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小時,那宏章真的來了。
劉芒沒有直接出面見那宏章,而是站在那宏章看不見的地方,聽聽他怎麼跟魯慧爭吵。
“怎麼樣!答應賠償了嗎!”那宏章面無表情凝視着眼前的魯慧。
魯慧很漂亮,縱然這段時間在醫院照顧父母,膚色有些憔悴,可依然掩蓋不住身上那股獨特的優雅知性氣質,還有那傲然挺立的身材。
大學瑜伽老師,這個名字可不是白叫的,她擅長練瑜伽,生活自律,不論是氣質與身材都非常吸引人,傲立羣芳。
那宏章暗地裡覬覦魯慧的美色很久了,一直想得到她。本來婚都訂了,可卻被劉芒橫插一腳,破壞了他的好事。
他心裡自然恨死劉芒,可劉芒他奈何不了,只能來找魯慧麻煩,不然他心中的那口惡氣出不了。
“你走吧!我不會賠償的,你若是再糾纏不放,別怪我不客氣,上次我已經說了,悔婚的確是我不對,可訂婚不代表就要結婚,每個人都有權利悔婚,結了婚都可以離婚。”
“更何況,你答應給我父母看病的錢也沒給。我已經道歉了,希望你作爲一個男人,應該有一個男人該有的胸襟與器量,跟我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有意思嗎?你還是一個大學歷史老師,請不要侮辱你這些年所學的文化與教養。”
其實看到那宏章時,魯慧就氣不打一處來,很想一巴掌打過去。那宏章把她媽差點給氣暈過去了,要是因此氣的病情復發……
爲了捍衛自己的家人,縱然得罪人,她也絕不妥協。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兩個選擇,要麼賠償,要麼跟我結婚。不然我會死纏不放,我知道你媽媽是受不了刺激才生病住院的,若是我天天來鬧,後果是什麼,你比我清楚。”那宏章耍無恥道。
“你……欺人太甚。”魯慧氣急敗壞瞪着那宏章,眼裡寫滿了憤怒。
站在暗中的劉芒,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從魯慧身後走了出來,一臉陰沉站在魯慧身後盯着那宏章。
“又是你!”
看到魯慧身後的劉芒時,那宏章瞳孔一縮,眼裡浮現出一絲驚恐,面色倏然變得陰沉鐵青。
“那宏章,歷史老師!嘖嘖!”
劉芒咧嘴一笑,臉上的陰沉驟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臉的如浴春風笑容,笑的很開朗,可落在那宏章眼裡,卻彷彿惡魔的笑容,讓他雞皮疙瘩起一身,不寒而慄。
“其實我很尊重老師,你知道嗎!在我心裡,老師是至高無上,是正直的,值得我尊重,可你今天的所作所爲,玷污了我心中老師的形象。作爲一個歷史老師,卻絲毫沒有體現出一個歷史老師該有的修養。你這些年,讀書讀傻了吧!”
劉芒踏步而上,把魯慧護在身後:“我也不想盛氣凌人,道個歉,從此消失在魯慧眼裡,如果你還敢來鬧事,很抱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千萬別逼我出手。”
“逼你出手?你還敢打我不成?打啊!”那宏章對劉芒的恨意非常大,這一刻被劉芒恐嚇,直接耍渾,走到劉芒面前,把臉湊過去,讓劉芒打:“有本事打我臉,不打你就是龜孫,連龜孫都不如。”
“耍渾?嘖嘖,有意思!”劉芒臉上的笑容更冷了,那宏章這點小伎倆,也想用來對付他,論耍渾的本事,劉芒不敢說是老祖宗,可至少比那宏章要強。
“醫生,護士,快來人啊!這個混蛋打人了,這個混蛋打人,還恐嚇我家人,我家人被他恐嚇暈過去了……快啊!”
“快啊!他還想威脅我老婆……就是這個無恥之徒,打人了,快來啊!”
“這個王八蛋,勾引我老婆,還來醫院嚇唬我媽……”
突然,劉芒發飆了。
挺胸擡頭,清潤了下嗓子,當場就哀嚎一聲,一時間,整個層樓的走廊都是他的哀嚎音,護士站的護士跟醫生,紛紛聞聲跑來。
還有其他的患者跟家屬,紛紛湊過來。
“我見過這個人,早上的時候,恐嚇一個癱瘓了的患者要賠償三萬精神損失費。”
“無恥,這個人超無恥,快報警抓他。”
“跑來醫院恐嚇病人跟家屬,差點把病人嚇得病情復發,抓住他,打死他!”
“看起來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想不到心如毒蠍。”
……
醫生跟護士還沒開口勸解,四周的患者家屬就對那宏章指指點點。
這些患者家屬,都是上了年紀的家庭主婦,沒什麼文化,但是就看不慣別人被欺負,且喜歡亂嚼舌根湊熱鬧。
更何況,的確有人見到了那宏章早上差點把魯母氣暈過去這一幕。這件事早就傳開了,大家只是茶餘飯後談一談而已,可如今鬧事的又來了,同爲患者家屬自然同仇敵愾,紛紛怒懟那宏章。
“各位叔叔阿姨,你們幫我評評理!你們說,我媽都癱瘓在牀上了,我們又沒欠他錢,可他卻咄咄逼人,不就是因爲我老婆之前跟他是同事,鬧了點矛盾不愉快,我們都道歉了,可他卻斤斤計較,追到醫院來,把氣撒在我媽身上,你們說這合理嗎?合理嗎?”
這一刻的劉芒,當着一羣的面,聲情並茂,眼淚都流出來了,裝的一副氣憤不平的樣子,指着那宏章,渾身發抖的講理:“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學老師,受過高等教育,爲什麼要咄咄逼人,逼的我們無路可走?我們看病已經沒錢了,你還要來索要什麼精神賠償,三萬啊!你簡直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
這一刻,不僅一羣患者家屬相信了劉芒,就連魯慧都懵了。
而那宏章更加懵逼了。
不,應該說傻B了。
他想過劉芒會替魯慧出頭,心裡已經做好準備跟他幹一架。
可誰知道,劉芒不打算動手,只是口誅筆伐,利用患者家屬的同情與指責,就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滾蛋啊!你無恥,卑鄙!魯慧什麼時候成你老婆了……成你老婆……”那宏章被罵得一臉漲紅,羞憤不已,他指着劉芒,但是卻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往常在教堂上侃侃而談,高談闊論的他,這一刻氣的大腦一瞬間短路了,理智全無,只剩下一腔憤怒。
“劉芒,魯慧,你們給我記住,今天之辱,我一定會找回來的。”那宏章目眥欲裂瞪着劉芒跟魯慧,渾身顫抖轉身走掉。
再不走,留在這裡被人羞辱嗎!
大意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劉芒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付他,簡直就是一個下三濫的小人。
“散了散了!這裡是醫院,要肅靜,不要吵了。”
護士長站出來了,把一衆患者跟家屬勸散,然後盯着魯慧跟劉芒,對於魯慧跟那宏章的事情,作爲護士長也聽說了:“魯慧,這個男的心胸太狹小了,肯定還會回來報復你的,你最好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你媽媽的病情不能被刺激,不然後果誰也負責不起。”
“你放心,我會搞定他的。”劉芒一抹臉上的淚水,凝望着那宏章憤憤不平離去的方向,聲音低沉:“敢惹我的女人,當我劉芒好欺負嗎!哼!不給點顏色你瞧瞧,你還當自己很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