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新的一年又來到了,沒有世界末日,時間依然在詭異地向前運轉,只有人的年齡沒有增長。千鈞甚至懷疑,一直這樣持續下去,所有的人等同於獲得了永生,當然這個前提是沒有遭遇不可預測的意外,比如說遇到柯南、毛利等人,或者禍從天降,再或者遇到各種奇怪的地下組織。秘密調查局與天化組織,最近這些日子似乎都偃旗息鼓,沒有什麼大的動靜,至少千鈞沒有碰到相關的人。千鈞猜測,雙方可能都在醞釀大的動作,在暗中已經交手無數次了。
日本新年指的是公曆1月1日至1月3日,相當於其他東亞地區的春節,是一年當中最重要的節日。普通的企業在新年期間一般都休息。武居直子回家與父親武居勝彥團聚,新莊姐妹也同樣,與祖父、父母一同度過新年。宮本由美也在新年回家跟家人團聚了。吉野綾花、花井亞希子、梅琴雨音3人都沒有什麼家人了。梅琴直接到阿笠博士家,與博士、灰原一起共度新年,這讓博士非常高興。綾花和花井則留在千鈞宅,連同黑閃一起留守在這裡,等待新年到來。
千鈞回到橫野家,與父親橫野正一、母親代子、祖父橫野一夫、妹妹曉月一起度過新年,下笠姐妹在這幾天也回家裡探親去了。在新年的前一天晚上,日本人稱之爲除夜,相當於中國的除夕。日本人也有守歲的風俗,一家人圍在一起,一邊吃蕎麥麪條,一邊觀看電視臺爲新年編排的節目,男女歌星獨唱比賽最受歡迎。千鈞最喜歡衝野洋子、高山美奈美這兩位女歌星,可能是受到了毛利和柯南的影響。曉月卻更欣賞永野椎菜,兄妹二人爲此不時地拌嘴。
午夜時分,寺廟香菸繚繞,鐘聲齊鳴,而且往往敲一百零八下。據說這是因爲《佛經》裡有“聞鐘聲,煩惱清”之句。日本人認爲每敲一下,就會去掉一種煩惱,敲一百零八下,意味着清除所有的煩惱。鐘聲響後,人們涌向神社和寺廟,燒香拜佛,點籤算命,稱爲“初詣”(意即第一次參拜)。儘管千鈞信仰道教,但爲了迎合家人,還是隨同父母去了神社參拜。當然,橫野一夫去的某個著名神社,千鈞是絕對敬謝不敏的。
元旦早晨,全家人按照順序,從曉月開始,依次是千鈞、橫野夫婦,最後是橫野一夫,從年幼者到年老者依次排列喝屠蘇酒,共嘗青魚子、黑豆以及稍帶甜味的醬油煮小乾魚等。據說這些象徵吉祥的食物會帶來子孫繁榮、身體健康。傳說屠蘇酒是漢末名醫華佗創制而成的,其配方爲大黃、白朮、桂枝、防風、花椒、烏頭、附子等中藥入酒中浸製而成。一般人飲酒,總是從年長者飲起;但是飲屠蘇酒卻正好相反,是從最年少的飲起。也就是說合家歡聚喝飲屠蘇酒時,先從年少的小兒開始,年紀較長的在後,逐人飲少許。
日本人稱元旦初一爲“正日”,元月1至3日,稱爲“三賀日”。正日,千鈞和曉月先向父母拜年,“新年好,爸爸媽媽!”代子笑道,“新年好,千鈞、曉月!”然後一家4口在一起向橫野一夫恭賀新年。再之後,橫野一夫和代子、曉月留在家裡,千鈞和父親橫野正一去附近的朋友和鄰居家裡拜年,恭祝新年。當然,也會有朋友來橫野家,向橫野一夫拜年。由於東京城市較大,所以這樣依照舊曆走動拜年的,都是住在附近的鄰居。居住較遠,但關係親密的朋友,往往會選擇在元月的第二日與第三日聚會。
新年,按習慣要吃年糕湯,日本人叫做“御雜煮”。祈望發財,在哪個國家都一樣。用栗子或者是紅薯煮好並搗碎,堆出一個小山頭,日語稱爲“金山”,吃在嘴裡甜甜的,又有“金山”之意,自然也是每餐必備。
