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本來還在猶豫,但是我拿好東西后,就毅然而然的拉着她走了。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就在這裡,不如直接離開。
因爲,我們是問題出現的根源!
“你爲什麼拉我走?”安然似乎還有些不理解。
“他們是奔着咱倆來的,咱倆離開反而是對王前輩好!”我對安然解釋道。
可安然還是不理解,甩開了我的手,就要回去。
同時還氣憤的說道:“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是不會丟下王叔叔的!”
看了看安然,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腦袋是咋想的啊?
是我只想自己跑嗎?
是我們壓根兒幫不上什麼忙好不好?
都說了,人家是奔着我們來的,現在回去不是添亂是啥?
“看,哪裡有人!”我大聲喊道。
安然也是警覺的望着四周,問道:“那裡,哪裡有人?”
同時,我瞅準了時機,給安然來了個肘擊,弄暈了她。
“開什麼玩笑,還回去?咋想的!”扛着安然,我朝着山的另一邊走去。
下山是不可能下山的,反其道而行纔是我的最終想法。
只是,我在納悶兒,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按照路天明說的,蠱蟲被他弄沒了,他們也找不到我了,可是怎麼還是跟上來了。
而且, 最重要的是,竹林的陣法似乎對他們還沒用。
想了想,我停了下來,看了看山頂。
我選擇上山。在山上找了一個較爲隱蔽的位置停了下來。
我想過段時間,折回去看一下情況在做打算。
回頭看了看安然,我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差不多,過了有二十多分鐘,安然醒了過來。
出奇的是,她醒過來後竟然沒有買怨我,而是靜靜的坐着,一句話也沒有說。
過了好一會兒,安然纔開口說道:“應該是他們來了!”
“他們?誰?”我反問道。
安然說:“就是,要去天宮的那批人!”
“他們怎麼找到我們的?”我問道,可問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
因爲,我這算是問了個廢話。
安然說她也不知道,但是都是各界的陰人。
“陰人?”我有些不理解。
安然說:“這是一種術法,叫做五鬼搬運術!”
安然告訴我,道教中有種法術非常奇怪,名稱叫做五鬼搬運術。
別的法術都是請天仙下降,地位越高貴,效力越強大。
五鬼搬運術卻是役使五鬼,透漏着一股邪氣。
上古之時,神鬼不分。神即是鬼,鬼即是神。古代的巫師也被稱爲“鬼”。
而道教支派五斗米道與巫教的關係密切。很多巫術被五斗米教所繼承。因此,早期道教中的鬼也是仙的意思。
傳說古時候人鬼交雜,鬼能夠白天出沒。張天師與八部鬼帥大戰於青城山,最終取得勝利,並將惡鬼封印在青城山下,不允許晝行。
細考這些故事,可以推斷:所謂的鬼和鬼帥,不過是蜀中的巫師罷了。
五斗米道合併了蜀中巫教,因此有些法術必然傳承自巫教。五鬼搬運術就是其中典型的遺存。
現代人希望五鬼能爲自己搬運錢財。特別是民間認爲,鬼爲人運財而生陰德,人爲鬼超度而得橫財。似乎是一件雙贏的事。
但道教認爲,五鬼搬運的功能遠不止如此,幾乎能“無所不搬”。要役使五鬼進行搬運,還是使用符籙--五鬼符。
使用五鬼符,除了搬運財物和其它物品之外,甚至還可以使五鬼來擡轎子。
“雖然是道家術法,但也是一種邪術,跟養小鬼差不多,很多人用這來做壞事,當然也有人用它們來探路,追蹤!”安然解釋道。
聽說要修的話,要找五個死人的骷髏頭,最好是年輕人的,老人的頭不好,老鬼跑不動,年輕鬼才會跑。
然後還要曉得死的時辰和生辰八字,在剛埋葬就把這個骷髏頭偷回來,那真是傷天害理。然後把他的靈魂拘來,不準去投胎,把這五個骷髏頭的靈魂,弄到一個深山雞犬不聞的地方,要修一百天才修得成。
如果修了九十九天聽到一聲狗叫,這個法破了,第二次就要修兩百天啦,如果修到一百九十九天半,聽到一聲雞叫也完了,第三次要三百天。
“你怎麼知道的?”我有些好奇。
這畢竟都沒有見到人,可是安然居然知道。
安然聽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你看看你的腳下,有什麼?”
我低頭一看,好傢伙?
“我怎麼有兩個影子?啥時候的事兒?不會找上來了吧?”我有些慌了。
但安然卻安慰道:“沒事兒,你有雷擊木,不用怕!”
聽安然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也是舒服了不少。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五鬼搬運術是怎麼找到我的。
在民間流傳着一種說法,如果能捂得一個小鬼,就可以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想去哪裡就可以帶你立刻去到哪裡。
安然說,這種其實跟養小鬼沒什麼區別,並不是本質上的五鬼搬運術。
養小鬼這種巫蠱之術,主要源於泰國,他們的宗教習俗認爲,如果是剛出生的小孩,因爲某些原因死掉的話,比如說疾病等,那麼他們本身的怨念就會特別強烈,這個時候對其進行利用的話,便能夠心想事成。
而,在國內就有一些人養小鬼爲自己做一些不法的勾當,因爲本身自己懂得一些陰術自然也就不會怕小鬼的反噬了。
安然告訴我,我這個就是被小鬼給纏身了,這鬼跟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它能夠尋到人聞不到的氣味,只要有一點關於我的東西,它們就能夠找到我,更何況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最重要的是,這小鬼我也是剛剛纔發現的!”安然說道。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我問着安然。
安然說:“你就沒發現,沒有人追我們?雖然是因爲你有雷擊木傍身,可是小鬼的氣息,他的主人還是能察覺到的,你就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