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仔細的想了想,她是被展日月帶去看了一個電影,那個電影裡面演的是南美叢林裡的人喝了神奇藥水變爲另外一個人的故事,展日月曾經向她暗示過,天下有這種藥水,所以她才決定去圖書管理查,她又陰差陽錯之下遇到了隋恕棠,隋恕棠還和她主動的打招呼。
這一切表面上看着不像巧合,可是仔細的想想卻又真的是太巧合了,除非隋恕棠早就在那裡等着自己,要把這件離奇的事情說給自己聽,假如是這樣的話,隋恕棠一定受了人指使。
難道指使他的人是展日月?如果展日月指使他的話,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蘇小窗頓時想到了在三河村發生的事情,當時在三河村裡隋恕棠殺了那麼多人後,他還裝作若無其事的跟大家在一起,而展日月的神情也分明的告訴所有的人,他和隋恕棠根本就不認識。
如果說兩個人早就認識的話,那麼三河村的命案展日月又參與了多少?
想到這裡,蘇小窗頓時覺得心中疙疙瘩瘩起來,她又想到了凌一楠女朋友沈若怡的死,這一切都好像跟展日月有扯不開的關係一樣。
曾幾何時,蘇小窗也曾經懷疑過沈若怡的死跟展日月有關係,可是他勸說自己,讓自己相信他,如果說她的死真的跟展日月有關係的話,那麼迄今爲止,展日月又到底做了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如果他不是展少柏的話他又是誰?爲什麼會對自己以前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而真正的展少柏又去了哪裡?會不會是跟他有關係?
蘇小窗頓時陷入了無限的迷茫之中。
蘇媽媽看到她的樣子,覺得她很可憐,就對她說道:“小窗啊,你不要想這麼多了,想這麼多對你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蘇小窗猶豫了一下,對她媽媽說道:“我知道,媽媽,我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可是我心裡總是不由自主的會去想,爲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呢?到底日月他是什麼人,不是他不是少柏,真的少柏又在哪裡?真的少柏到底還活不活着呢?”
蘇媽媽見蘇小窗臉色凝重,便嘆了一口氣,對她說道:“不管怎麼樣,日月現在對你還挺好的,而你也慢慢能夠接受了他,我想少柏已經不在人世了。要不你就把少柏給忘記吧。”
“不是你這麼說的,如果少柏他真的不知道去哪裡了,那麼日月可能跟他的失蹤有着不可或缺的關係。”蘇小窗猛的想起了在李小強手機上發現的那張照片,少柏在失蹤之前,曾經見過一個人,那個人只是一個背影,看不清楚到底是誰。
蘇小窗頓時愣了愣,心想,那個人會不會是展日月,可是她隱隱約約的記着,那個更像是一個女人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小窗越想越發覺得迷茫起來。
蘇媽媽拉着她,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要解決也簡單得很,你上次不是驗過日月和少柏的DNA嗎?我相信你一定還保存着少柏的一些物件,不如你偷偷的再取日月的頭髮拿去做DNA比對,看一下他們兩個的DNA到底是不是真的完全一樣。事情不就可以一目瞭然了嗎?”
“媽媽,你也懷疑上次的DNA比對出了問題?”
“我不是懷疑,我只是看到你這麼迷茫,所以就提醒你一下。我還是覺得要相信科學,DNA是不會騙
人的。”
蘇小窗看到她媽媽鄭重其事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覺得蘇媽媽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於是她便決定繼續拿展日月的DNA前去比對。
她看到展日月還沒有回來,而他房門鑰匙蘇小窗是有一把的,蘇小窗就偷偷的潛入進去,她很仔細的翻遍了每一個角落,在展日月的枕頭上發現了他的頭髮,於是蘇小窗便把展日月的頭髮偷偷的收起來拿回來,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把他的房門給關上。
蘇媽媽在外面幫她看着,很快的就見到蘇小窗拿了頭髮出來,問她道:“一切進行得還順利吧?”