日本人稱河豚爲“珍味”,不是誰都能在新年吃得上。而普通家庭大都會做一頓非常豐盛的年飯。日本料理中熱食不是很多,吃時大都不用加溫,拿來即食。他們把年飯盛在雙層漆盒裡,每層中又分出兩個或者4個小盒,一道道小菜就盛在裡面。年飯中最不能少的是黑豆(kuromame),與“辛苦、認真”諧音。還有一種小魚的名字叫tasaku,諧音“多作、豐收”,也是年飯中必定出場的一道菜。
日本人在新年要吃惠方卷。原來,這粗大的壽司卷是日本人爲迎接春天而吃的特殊食物,叫做“惠方卷”,而“惠方”是福神所在的方向,也就是吉利的方向。日本人有吃惠方卷迎接春天的習俗。
“惠方卷”比平時吃的壽司粗而且大,裡面卷着七種特殊的食物。爲了能夠讓人們吃到福,日本人借中國七福神之傳說,將西葫蘆幹、黃瓜條、蘑菇、雞蛋、鰻魚、乾魚鬆等七種食物包在壽司裡,並起名“惠方卷”。日本人認爲,朝向“惠方”把一個粗大的“惠方卷”吃進去,許下心願就會心想事成,避災招福。“惠方卷”再長也不能切斷了,因爲切斷了壽司就等於把福切斷了,是犯大忌的行爲。
新年裡,各戶門口上方往往都拉起一條草繩或用草繩編的圓圈,稱爲“注連繩”或“注連飾”。有的還擺上一些松竹,叫做“門鬆”。許多公司大廈門口和街頭巷口都用松竹梅搭起設計新穎、別具一格的牌樓,以示慶賀。人們還將鶴、龜等象徵長壽的動物剪紙貼在住宅內外,祈禱平安。同時還根據十二生肖,刻個年肖,相互贈送。新年裡,街坊四鄰、親戚朋友、孩子之間拜年的習慣仍然盛行。見面時的第一句話就是“恭賀新年”。
郵政省還大量發行繪有年肖的“賀年郵票”。無論是個人,還是團體之間,互贈賀年片成了最熱門的祝賀方式,日本人稱它爲“飄舞的風箏”,遙致深情。在新年裡收到誰收到的賀年片多,誰就會感到新的一年前途美好,財運亨通,格外喜悅。日本人每年每一戶家人都要寄出上百張的年賀狀。隨着計算機的普及,打印機逐漸代替了毛筆。但是客氣的日本人爲了表示禮貌,即使是打印的年賀狀上也要親筆添寫上一句表示吉利,鼓勵,或者報告近況的話。
每到新年之前,千鈞都會寄出去大量的賀年片,因此收到的賀年片也非常多。千鈞必發的賀年片,有:藤笠公司的兩位創始人,對千鈞關懷備至的藤野樹人,老頑童一般的阿笠博士;陪伴博士的梅琴雨音和灰原哀姐妹;留在千鈞宅的吉野綾花和花井亞希子;女友武居直子、新莊靜楊、新莊靜雅;美女推理小說家新名香保裡,美女占卜師長良春香;橫野集團的岡谷典子,羅曼尼餐廳的小宮山祐子,還有青島全代和青島美菜姐妹;一直在橫野家做女僕的下笠穗奈美、下笠美奈穗姐妹;在橫須賀城堡度過新年的浦思青蘭和香阪夏美;
毛利夫婦和慄山綠;鈴木財團的鈴木園子和鈴木綾子姐妹;毛利蘭和寄宿在毛利家的柯南;少年偵探團的其他幾個孩子;大阪的遠山和葉、服部平次;東都文學部的內田麻美學姐。還有其他關係親密的同學:千口文良和澤口雲靈,猿野飛霄、土曾普立、田口立彬等這些足球隊的朋友,田代、日高、會澤、中道這些同班同學等。高中校醫新出智明;蜷川彩子學姐、量子學妹,還有赤木英雄、上村直樹這兩個足球明星。
康閃醫院的院長淺井成實與天文學部的藤森香保留;在外旅行演出的伊東玉之助和小惠兄妹;波羅咖啡廳美女店員榎本梓;著名魔術師真田一三;旗木財團的旗木夏江夫婦和橘真夜;摔跤冠軍蟒蛇片桐和沢木葉子;攝影師宍戶永明;空手道高手京極真和前田聰;三船重工社長三船拓也和旗本家的旗本祥二;綾子的未婚夫富澤雄三;白鳥財團的白鳥沙羅和晴月光三郎;音樂老師松本小百合和竹中一美;柯南的小學老師小林澄子;入獄的米原晃子老師;小學時代的足球教練野口;米花高中的體育老師岸田和籃球教練田緣等等;
