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卻笑着搖搖頭說:“沒關係,我也知道你最近一定是爲公司的事情困擾,好了,我們還是吃飯吧。”
展日月點的都是蘇小窗很喜歡吃的東西,蘇小窗也很高興,他們一起吃牛排、喝紅酒。
就在這個時候,蘇媽媽四處看了看,忽然指着對面對蘇小窗說道:“你看,華伯也在這裡,小窗,你要不要去跟他打一個招呼?好歹他也是你公司比較大的股東了。”
蘇小窗擡頭一看,果然看到華伯正坐在對面,同一個人談笑風生,可是當蘇小窗看到那個人的模樣時,不禁愣住了,原來和華伯在談事情的不是別人,恰好是他白天曾經見過的喬宇初,蘇小窗微微一愣。
展日月看到她的神情,問道:“小窗,怎麼了?”他一邊問着,一邊也轉過臉去看,他看到喬宇初和華伯後,愣了愣,說:“他們兩個怎麼在一起?”
蘇媽媽見到蘇小窗和展日月兩個人驚愕的神情,便問道:“怎麼了?你們兩個都好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動也不動。”
展日月便向蘇媽媽解釋說:“華伯,跟華伯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白天我跟小窗見過的,拉斯維加斯賭場王國的負責人喬宇初。華伯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不讓我們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建賭場嗎?爲什麼他又會私下裡會見喬宇初?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怪異?”
“什麼?那個老小子不讓你們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建賭場,私下裡又去見這個人?我看這個老小子一定有問題,小窗,日月,你們得好好看着他纔對。”
展日月苦笑着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小窗,我看我們都錯了。”
“爲什麼這麼說?”蘇小窗的目光仍舊沒有離開華伯和喬宇初。
展日月嘆口氣道:“據我所知,華伯的公司最近也遇到了很大的危機,我想他不肯讓我們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建賭場,一定是想他私下裡去會見喬宇初,把那塊地買下來,好來讓他們做大他們的公司。對於我們而言,他們畢竟只不過是一個股東而已,名利集團纔是他的主要重心所在。”
聽到展日月這麼說後,蘇小窗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可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現在蘇小窗的確是見到了華伯和喬宇初興高采烈的在一起談論事情,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是有交易做一樣。
過了沒有多久,蘇小窗就看到喬宇初拿出了一份合同的東西來遞給了華伯,而華伯則很認真的看着,見到這種情形,蘇小窗頓時愣住了。
蘇媽媽很生氣的說:“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一定是華伯這個老傢伙不允許你們跟喬宇初談生意,而他則私底下去跟喬宇初談。小窗啊,我看你到底還真的是涉世未深,沒有經歷過生意場上的這些事情。其實這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個老傢伙之所以阻止你們在拉斯維加斯買地,不想你們跟那個人合作,其實就是他想自己跟那個
人合作嘛。你們一定不要上他的當纔好,我就說嘛,日月的決策一定不會有錯的,日月做什麼都是爲了我們公司着想,而他呢?他有名利集團,當然是爲了名利集團着想了,名利集團的發展對他來說,纔是至關重要的。”
展日月聽到蘇媽媽這麼說,他擡起頭來,看了看蘇小窗的臉色,便若有若無的說道:“媽媽,也許事實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也許他會見喬宇初是爲了別的事情。總之,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還是先不要冤枉華伯吧。華伯畢竟是我們長昇國際香港分公司的老臣子,以前也曾經爲我們公司立下汗馬功勞。”
蘇小窗聽到展日月這麼說後,她神情微微一動,就站起來,徑自往華伯和喬宇初的面前走過去。
蘇小窗很快的就走到了華伯和喬宇初的面前,蘇媽媽和展日月想要阻止她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走到他們的面前之後,笑着喊了一聲:“華伯。”
華伯擡頭一看,發現眼前竟然是蘇小窗,不禁有些尷尬,而喬宇初面上的笑容則一如當初,他笑着說道:“原來是蘇小姐啊,蘇小姐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在這裡遇到了。不如這樣吧,華先生,蘇小姐對我有些誤會,我看我們的合作還是改日再談吧,我先走了。”說完之後,他便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小窗望着華伯問道:“華伯,你是在同喬宇初談生意嗎?”
