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這個大媽把飯端過來以後我又解釋着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大媽你別誤會,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而且我聽說,那個被殺的女孩好像到現在都沒有下葬,這是怎麼回事?”
大媽聽到我的問題臉色一頓,隨後她眼神中明顯有些慌亂的對我說道,“這件事情你就別問了,你一個外來的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的太多了對你沒有好處。”
說着大媽還下意識的把手上的紋身遮了一下,而這一幕自然也是被我看在了眼裡,而我的腦海裡也下意識的把林小玉和這個大媽關聯在了一起。
一邊思忖着一邊快速的把飯吃完了,把帳結了以後我剛準備起身離開,那個大媽卻來到了我身邊,“我送送你吧。”
突如其來的熱情舉動讓我更加確信了剛剛心裡的想法,隨後在我即將離開這家飯店的時候,大媽開口問道,“小夥子你住哪兒?如果離的不遠的話,可以常來我這裡吃。”
“我就住在前面不遠處的天月旅店,而且我的確是可能還得住上一段時間,所以以後可能還得麻煩大媽多幫我準備點吃的,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跟大媽道別以後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然而大媽匆忙回去的身影,卻讓我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出殯隊伍打頭的一個人,如果我們記錯的話這兩個人的身影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雖然對於這件事情有萬般的疑惑還沒有解決,但是現在我卻並沒有閒暇去顧及,因爲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得找到林小玉的家,這樣才能慢慢的弄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根據林小玉昨天晚上在夢中給我提供的地址,我也終於是來到了這個鎮子的最西邊,在這裡我也是快速的定位到了林小玉的家,大樂鎮最西邊靠左排第2家住戶。
來到林小玉的家門口,我發現他們家的白幡還沒有撤掉,而這東西只會在逝者還沒有出殯的時候纔會存在,並且地上的紙錢看上去應該是才灑在地上沒多長時間,由此我估計昨天晚上那隻出殯隊伍應該就是在這裡停泊過。
走上前敲了敲門,可是卻並沒有人迴應我,但是按照正常情況下,如果說沒有出殯的話,林小玉的家人是不可能隨便外出的。
疑惑之下我剛準備繼續敲門,一道有些憨厚的男人聲音制止了我,“小夥子,你是找人嗎?”
我轉過頭髮現旁邊的住戶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此時一個看上去大約40多歲的大叔正探出頭向我詢問着,而我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您知道這家人去哪兒了嗎?”
大叔一見到我這麼問從房門裡走了出來說道,“他們家近期出了點事兒,如果你是他們家親戚的話,應該會知道,不過如果你是他們家誰的朋友的話,我勸你還是等過幾天再來吧,畢竟這種事情沾上了也不吉利。”
在這個大叔出來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特意觀察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的手臂上並沒有和那個大媽類似的紋身圖樣,因此我隨後也是回答道,“我其實就是閒的沒事幹,因爲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支出殯隊伍在陣子的大街上游蕩,所以我纔有些好奇。”
“因爲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大晚上12:00出殯的人家,難不成這家死者的死因有什麼不對勁嗎?”
