笑,“銀狐平時慣用左手,從屍體上來看,殺害恭子小姐的人也是以左手行兇。而且我們中還有一個人是慣用左手的。”新吾記得登山衆人中唯一慣用左手的平井昨天已經墜崖身亡了。小五郎稱讚能勢新吾的確觀察的非常仔細入微,新吾得意,“我好歹是個小說家,敏銳的觀察力和好奇心是我吃飯的本錢。”
小五郎冷笑,“還有一樣,你刻意隱藏那隻慣用的左手,也是你寫小說的重要本錢吧!”“你說什麼?”小五郎走上前,“你再掩飾也沒用,依我推測,你恐怕原本慣用的是左手,只是後來刻意改成右手了。所以你左右手都能自如使用,而且非常熟練。”千鈞暗道,“怎麼感覺好像在說我呢!”柯南也在思索,“能勢新吾的確慣用2隻手,但是……”小五郎繼續,“所以這兩件命案的真正凶手,也就是殺手銀狐,小說家能勢新吾就是你!”
能勢新吾熄滅菸頭,哈哈大笑,“真是叫我太吃驚了!你說我是殺手銀狐,毛利先生,依我看你別做偵探改行寫小說好了!”毛利火大,“你少給我裝蒜,你的小說裡經常出現職業殺手,那根本是以你的實際經驗寫的。”潮文造詢問毛利偵探,確認能勢就是銀狐,上前將能勢抓起來,“終於讓我逮到你了!”能勢大聲呼救,“你要幹什麼?我呼吸不了了!”小五郎急忙過去勸解,讓潮文造先等等,“我們還不能使用暴力。”
潮文造推開毛利,“不用你管!看我怎麼收拾他!”能勢大喊救命,柯南叫糟,“潮先生失去理智,可能會殺人的。千鈞,你怎麼一直站着,快過去幫忙!”千鈞淡淡道,“我只是想確認能勢是不是銀狐,如果他是銀狐,在生死關頭一定會使出全力來反抗的,那樣的話潮先生應該不是他的對手纔對。”柯南苦笑搖頭,這的確是個辦法,可是太冒險了。千鈞見火候差不多了,上前將二人一下子就分開了,“潮先生,你先冷靜點。如果他真是銀狐,也跑不了的。”
能勢大口喘氣,潮文造在旁邊怒視着他。柯南突然發現恭子的手指甲裡有些毛線,就說,“這個姐姐真是銀狐殺的嗎?”毛利不分青紅皁白先罵了柯南一頓,小蘭急忙勸解,千鈞詢問,“你爲什麼這麼說?”柯南解釋,大家都認爲兇手是用左手從死者後面攻擊的,可是兇手也有可能從正面將刀刺下去。大家迷惑,千鈞有些明白了,“你是說摟抱的時候伸手從背後捅刀子?小蘭,你來演示一下吧!”小蘭也明白了,讓柯南扮演死者,將柯南抱在懷裡,然後伸手臂用右手從後面將刀刺下去。柯南用力擠在小蘭懷裡,感覺很幸福,臉都紅了。
大家都看明白,這種方法的話,兇手就是用右手行兇的。千鈞道,“要做這種動作,就不能是偷偷摸摸下手了。”能勢也說,“對死者而言,不會讓她感覺見外的人就是兇手了。”柯南也指出恭子的指甲裡有一些毛線頭,毛利上前觀看,記得穿這種顏色毛衣的只有一個人。千鈞也明白了,“只有自己的愛人才能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她殺死!”小五郎站起來,“糟了,那人不見了。”潮文造也猜到了,“是河邊晃吧?他就是銀狐嗎?”柯南卻覺得奇怪,銀狐明明是慣用左手的,而河邊慣用的是右手。
柯南打開了恭子的揹包,發現裡面有很多萬元鈔票,上面還有些輕微的血跡。千鈞皺眉道,“恭子死之前,身上並沒有流血。”毛利點頭,“那這就是別人的血了,而且這個血跡還很新。到底是誰的呢?”能勢故作深沉,“這個謎題越來越難解開了!這下我又有東西可寫了。”千鈞站起來,發現潮文造不見了。小蘭也說明明剛纔還在這裡的。高梨說潮先生剛纔氣沖沖跑出去了。
千鈞急道,“糟了,他應該去追河邊了!”小五郎也道,“潮先生是銀狐此行的目標,絕對不能讓他落單。”千鈞還發現那個奇怪的管理員也不見了,小蘭懷疑他被河邊抓起當人質了。毛利認可,因爲河邊需要找個熟悉附近的人帶路。千鈞叮囑高梨和能勢留住木屋不要行動。千鈞和毛利三人組就一起追了出去。柯南認爲,河邊一定不會再走原來的山路,肯定奔危險的地段去了。
四人就向着標誌着危險的洞梨山方向追去,前面路上,河邊晃正押着巖田重吉前行,“老頭,你不想死的話,就老實點。繼續走,快點!”然而,前面的山體發生了坍塌,樹木也沿着陡坡墜落下來。河邊晃發出驚叫,毛利四人也不得不停下來,腳下的山地不斷晃動。小蘭抓緊老爸,千鈞急忙將柯南放在肩上,毛利驚叫,“是地震!”千鈞頭疼,“日本這個破地方,真是三天兩震啊!”河邊在下面的大坑裡抱着一棵大樹,大喊救命。
毛利好笑,“銀狐,你也有今天!”柯南大驚,“不好了,那塊石頭快掉下來了!”河邊不斷地求救,柯南提議用倒下的大樹搭乘一個臨時木橋讓河邊爬上來。千鈞冷笑,“來不及了!我來吧!”隨後,千鈞就像狸貓一樣幾下子就竄到河邊晃身邊,將其提起來,順着原路幾個起落返回。巨大的石頭從天而降,將河邊原來所處的地方徹底摧毀。柯南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厲害!比狸貓還靈活!”“差一點點,真是危險啊!”“嚇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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