華伯有些尷尬的說:“賢侄女,不錯,我的確是跟他有點生意上的往來。可是你不要誤會,我們只不過是普通的生意往來而已。”
蘇小窗笑着點了點頭說:“好的,我知道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要先回去陪日月和我媽媽了。”說完之後,她便轉身而去。
華伯似乎還想跟她解釋什麼,蘇小窗卻也沒有再聽。
回去之後,展日月便看到蘇小窗臉色灰白,問道:“小窗,你還好吧?”
蘇小窗冷笑着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好不好的?日月,對不起,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你了。我媽媽說得對,商場如戰場,商場無父子,其實這個商場並不是像我想的那麼簡單。我一直以來都以爲華伯他們是真心真意的爲我們公司打算,所以纔不允許你在拉斯維加斯建賭場,事實上原來並不是這樣。我剛纔問過他了,他不得不向我承認,是同喬宇初在談合作,原來他不想讓我們長昇國際在拉斯維加斯買賭場,是因爲他早就打好了主意,他們名利集團要在拉斯維加斯買地。我真是沒有想到,華伯竟然是這樣的人。”蘇小窗異常的感慨。
蘇媽媽尖着嗓子說道:“小窗啊,你現在弄清楚他是怎麼樣的人,還不晚嘛。我早就說了嘛,讓你在任何情況下都無條件的信任日月,日月纔是你最親的人,長昇國際是他和他爸爸一手創造的,他又怎麼會讓長昇國際消彌呢?還有,我早就知道日月這個孩子是個又孝順,又聽話,又肯爲你打算的孩子了。”
蘇媽媽一邊說着,一邊摸着手上的鴿子蛋鑽石戒指笑嘻嘻的說道。
蘇小窗點點頭,神色凝重:“媽媽,我知道怎麼做了。”她說。
明白了商場如戰場這個道理,在商場上沒有兄弟,沒有父子,沒有人情可講,唯一有的只不過是利益之間的相互碰撞,也難怪華伯會跟喬宇初去做出這種勾當來了。
蘇小窗神色凝重,展日月反而在一旁安慰她說:“小窗,你不要想這麼多了。今天晚上我們本來是好好的慶祝我們結婚半週年紀念日,結果你卻這麼不開心,那怎麼行呢?”
蘇小窗勉強點了點頭,她轉過臉去對展日月說道:“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公司召開董事會,我決定支持你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建賭場。”
“真的?”展日月儘管是強行壓抑着自己的表情,但是蘇小窗仍舊是看到他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蘇小窗點點頭說:“當然是真的,我覺得我還是想法太單純了,以爲華伯他們真的是爲了我們的公司考慮。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在商言商,他們所考慮的根本不是我們公司。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夠讓他奪走了先機,無論如何,我也會幫你把長昇國際打理好的。”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展日月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對她說道:“小窗,還是你最瞭解我,謝謝。”
蘇小窗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其實長昇國際本來就是你的,要想怎麼做,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我不應該一直阻攔你。”兩個人聊了很久,他們之間所有的誤會都在一瞬間釋然。
蘇媽媽見到這種情形,非常高興的說:“現在好了,看到你們兩個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就開心了。我就說嘛,兩個人又何必爲了公司的事情而鬧得不愉快呢?公司是展家的,日月是男人,他想怎麼做就讓他怎麼做嘛,男人在外面做事很辛苦,我們女人只要照顧好家裡就是了。你說對不對?小窗。”
蘇媽媽對蘇小窗灌輸她的思想,蘇小窗微微一笑,一句話也沒說。
他們從雲島咖啡廳離開之後,就各自回到家裡,回到家後,展日月一直對蘇小窗笑眯眯的。
蘇小窗看到他的樣子,想到兩個人之間其實已經有很久沒有在一起了,蘇小窗便伸出雙手,勾着展日月的脖子,對他說道:“日月,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展日月猶豫了一下,對蘇小窗說:“對不起,我,我也很想,但是我手裡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
蘇小窗聽他這麼說,臉色頓時黯然,她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既然如此,你先去處理你的公務吧。”
展日月抱了蘇小窗一下,對她說道:“對不起,小窗,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你也要體諒我,在我身上發生的那些遭遇,好嗎?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答應你,我很快讓我自己從不良狀態中調整出來,很快的去做你的丈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