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慕隨後又充斥着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不過我卻並沒有和他對視,反而是獨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爲那棵槐樹上吊着的那個女鬼現在正死死的抱在陸慕的身上,並且原本空洞的眼神現在也充滿了怨恨,那感覺就好像是陸慕跟她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樣。
對此我也是感到十分頭疼,剛剛並沒有和這個女鬼怎麼近距離接觸,所以我也並沒有怎麼注意這個女鬼,可是這個距離之下,我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個女鬼的滔天怨氣,而這種怨氣沒有個幾十年是根本沒有辦法積攢下來的。
因此在趕往警察局的路上,我假裝不經意的開口問陸慕,“看你的樣子好像跟鄰里的關係很好,不然他們也不會專程幫你留意歐陽警官的動向,你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嗎?”
陸慕看到我的問題臉上展露出了些許尷尬,但還不等他說話一旁的歐陽雪便語氣淡淡的說道,“他原本也是跟我一個大學的,結果不知道怎麼知道我來到這裡工作,半年前也跟上級要求轉到了這裡,你沒事關心這個幹什麼?案子都沒搞清楚呢。”
得到了這個答案,我也就排除了陸慕祖輩作孽的想法,可是這樣一來的話這個事情就更有些說不通了,首先陸慕根本就不是這裡的人,而這個女鬼一看就是和這棵槐樹伴生了很多年,那她怎麼會找上陸慕呢?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鬼絕對不會因爲陸慕傷了槐樹而特意找上他,由此可以肯定這個女鬼應當是爲了監視誰而找上陸慕的,而這個人無疑就是這段時間根本就不怎麼回去的歐陽雪。
慢慢的摩挲了一下手掌,我開始考慮着今晚該怎麼解決這個女鬼,不然讓她一直依附在陸慕的身上早晚陸慕也會出事。
而我們還沒等到達警察局,我們現在警察局的不遠處,看到了幾輛駛出來的警車,隨後一輛警車在路過我們的時候停了下來,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從裡面探出了頭,“小雪?你們怎麼在這兒,我剛剛還找你們呢,現在馬上上車,第3個遇害者出現了,還是之前的死因。”
歐陽雪和我對視了一眼,隨後她帶着我和陸慕直接坐上了警車,緊跟着他對那個有些疑惑的戴眼鏡的男人解釋道,“大隊長,這是我找來的對這個案子有幫助的人,等待會兒到了地方我再給你解釋。”
而這個被稱作大隊長的人雖然對於我的跟隨有些疑惑,但是他卻並沒有說什麼,而隨後警車則是飛快的順着街道行駛,最終停在了一處茂密的樹林附近。
“根據羣衆報警,有一個孩子在這個樹林裡遇害了,經過剛剛先到的警員調查,這個孩子已經確定了身份,現在正等待家人過來認屍,唉,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看着一臉愁容的大隊長,歐陽雪跟我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我快速的把之前我標記出來的地圖拿了出來,而上面所標示出來的位置,和這個孩子遇害的位置一模一樣。
歐陽雪則是緊跟着把這個地圖拿給了大隊長,“這是我和這位先生一同調查出來的結果,全部都是罪犯接下來可能犯案的地方,所以我希望隊長咱們先抓緊派人手,把這兩個地方控制下來。”
大隊長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他拿過那張地圖端詳了一下,“這上面的位置還真的是跟這三個人遇害的位置一樣,我是剩下的這兩個位置,你們是怎麼推算出來的?”
說着大隊長把目光轉向了我,而我的是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口解釋道,“這個人作案的方式是按照道家的一種法門進行的,而我和歐陽警官也正是根據道家的書籍推算出了這兩個位置。”
“有什麼具體依據嗎?”