蘇小窗點點頭說:“還順利。”
“你明天就把DNA拿到化驗機構去化驗,你多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早一些把DNA的驗證結果給你,不就可以了。這麼一來,你也不用查來查去了。”
蘇小窗點點頭,對她媽媽說道:“好的,我知道了,媽媽。”蘇小窗便把頭髮小心翼翼的存了起來。
展日月一直到了半夜纔回來的,而蘇小窗和蘇媽媽都沒有睡着,她們兩個精神都很緊張,但是她們勉強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免得讓展日月來懷疑她們。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蘇小窗假裝去上班,她先開着車去公司遛了一個圈,又回來拿着那兩根頭髮一起去化驗所做DNA比對,DNA比對的結果沒有那麼快出來,那人答應了蘇小窗,第二天一定給她結果。
蘇小窗回去後,便悄悄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蘇媽媽,她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既希望展日月是展少柏,又希望展日月不是展少柏,總之,那種情緒真的很複雜。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蘇小窗去上班,陳鋒也來上班了,他背上雖然受了傷,但是傷得不嚴重,他敲了敲蘇小窗的門。
蘇小窗點頭說道:“進來。”
陳鋒便走了進來,陳鋒進來之後,目光鄭重的凝視着蘇小窗,對蘇小窗說:“小窗姐,我有一個懷疑,我懷疑日月和展先生根本不是一個人。”
蘇小窗愣了愣,問道:“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因爲,你還記得嗎,我昨天回去後想了很久,展先生他本來對報業一竅不通,按照他跟你說的時間,爲什麼忽然之間他就會對報業這麼精通了呢?他在以前的報社裡待過一個月,還做過幾起大新聞,而展先生無疑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商人,讓他重新來學報業,新聞業,從頭開始,哪有這麼容易?你我都是經過了專業訓練,纔到今天的地步的,不是嗎?”
蘇小窗聽陳鋒這麼說,聽他說得似乎是有道理,但是這些也頂多算得上是憑空猜測,蘇小窗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等DNA比對結果吧。”
陳鋒點了點頭。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蘇小窗剛準備下班,有電話打了過來,打電話的是DNA化驗所的黃博士。
黃博士親自對蘇小窗說:“蘇小姐,你讓我們驗證的DNA比對,我們已經驗證過了。15對DNA中一共7對是不符合的,所以說這兩個人沒有任何關係。”
蘇小窗聽完之後,頭腦轟的一聲炸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上電話的,她呆若木雞站在那裡,而這個時候,電話鈴又響了。
陳鋒看到蘇小窗失魂落魄的樣子
,連忙幫她接起電話,問道:“請問是哪位?”
電話是蘇小窗的公公打過來的,展裴東在電話裡的聲音顯得有些蒼老,他對蘇小窗說道:“小窗,我已經託人調查過了,我請的人都是世界上最權威的學術界的學術博士。他們經過研究論證後,一致認爲南美洲並沒有一種神秘的藥水,可是使人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少柏變成日月的這個可能xing,是完全不存在的。他們如果僅僅是樣貌變了,還可以理解,但是身形爲什麼會變呢?所以只有一種可能xing,就是展日月根本不是展少柏。”
蘇小窗也神色恍然,她悽悽惶惶的對她公公說道:“公公,其實我也悄悄的讓黃博士幫我做了DNA比對,上次DNA比對是我們弄錯了。事實上證明他們15對DNA基基因中有7對是不符合的,所以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而且沒有任何關係。”
“上次你是被他糊弄了。”展裴東的語氣也越發沉重起來,他的聲音裡聽不出悲喜:“這對我們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蘇小窗感嘆說道:“既然日月不是少柏,那麼真正的少柏在什麼地方呢?”
陳鋒在一旁cha了一句說:“我知道。”
蘇小窗愣了愣,陳鋒跟蘇小窗要電話,蘇小窗就把電話遞給了他。
陳鋒在電話裡說道:“我知道真正的展先生在什麼地方。我記得上次小窗姐讓我從日月身上拿兩根頭髮,而我吃了日月做的牛排之後,就不停的上廁所,我想日月他是趁着這個機會悄悄的把頭髮換掉,讓我們誤以爲他就是展少柏先生的。既然如此,他能拿到展先生的頭髮,那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蘇小窗愣了愣,說道:“不錯,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他能夠知道少柏日常的事情了。原來分明就是他把少柏抓起來,平時的事情都是他從少柏身上打聽到的。”
陳鋒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就把電話還給了蘇小窗。
蘇小窗聲音悽然喊了一聲:“公公,我們該怎麼辦纔好?”
展裴東猶豫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對蘇小窗說道:“你現在趕緊趕往交易行去阻止展日月和喬宇初的買地貿易。”
“什麼?”蘇小窗愣住了,她有些不解的望着展裴東,對他說道:“公公,您不是已經阻止他們進行買地貿易嗎?爲什麼他們現在又可以進行?”
“是這樣的,昨天日月特意跑到西安來找我,同我暢述父子的情分,說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又說起他的妹妹展韶儀。總之,說得我心裡很難過,我最終決定讓他暫時去買地,他們昨天晚上纔回去的,他們的交易就是定在今天晚上八點鐘。如果你現在趕得去的話,說不定還來得及,要不然我們的長昇國際香港分公司的所有資金就全都被他給虧空了,我覺得整件買地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個陰謀。”
蘇小窗想起華伯曾經說過,喬宇初根本就不是拉斯維加斯一塊賭場地皮的負責人,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事實上真的是不堪設想了,於是她再也不猶豫,就同陳鋒一起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陳鋒見蘇小窗神色慌急,不停的安慰她說:“小窗姐,沒事的,你不要想那麼多。”
蘇小窗努力的說服自己沒事,但額頭上還是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流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