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間,從冥池血玉空間抖摟出來的雪白短刀,輕而易舉的割掉了千年蛇妖的頭顱,將頭顱丟入血玉空間中,蕭林走到蛇身中間,找到蛇妖七寸位置,一刀下去,劃開蛇腹,將有拳頭大小的蛇膽取出,丟入嘴中,收起雪白短刀,就此離開。
桌越打得過柳少城和柳少清,但打不過柳清風,被揍了一頓,嘴角流血,鼻青臉腫,之前的傲慢瀟灑氣度,蕩然無存。
走在一條巷子之中,卓越怎麼也想不明白黑伯會丟下自己,自己跑路了,想不明白是一回事,他呸的吐出一口血水,心裡惡狠狠的想着,不管是什麼原因,等到自己的爺爺閉關出來,非要告上一告,臨陣脫逃,讓爺爺好好教訓教訓。
要不是柳家忌憚着自己爺爺,恐怕現在自己在哪裡,都不曉得了,卓越真是越想越氣,齜牙咧嘴,又扯到嘴角臉龐,疼得他揮舞雙手,蹦蹦跳跳,好像瘋子一樣。
走出去沒有多遠,看到巷子盡頭站着一個看起來和柳少清那娘們年紀差不多的少年,正在面帶微笑,好像專門就是在等着他。
可自己好像並不認識這樣一個人呀?更好像都沒有見過他?還有婉約城有這麼一個……比他還帥的少年?
卓越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來,自己是不是見過這麼一個人,今天運氣倒黴到家了,他不想再惹事生非,可能少年並不是等着他。
抱着這樣的心思,卓越走向少年,其實這條巷子並不是很寬,卓越死要面子,怕被人看到笑話,纔會挑選這樣的簡陋孤僻巷子回家。
走到了少年面前,卓越發現那個少年,並沒有讓開道路的意思,這讓卓越又是莫名的火大,打不過柳清風就算了,這樣一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狗,竟然也擋自己的路!
"他奶奶的,你這小子是不是眼瞎了,沒看到我過來麼,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趕快給我滾開,否則別怪勞資不客氣!"
卓越忍着嘴角劇痛,心裡正憋着一團子火,一路走來,正愁沒地方發泄呢,想不到,會有人還往自己槍口上撞,這不是找死麼!
做好了,要是這少年再不讓開,就將這少年,毒打一頓,發泄怒火的打算。
蕭林看着被打成了豬頭,渾身狼狽,之前的囂張跋扈,氣度全無的卓越,心裡忍不住想笑,想着自己再警告他幾句,然後將蛇頭丟給他也就算了。
哪裡想到,這狗日的,真是囂張跋扈慣了,被毒打了一頓還不得,衝着他噴狗屎,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氣勢,讓他瞬間想起了,上一世的那些道貌岸然,狗仗人勢,爲僞作態的老傢伙。
蕭林二話不說,走過去,一腳將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狗仗人勢的卓越,踢飛出去,腦袋撞到牆壁上,瞬間鮮血淋漓,哀嚎不已。
蕭林猶不解氣,一步來到滿頭鮮血,鬼哭狼嚎的卓越面前,一把將他像條死狗一樣抓起來,然後一巴掌過去,力道之大直接打得卓越一嘴鮮血噴出,順帶着幾顆門牙。
"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大爺,大俠,我知道錯了,是我應該讓路的,求求你不要殺我。"
卓越眼睛都睜不開了,在他的眼中,這個少年比柳清風都更加魔鬼,柳清風忌憚他們卓家,可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少年,卻很可能直接把自己活活打死,卓越真的怕了。
蕭林又一巴掌過去,真的是比豬頭更豬頭了,保管他祖宗十八代都認不出來,這纔將他丟到地上,然後蹲下身子,面帶微笑:"記住了,我不叫大爺,我還沒那麼老,我叫蕭林,現在暫時住在柳家,有什麼衝我來便是,給我起來,我給你帶了份禮物,你應該會喜歡,畢竟你不敢做的,我幫你做了,就憑這個,你就應該好好感謝我!"
蕭林說完,將滿頭鮮血,滿身狼狽如死狗的卓越拉起來,讓他靠在牆壁上,不讓他重新倒下去,然後突然的抖出那顆碩大的頭顱,遞給卓越。
卓越憑着一口本能求生的氣息,支撐着沒有讓自己倒下去,下一刻,雙手中忽然多了一個有些滑滑的東西,應該就是少年口中說的禮物了。
他欲哭無淚,艱難的擡手擦去眼角的鮮血,只是看清楚手中的"禮物",卓越啊的大叫一聲,直接將那"禮物"丟進了臭水溝,而他自己更是直接癱坐在了牆角,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看着蛇頭滾入臭水溝,蕭林皺了皺眉頭,走過去,用手中的雪白短刀,一刀插入蛇頭之中,從臭水溝裡撿起來,走向癱靠在牆上的卓越。
卓越早就嚇破了膽,黑衣中年男子是何物,他當然知道,甚至還見過幾次他化出原形的場面,相當於靈師級別,更兼肉身之強大的黑伯,卻被眼前名叫蕭林的少年,割了頭顱,這說出去真的沒人會相信。
看到蕭林竟是一刀插入黑伯的頭顱,帶着朝他走了過來,卓越嚇破膽不止了,直接屎尿失禁,不住顫抖的往後退,聲音顫抖,帶着哭音:"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打柳家的主意了!"
蕭林有些無語,之前不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麼,看看現在這樣子,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將蛇頭剁到地上,只說了聲,這好歹是你的保鏢,你總得帶回去。
說完之後,懶得再看好像一條狗的卓越,直接轉身離開,返回柳家。
卓府看門的是一個斜眼的糟老頭子,他今天心情也不好,因爲今早上,和幾個府上的老頭,一起打牌,輸了好多錢,心情不好的他,連門都不看了,搬了個小板凳子,坐在門口,曬着太陽,打着盹兒,只要一想到要請那幾個老不死的東西,喝青樓小娘子的花酒,他就一陣頭疼,長吁短嘆,更加沒辦法睡着了。
卓家,準確的說是卓府,位於婉約城中心,離着大門不遠,就是青樓一座座,那些塗抹得濃厚胭脂水粉的娘們,笑意盈盈,直看得糟老頭子心兒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