雖然明知道這個大隊長可能不會相信,但我還是緊跟着把之前我和歐陽雪討論得出來的結論全部說給了這個大隊長,當然其中一些關於神神鬼鬼的事情則是全部被我忽略了過去,因爲說了,他也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可即便是我已經這麼說了,但這個大隊長在我說完以後卻是非常輕蔑的把這張地圖隨手塞回給了歐陽雪,“案子如果沒有眉目的話,咱們可以慢慢調查,但是作爲人民警察,你要是相信這種邪門歪道的事情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但歐陽雪自然不是大隊長,她畢竟之前親身看到經歷過,所以她當下也是有些着急的解釋道,“可是不管怎麼樣,這總歸是一個破案的可能,如果咱們不抓住這個可能性的話,那破案可能就遙遙無期了,而且很快就會有受害者……”
“好了,等會兒法醫部門到了以後,先把屍體帶回去屍檢,剩下的事情回去配合重案組慢慢調查,不相干的人現在可以離開了。”
沒有想到,這個大隊長不僅不相信,居然還直接給我下了逐客令,當下我心裡也清楚這件事情想要讓大隊長相信應該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因此我只能是來到了歐陽雪的身邊囑咐道,“今天那邊的事情完事以後儘早回院子,還有必須要把陸慕叫上。”
歐陽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後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而我則是快速的離開了這裡的案發現場,之後來到了專門出售一些香燭產品的店鋪。
“給我準備二斤的純硃砂,然後還有一些黃符,至於用於寫字的筆,您應該知道吧?”
這家佛香閣的店主是一個看上去大約有60多歲的老人,不過一臉精神矍鑠的模樣讓人很難把他聯想到那個年紀,這個老人也是在我說出這些話以後,擡頭看了看我,“需不需要艾草?”
“如果有當然是最好的,年份要在30年以上的,最好是那種自然風乾的,麻煩您幫我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準備。”
老人聽我說完以後起身去後面的櫥窗裡翻騰了一陣,隨後他拿出了一包用上好的油紙包裹的紅硃砂,而即便是隔着這麼厚的油紙我都能夠聞得到裡面硃砂有些發衝的味道,而這剛好是我想要的純度。
而在這之後老人拿給了我一根毛筆,而當我看到這根毛筆的時候我當下斷定,這個老人其實也並不普通,因爲現在的毛筆普遍都是狐狸毫,要麼就是其他動物的,基本上很少有人出售這種純狼毫。
因此我也就不再擔心老人給我拿的東西標準不夠從而導致晚上會出岔子,不過我想要的黃紙老人卻並沒有給我拿來,而是抱來了一個小箱子遞給了我。
“這個小箱子裡的桃木片就當是送給你的吧,桃木的驅邪作用比黃符要強上一些,一共是508元,是網銀支付還是現金?”
如果是常人的話,可能會對於老人報出的價格而感到震驚,但是我卻感覺從這其中得到了天大的便宜,因爲先不說這二斤質地純正的硃砂,光是這一箱子桃木片價格就遠遠超出了老人的報價。
因此我爲了不讓老人太賠,所以我直接從之前劉翠花給我的1萬塊錢拿出來一半給了老人,但老人卻依然只是從裡面抽出了6張100元,隨後找給了我92,“老頭子可不指望這些東西賺錢,人命可不是這點錢能衡量的,快去吧。”
老人的話語使我愣了一下,隨後我衝他感激的點了點頭,之後我便抱着這些東西快速回到了院子裡,在利用自己所瞭解的道家知識把八方方位全部測完以後,我拿出小箱子裡的桃木片,隨後拿起已經很長時間不曾碰過的狼毫筆忙碌了起來。
而每當我把一道符籙寫完,我便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個院子裡的陰鬱氣息降低了很多,當下我也是忍不住暗自感謝了一下那位老人,如果不是他給我提供的桃木片,可能這種情況還得要很長時間纔會出現。
不過雖然用桃木片寫符比較管用,可是相對的也更加要消耗精力,這就使得我們剛寫了幾張以後,就不得不停下來要休息一陣,半個下午忙碌過來我整個上衣都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而所幸在汗水把我衣服全部打溼的時候我也是終於把所需的符籙畫完了,之後我看了一眼時間,隨後我把之前的礦泉水瓶拿了出來,看着裡面的那道淡淡的黑氣,我把一道桃木片符放在了這個瓶子的旁邊,而兩者剛一接觸,就彷彿是被抹了膠水一樣,死死的貼在了一起。
現在這個黃明的靈魂還沒有恢復意識,如果今天晚上那個女鬼怨氣暴動,很有可能會導致這個瓶子裡面封印的黃明也會因爲怨氣共鳴而強行突破封印,那樣的話我需要處理的,麻煩可就不止這一個女鬼了。
做完這些,我拿出手機按照之前歐陽雪給我留下的手機號給她發了個短信,隨後我又把那些桃木片符籙按照之前測出來的方位順序挨個擺在了對應的位置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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