警方系統的人也比較多,小田切敏郎警視長、松本清長警視、目暮十三夫婦、大瀧悟郎警部;佐藤美和子與高木涉;白鳥任三郎和千葉警官;狙擊警官山部浩一和他的未婚妻繪里;小林刑事、橫山刑事、田宮刑事、小島刑事;沼田婦警和登米鑑識;茶木神太郎和中森銀三;靜岡縣的橫溝參悟;羣馬縣的山村操;長野縣的水戶光一;北海道的西村警部和田村刑事;米花警署的清水刑事;針井警署的若井健兒;千葉警署的寺森省二;鐵路警察小林洋介等;退休的鮫崎島治;
這些都是必須要發出的賀年片,其他的還有一些交情較淺的朋友,但也要在這時候打個招呼,這是必要的禮節。
千鈞厚着臉皮,給衝野洋子、高山美奈美兩位當紅歌星寄去了賀年片。還有做演員的阪口友美、木下明子、淺沼洋子、淺野亞紀等公衆人物。雖然不知道她們是否親自看到了,但千鈞也收到了她們的回寄的賀卡,上面也寫着各自的狀況和恭賀新年的祝福話語。
新年的第一天的下午,千鈞帶着禮物,來到新莊家,拜見師父新莊劍仁和師祖新莊武平,自然也見到了師母新莊彩依和靜楊、靜雅姐妹二人。在師祖家裡盤桓了一個下午,又討教了一些劍道的修行,千鈞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離開新莊家後,千鈞直接驅車去了毛利家,拜訪毛利小五郎。小蘭開門迎出來,毛利喝得酩酊大醉,看着衝野洋子的節目,唱着狼嚎一般的歌曲。小蘭非常窘迫,千鈞笑着搖頭,把送來的貴重禮物和一箱子好酒,都交給了小蘭。柯南卻不在家裡,跑出去到博士家玩了。與小蘭互相恭賀新年快樂後,千鈞就告辭離去。
來到阿笠家,果然,不僅柯南在這裡,梅琴、綾花、花井也都在這裡聚會。千鈞把禮物交給阿笠博士,“新年快樂,博士!”博士笑咪咪地接過禮物,“小哀和新一都在家呢!”千鈞走進來,柯南正在玩博士新開發的推理遊戲。灰原、梅琴、綾花、花井4人在這裡玩撲克牌,旁邊放着很多好吃的水果和甜點。千鈞笑道,“hi,4位美女,新年快樂!”灰原笑道,“難得新年第一天你就來這裡給我拜年。”梅琴笑道,“因爲他在惦記某人嘛!”綾花道,“哎,難道千鈞在惦記小哀嗎?”花井取笑,“蘿莉k!”
與灰原4人笑鬧了一番,灰原推開他,“你別在這裡給我們搗亂,牌都玩不成了,去找柯南玩吧!”千鈞叫苦,“哎,玩推理遊戲啊,這個我最不擅長了。”綾花戲謔,“你不是號稱名偵探嗎?”梅琴道,“不會連博士開發的推理遊戲都玩不過關吧?”花井吐槽,“華森偵探!”千鈞乾笑,“怎麼會呢?這種小遊戲我馬上就能揭穿謎底!”旁邊,柯南扔下游戲柄,“博士開發的遊戲真無聊,一點挑戰性也沒有。”千鈞聽柯南這麼說,信心大增,馬上跑過來開玩。然而第一個關卡就是一個類似冷笑話的謎語,千鈞開始冒汗,“啊來來,這個是什麼啊?”灰原撫額,“果然對笨蛋偵探不能有太高的期望!”
從阿笠家出來,已經傍晚了。千鈞直接去接藤野樹人,然後二人一起開車回到橫野家。新年的這天晚上,按照慣例,橫野家只宴請藤野先生一個人。對橫野一夫而言,藤野是生死與共的戰友,對千鈞而言,藤野就如同至親長輩一樣。橫野家的人都非常尊敬藤野,從不將其當做外人。橫野夫婦也多次想讓藤野先生搬來家裡住,但藤野卻說,“我一個人住慣了,跟晚輩們一起生活反而不習慣,反正我經常過來走動,搬不搬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