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臉上不斷淌着虛汗的這個中年人,我隨手從桌子上抄起了一張符籙,用旁邊的蠟燭點燃以後直接放在了中年人的後背上,而在中年人剛要躲閃的時候,我則是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手。
中年人被我的舉動嚇得說不出話來,而隨後等到符籙燃盡以後我也是順勢鬆開了他的手,“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再說吧。”
聽到我的話,中年人十分拘謹的坐在了我的對面,而我則是走到一旁,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之後中年人接過茶杯以後,試探的問道,“您剛剛在我身上是做什麼呢?”
“沒做什麼,驅靈罷了,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事情嗎?你的身上已經纏繞了不少的蛇靈,剛剛我只是把你身上比較致命的那一條解決了,是不是感覺脖子輕鬆了很多?”
中年人聽我這麼一說以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隨後他有些驚訝的說道,“還真的是啊,這段時間我一直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什麼東西一直在勒着我一樣,而且總感覺脖子後面隱隱的發疼,現在感覺好多了。”
我點了點頭,隨後直直的盯着他,“那現在可以說說你那邊的具體情況了吧?你兒子出什麼事情了。”
問題問到這,中年人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懊悔,“我現在真的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勸,今天中午的時候那羣蛇還在託夢給我讓我不要再捕殺它們了,可是,我實在是喜歡吃那個東西,然後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兒子洗澡突然喊身上癢,等我過去查看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兒子身上長出了很多類似於蛇鱗一樣的東西。”
“可是在我昨天給我兒子洗澡的時候,我卻沒有發現這些東西,我知道這種事情並不是正常的疾病,所以我也就沒有讓我老婆帶兒子去醫院,而之後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就來找您了。”
說着,情緒有些激動的中年人直接跪了下來,“能不能求求你救救我兒子,這些時候如果想抱怨的話,直接拿我開刀就好了,我兒子是無辜的!”
怎麼說呢,對於這件事情我是心疼的,不過我心疼的是這個中年人的兒子並不是他,因爲據這個中年人所說,那羣蛇已經多次給他託過夢了,然而這個中年人卻依然選擇是一意孤行,所以有現在這種結果,也算是情理之中。
但就在這時候,這周外面路燈有些昏暗的燈光,我突然發現路面上好像多了些什麼,等我走過去查看以後我發現路面上那些不斷蠕動的東西,居然是一條又一條漆黑的長蛇。
“這東西居然找到這裡來了?”
心中想着,我直接起身來到了門口處,而看着那些各式各樣的時候,不斷向我的店鋪方向靠近,我也是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隨後我直接拿出店裡之前準備了一點雄黃粉灑在了店鋪的周圍,而那些長蛇則是在雄黃粉的周圍試探並不敢靠近,但就在這時候,我店鋪門窗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聲玻璃擠壓的聲音。
擡頭望去,一條約莫有三丈多長的蛇纏繞在了我店鋪透明窗上的位置上面,而在這條蛇的不斷擠壓之下我特意購買的防彈玻璃,而在這種動力的壓迫之下這原本十分結實的玻璃也開始出現了一絲絲細微的裂紋。
“葉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人有些害怕的來到了我的身邊,以他的視線自然是不能夠看到此時發生了什麼,因此,我一邊盯着眼前的,這條蛇一邊說道,“離這裡遠點,等會兒玻璃炸了,我可救不了你。”
聽我這麼一說,中年人立刻十分聽話的躲到了裡邊,而隨後,已經佈滿裂紋的防彈玻璃,在我的注視下直接整面倒了下來,而在玻璃倒下來的時候,頓時一股撲面而來的陰冷氣息,傳遍了我的全身。
“人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們蛇類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找人類的麻煩的,所以我勸你趕緊把那個男人交出來,這樣我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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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旋在我門口附近的的這條巨蛇發出了沙啞的聲音,而看着這條蛇頭頂上的角質我也是不得不稍微謹慎了一點,因爲很明顯,這條蛇的修行年份不低了。
因爲衆所周知蛇其實就是龍的一個分類,一般蛇在修煉到一定年份以後會經過渡劫,成功以後,頭上就會長出類似於角質一樣的東西,而第二次渡劫以後,就可直接化身爲蛟,不過可惜的是眼前這條蛇似乎是在第2次渡劫的時候夭折了。
所以我當前的語氣也是變得稍稍緩和了一些,“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心平氣和的談呢?我身後的那個人畢竟是一條人命,你說對吧?”
