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展日月找過你了,你們之間的聯繫倒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只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答應跟展日月合作。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你爲什麼不來找我呢?難道我一定就不會幫你嗎?”蘇小窗擡起頭來,有些鬱悶的望着他。
“我不是說過了嗎?男人本來就不應該花女人的錢。當初我們爲什麼要分手?我覺得這就是因爲我錢不夠多的原因,現在我當然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做這些事情了。”
“難道你做這些事情,就是通過犯法的途徑來得到錢嗎?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不對了嗎?”蘇小窗bi視着他說道。
他躲過蘇小窗的目光,一句話都不說。
蘇小窗看到他精神有些恍惚,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有些事情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畢竟有些事情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而他也不能夠例外。
蘇小窗望着他,目光之中滿是惋惜的神色,此時此刻,她心裡真的很難過,她不知道爲什麼會落得這種地步,爲什麼遲雲飛會做出這些事來,可是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林建鄴比起蘇小窗來,卻冷靜得很多,因爲林建鄴本來就跟遲雲飛的交情沒有蘇小窗跟他的交情那麼深,所以他可以理智的分析整件事情。
他緩緩的望着遲雲飛,說道:“我問你什麼,你就告訴我什麼,我會考慮要不要報警。如果是你肯跟我們合作,讓我們把展日月找出來的話,那麼我也可以考慮放過你。至於你的那筆債務,你是小窗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就是幫你扛了又何妨。”
“你說的是真的?”聽到他這麼說後,遲雲飛的眼中掠過一絲驚喜之色,可見是他現在很害怕的就是蘇小窗他們會把他給供出來。
“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了吧。”林建鄴望着他,一字一頓的問道。
遲雲飛猶豫了一下,他很清楚林建鄴的爲人,知道他是說一不二的人,所以就把事情的經過對他說了出來,他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展日月怎麼會知道我財政出現了危機,就是那一天,他忽然來找到我。我當時就在別墅的外面巡邏,看到他後,我大吃一驚,本來想立刻把他抓住的,誰知他卻笑嘻嘻的跟我說,如果我現在把他給抓住的話,那麼很快就會有討債的找上門來,到時候我想找個人幫我也找不到了。我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很害怕,覺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就問他說,到底想怎麼做,我告訴他就算他知道我欠了別人的債務,那又怎麼樣,你也不會因此而不同我們保鏢公司合作的。誰知道他卻說,不錯,他便是說出來也沒有關係,可是如果到了期限,我還不把錢還給討債公司的話,相信討債公司一定不會放過我。聽到他這麼說,我頓時愣住了,我想來想去,覺得他說的話的確是很有道理。如果是到了規定的期限,還沒有還款的話,我相信討債公司一定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而討債公司給我的期限只有一個月而已。聽到他這麼說後,我就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接下來他就要挾你了嗎?”蘇小窗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錯。接下來他就要挾我同他合作,說只要我肯同他合作的話,那麼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他可以幫我還了那筆錢,而且還可以分兩億給我。我跟他討價還價,因爲我知道他想從展家拿到的可不是一億兩億那麼簡單,是幾十億,所以經過我跟他討價還價之後,最後決
定我可以從中拿到十億,而他則要二十億。我們達成一致協議之後,便開始了我們的計劃。”
蘇小窗聽他說完之後,一句話都沒有再說,有時候人性的確是貪婪的,千萬不能夠貪,一旦有了貪的想法,便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了。
蘇小窗望着他,一句話都沒說,而林建鄴則問道:“接下來呢?”
“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他經常讓我弄一種香氣到花園裡,而這種香氣每次展先生聞到之後,都會以爲是明若華身上的味道,他就會出去找明若華。總之,我想他做這麼多,目的都是爲了破壞小窗和展先生的感情吧。”
“你說什麼?原來少柏一直以來聞到的香氣,是你弄出來的?並不是他自己無中生有,幻想出來的?”