大叔聽到我的問題臉色一變,他環顧了一下4周以後,立刻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這事心裡知道就行了,隨隨便便說出來多晦氣,其實不光你,鎮子上很多人都在討論這個事情,因爲不光他們家是頭一個12:00出殯的人家,而且他們家還是頭一家把過了頭7的死者又重新給挖了出來的人家。”
聽到這個大叔的話語,我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這件事情到的確是讓我感到10分震驚,因爲就算是我也是頭一次聽說把已經過了頭七下葬的人重新挖出來。
“那這個事情就沒人攔着嗎?如果不讓逝者安息的話,那他的家裡以及周圍的人可能都會倒黴,雖然我知道您可能不信,但是……”
“唉,這有啥可信不信的,就算是覺得不吉利也沒轍,人家的自由我們沒啥權利干涉,而且就當是體諒一下吧,因爲最佳的死者和他母親關係一直都很好,所以突然發生了這件事情,他母親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大叔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只不過這丫頭也的確是有點慘,被發現的時候半個腦袋都沒了,而她母親之所以非要把它挖出來,也是因爲說她女兒託夢說自己的身子不全,這段時間他不光把他女兒挖出來了,還一直在找能給她女兒補冥妝的人,說要等到她女兒身體健全了才能重新下葬。”
“這個事不管是誰都只能是看着,只有等到他母親慢慢的好一點了,到時候可能就會徹底把他女兒下葬了吧,不說了,這件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多問,我還有事,就先不跟你聊了。”
大叔說完,立刻像躲避瘟疫一樣鑽了回去,而我則是沉思了一下,重新來到了林小玉他們家門口敲起了門。
因爲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林小玉的母親一定在家,而終於是在我敲了將近一分鐘的門以後,從房門裡傳來了一聲由遠及近的拖鞋踏地的聲音。
“誰啊。”
聽着這聲有氣無力的詢問,我能夠確認這個聲音的主人這段時間一定是身心俱疲,那時候我則是說道,“您好,我是聽說你女兒需要找人補冥妝,所以才找過來的……”
坐在滿是香燭氣息的屋子裡,自打我進來開始,雲小玉的母親就一直坐在那裡沒完沒了的哭泣着,雖然這種情況下我也體諒作爲一個母親的心情,但是一直這麼哭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因爲問題還需要解決。
所以我在給他遞了一張紙以後開口說道,“您先別哭了,跟我說一下大致情況吧,這樣我才能看看該怎麼給你女兒補妝。”
在我的話語之下,林祥玉的母親終於是強行止住了哭泣,隨後她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劉翠花,我需要你幫我女兒林小玉畫一個冥妝。”
“我女兒少了半個頭,你有沒有辦法幫給我女兒把妝畫得完整一點,我想讓她完完整整的下葬,我先給你1萬塊錢的預付款,等你完事了以後我再給你剩下的。”
說着,劉翠花起身去旁邊的衣櫥裡拿出了1萬塊錢遞給了我,而我則是看着直接遞過來的錢有些愣住了,因爲這個過程好像倉促順利的有些過分了。
不過我隨後很快把錢接了過來,而劉翠花則是重新坐到了我的對面,“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可能我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安息。”
“你不把你女兒下葬她纔是無法安息。”
心中想着,我環顧了一下4周卻並沒有發現林小玉的棺槨,隨後我開口說道,“那你帶我去看看你女兒吧,因爲只有我親眼看過了,才能想一下具體該怎麼給她補妝,因爲缺少的東西我還得找材料替補。”
按照常理來說我的要求應該是很正常的,可是當我提出這個提議以後,劉翠花卻直接把這個事情拒絕了,“這個事情現在可能不太方便,我不想我女兒太早受人打擾,4天以後你再過來行嗎?”
微微眯了眯眼,雖然剛剛劉翠花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表現像是對於自己的女兒十分不捨,可是他這一個不經意之間的舉動,卻直接使我對這件事情懷疑了起來,因爲現在他的舉動完全是前後矛盾。
按照剛剛劉翠花的反應,他應該是非常想要找人讓自己的女兒完完整整的,可是當我提出想要根據屍體狀況補妝的時候她卻直接拒絕了我的提議,反而還給我規定了一個特定的時間。
而這也是正是這其中矛盾的一點,不過礙於現在並不能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圖,因此我也只能同意了她的提議,而劉翠花在見到我放棄了這個想法以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那我先回去準備東西吧,這次出來的倉促也沒帶什麼化妝的東西,過幾天我再過來找你,可以嗎?”
劉翠花原本就已經打算讓我儘早離開了,因此我的話剛剛說出來,他便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點頭答應道,“那到時候我就在這裡等你,我女兒的事情就拜託給你了。”
跟劉翠花在他們家門口道別,我在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他們家門口的裝飾,啊,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家門口的裝飾在此時的我看來都有些顯得不對勁。
這並不是我疑心太重導致的,因爲沒有哪個正常的家庭會在出殯的日子,還在門口掛上兩株新鮮的艾葉,因爲艾葉是根本不能夠出現在這種地方的。
手機用戶請瀏覽 閱讀,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