“那難道我和我子孫的性命就不重要了嗎?他不顧我杜絕的虛弱期,強行把我放進鍋裡煮了,我的命難道還不如螻蟻嗎?你們人類怎麼能這麼自私?”
下一刻,這條蛇張開嘴衝我憤怒的咆哮了幾聲,而那種冰冷的溫度,讓我感覺自己的血液似乎都要凍結了,蛇本性陰寒,變成靈魂以後的那種寒氣,更是一種噬骨入心的冷冰寒。
按照正常人的話即便是有着陣法的保護,可能現在,整個人都得被這股寒氣侵蝕,但我的體內可是擁有着鬼差賦予我的冥府之氣,雖然陰冷程度上比不上蛇的陰氣,但是卻絕對不是蛇的陰氣能夠壓制的。
而這隻蛇在咆哮過後,明顯也有些驚訝於我爲什麼會毫髮無傷,靈智不低的它也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可以無視我的陰氣。”
“如你所見,一個普通冥妝店裡的小老闆罷了,不過我還是建議這件事情,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興許除了殺了這個中間人的全家以外還有個好的解決辦法,你說呢?”
原本實際上我已經做好了啓動陣法和這條巨蛇鬥一下的準備,但值得慶幸的是,它似乎是是很忌憚我身上那股未知的力量,因此當下這條蛇也是和我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說道,“能聊什麼?冤有頭債有主,除了這個人以外他周圍的人我都不會傷害,但是那個小男孩必須要一輩子掛着我們蛇族的蛇鱗,這樣才能消除我們的恩怨。”
看着這條蛇無論如何都不選擇退步,我也只能是在心底裡快速的念出了一道符籙,正當我準備啓動陣法把這條蛇驅散的時候,遠處卻突然駛來了一輛跑車。
聽着那有些熟悉的發動機轟鳴聲,我當下連忙給歐陽晨打了個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而隨後那輛車則是停在了馬路的對面,之後歐陽晨從車上走了下來。
歐陽晨看到我店鋪周圍的一幕頓時震住了,隨後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師傅?你店裡有多少老鼠搞的這麼多蛇興師動衆?”
好死不死的,歐陽晨還非要跟我說兩句話,然而還不等我開口,那條巨蛇已經率先察覺到了歐陽晨的存在,隨後它仰天嘶鳴一聲直直的衝向了歐陽晨,而我也只能是緊跟着衝出去,但是看距離我明顯趕不上那條巨蛇的速度。
眼看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歐陽晨馬上就要被那隻巨蛇撞到了,我當下已經做好了如果這條蛇敢對歐陽晨做什麼我就把它滅了的打算,但是接下來出現的一幕卻讓我愣住了。
那條巨蛇在距離歐陽晨還有大約三米範圍的時候猛然止住了自己的身形,隨後像見了鬼一樣的退開了,而且在這個時候,我能夠隱約看到歐陽晨的頭頂上方似乎有一圈隱約的輪廓,看上去好像是類似於龍一樣的圖騰。
看到這一幕我也是明白了剛剛的情況是爲什麼,在之前我施展陣法的時候歐陽晨的身上被灌注進了龍靈,雖然十分微弱,但是卻的確存在歐陽晨的身上,而龍則剛好是蛇的克物。
巨蛇十分忌憚的在遠處望着歐陽晨,而我則是飛速的把歐陽晨護在了身後,但歐陽晨卻一臉疑惑的說道,“出什麼事了師傅?你突然跑出來幹什麼?”
“原來這個小子的身上有龍靈,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同意你的話,三天之後,在這個男人的家裡我們談判,但是你身邊的這個人卻不能帶上。”
我輕蔑的笑了笑,“你這話是不是有點可笑了?我不把他帶上,到時候進了你的賊窩,不是隻能任你擺佈了?”
“哼,那你就帶上,但是我可告訴你,別以爲這個小子身上有龍靈就能夠無所畏懼,如果到時候給不出我滿意的條件,我絕對會讓你們給我還有我的子孫陪葬。”
話音落下,這條巨蛇的身形和夜空融合在了一起,而那些圍在我店鋪周圍的長蛇也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嘆了一口氣,我轉身走回了店的方向,而一臉懵逼的歐陽晨則是緊跟上來問道,“師傅,你剛剛又在和什麼鬼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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