“不錯。因爲我本來就在這裡做保鏢,要想弄出一點香氣來,並不是很麻煩的事情,所以我就用他給我的香味,趁着你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把香味往展先生的身邊撒過去,就可以吸引到展先生的注意。而你們如果不是專門的去想的話,有可能根本就注意不到。”
蘇小窗聽到他這麼說,頓時愣住了,一直以來,她都以爲是展少柏發神經,所以才老見到明若華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在聽他這麼說,事實上卻並非如此,有可能從頭到尾,整件事情都是別人佈下的一個局。
蘇小窗擡起頭來,望了林建鄴一眼,林建鄴也同樣的神色凝重,他接着問道:“那接下來呢?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遲雲飛點頭說:“你還記得那一天嗎?那一天你和展老先生曾經想找心理醫生給展先生看一看,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後,便同展日月講了。展日月覺得不能夠讓展先生去見心理醫生,同心理醫生攀談,免得心理醫生多半能夠發現什麼,到時候事情就不可以收拾了。所以他便找我出去破壞。”
“你真的出去破壞了?”蘇小窗望着他,眼裡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傷感。
“不錯,對不起啊,小窗,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那種情形,我只能那麼做了。”
蘇小窗記起那天遲雲飛的確是出現在現場,過了沒有多久,展少柏就狂奔而去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遲雲飛搞出來的鬼。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蘇小窗望着他,問道。
“其實我也不明白展日月爲什麼要讓我這麼做,可是現在想想,我想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拆散你和展少柏,好成全展少柏和明若華。”
“明若華?”蘇小窗和林建鄴的眼中皆閃過一絲光芒,他們一口同聲的問道:“明若華還活着嗎?”
遲雲飛搖了搖頭說道:“明若華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我怎麼知道?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然後從他那裡拿錢罷了,至於他們的陰謀到底是什麼,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可是我想,明若華應該是活着的吧,要不然展日月又怎麼會想方設法的去拆散小窗和展少柏呢?他這麼做,無非就是希望明若華和少柏可以繼續在一起啊。”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和林建鄴同時對望了一眼,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以爲是展少柏的神經出了問題,以爲展少柏幻聽幻覺,心裡對於展少柏對明若華的情意還有一些妒嫉,可能現在看過來,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事實上也許明若華真的還活着,而且已經和展日月達成了同盟,來對付
他們,要不然這麼事情也不會那麼湊巧了。
蘇小窗的臉色一時之間黯然下來,林建鄴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對她說道:“小窗,你不要這麼擔心,也不要着急,總之,事情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對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問你,展日月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到他這麼問,遲雲飛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展日月現在在什麼地方,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怎麼見過他幾次。有什麼事情都是他找我的,我很少去找他,而且他也不允許我去找他。”
“你說一直以來都是他找你,你沒有找過他。”蘇小窗望着他,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實上的確如此。”
蘇小窗想了想說:“可是你說你不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也沒有找過他,那那次我跟公公商量着要給少柏找心理醫生,你是又怎麼及時通知到他的呢?”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他才恍然大悟似的說道:“我倒是想起來了,其實我每次要找他的時候,我都要打一個電話。那個電話響三聲,沒有人接,然後展日月就會在某個時間裡來找我,事情就這麼簡單。”
蘇小窗聽他這麼說後,與林建鄴對望了一眼,林建鄴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那你趕緊幫忙給他打個電話吧,引他過來,我們就可以質問於他。”
“可是他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我們是不是要報警呢?”蘇小窗望着林建鄴問道。
林建鄴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我們還是報警吧。”
蘇小窗想了想說:“如果這件事情還沒有證實真假,我看要不我們先不報警吧。如果我們報警,再弄得跟上次那樣子,我相信陸警司一定會怪我們的。”
上次的事情已經讓陸警司很怪他們了,如果這一次他們報了警,事實上再找不到人的話,相信陸警司一定會更加怪責他們,因此蘇小窗才提出了這個想法。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後,林建鄴點了點頭,對遲雲飛說道:“遲雲飛,我想告訴你的是,十億元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拿?爲什麼展日月現在成了通緝犯,他一分錢都沒有拿到?那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爺不會讓做壞事的人那麼容易得逞的。而且香港是個法制社會,展日月總有一天會落網的,你要相信這個。這樣吧,我答應你,給你還掉你欠的那筆欠款,你從此以後不要再炒馬佔了,也不要再投資,做投機生意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你的保鏢本行吧。”
“你真的肯幫我還?”
“而且不報警告發你。真的,我相信你也不是一個大奸大惡的人,只不過是一時之間走錯了路而已。對吧,小窗。”他知道蘇小窗和遲雲飛交情很好,所以才轉過臉去問蘇小窗。
蘇小窗本來就不想讓他坐牢,聽到林建鄴這麼問,立刻點點頭說道:“對的,那這件事就這麼做吧,還有。”她望着遲雲飛,對他說道:“現在我們需要你的保鏢公司來幫個忙,那就是要幫我們抓住展日月。對了,你的保鏢公司裡面除了你,還有誰同展日月有來往?”
遲雲飛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相信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同遲雲飛再有來往了。我保鏢公司裡的每個人,他們都是經過千挑萬選,他們都是職業道德很高尚的人,絕對不會做出一些糊塗事來。只是我,反而做出了這樣的糊塗事來,真的是很對不起。”他擡起頭來望着林建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