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樓那邊簡單報了個道後,李慕迪領着吉內斯及其兩名助手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在聘用經紀人的合同上籤下了雙方的名字,從此刻起,他正式有了服務於他的團隊,終於不再是單身狗了——不是,是不再是孤膽俠了。
由於之前卡斯蒂利亞主帥在優秀足球教練遍地都是的西班牙沒有什麼名氣,自然就不會有廣告代言,所以身爲他的經紀人只能拿到其年薪的抽成,少得可憐。可能夠讓巨鱷吉內斯·卡瓦哈爾親自出馬簽約,李慕迪身上自然是有其極爲特殊的閃光點和長處。西班牙國籍的天朝人、皇馬的嫡系、一羣足球圈裡的大佬朋友,再加上球隊的成績非常出色,這些在傳奇經紀人的眼裡都是通往成功的絕佳條件,而李慕迪就是一座隱藏極深的金礦,雖然暫時無法探明儲量,但值得冒險賭一次,所以纔會捨棄俄羅斯未來的頭號新星切里舍夫。
而對於李慕迪來說,有了一個實力強大的經紀人後,未來的執教生涯就會順利很多,無論在談判還是造勢上的能力都讓他從最底層的草根一下子就變成了最頂級的高富帥,傳奇之路似乎已經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起點。
相關事宜在之前早就談妥了,所以簽約進行得非常順利,不到二十分鐘就搞定了。吉內斯的兩名助手直接離開回到經紀公司,而他本人則會前往皇馬一線隊的訓練場找切里舍夫商量事情,之後會和李慕迪共進午餐。
在送三個人離開公寓之後,李慕迪返回自己的房間,非常謹慎的鎖上房門,從行李箱中取出一箇中等大小的揹包和一個小皮包。揹包裡裝的是給齊祖一家人從美國帶回來的小禮物,而小皮包裡則只有一張a4紙——一張如果讓後世的人看到了極可能會發現李慕迪穿越秘密的a4紙。
因爲從紐約回來長途旅途十分疲勞,再加上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按照天朝的習慣,晚餐時間很早,昨天晚上在馬洛卡的家裡早早就躺下休息了。元旦這天,李慕迪不到七點就起來了,洗漱了一下吃過早飯之後,看到去機場的時間還早,便直接調出了fm系統使用了這個月的球探工具。
對於這次球探工具的使用,李慕迪可以說是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每年的1月1日到4日不等,是歐洲各個聯賽的冬季轉會窗口開啓的時間,其中西甲的冬季轉會期從1月3日零時開始,一直到1月31日24:00結束。在重要程度上來說,冬季轉會期遠遠比不上夏天的,一般來說都是球隊用來查缺補漏的,偶爾有重大的傷病情況纔會進行較重要的球員交易。
不過這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對於某些球隊和球員來說卻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義。1995年,一個改變了整個世界足壇格局的條例——《博斯曼法案》出臺了,自此在球員利益得到了極大保護的同時,也進一步加劇了大俱樂部和小俱樂部之間的貧富差距,使得足球豪門徹底統治了足球圈。
根據《博斯曼法案》的規定,球員在與俱樂部合同期滿之後,有權在不支付任何轉會費的情況下到歐盟另外任何國家踢球,而商談合同則可以在合同期滿前半年時進行。在歐洲效力的足球運動員和球隊簽署的合同普遍是與賽季進行的時間相吻合的,結束時間絕大多數都是某年的6月30日,而按照提前半年算,從每年的1月1日開始俱樂部就可以同效力於其他球隊且合同即將到期的準自由球員進行簽約談判了。
而對於還擁有未來一年多預知能力和fm系統這個大外掛的李慕迪來說,隨着好友齊祖入主皇馬,這個轉會窗口還不僅僅是可以提前簽約自由球員,他還可以提供一批優質的小妖來充實卡斯蒂利亞和u19。這樣做首先可以讓皇馬在未來的球隊建設中得到無數的瑰寶,避免了日後的轉會風險和將會面臨的極高的財政壓力;其次,對於齊達內來說,在擁有了衆多的青年才俊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能夠帶領球隊位於世界之巔,從而可以坐穩帥位,朝向伯納烏的弗爵爺式地位前進;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好處是,等以後李慕迪拿起其他球隊的教鞭時,可以通過“朋友間的友誼”從皇馬免費租借甚至低價購買到這些天才神童,妥妥的三贏!
十二點整,結束了上午訓練的齊祖按照之前的約定準時來到了好友的房間,迎接他的除了那包禮物之外,還有一張極其嚴肅的面孔和一張寫有許多名字的a4紙。
上午剛剛走下飛機的時候,李慕迪就給皇馬主帥打了個電話,邀請他中午過來一敘,探討一下俱樂部引援計劃,順便一起共進午餐。按理說,預備隊的主帥根本沒有資格參與球隊的轉會事宜,如果換了其他人是皇馬的主教練,不但會馬上向俱樂部高層申請辭掉這個沒有一點“組織觀念”的傢伙,甚至會給醫院打電話通知這裡有個精神病人,腦袋不正常。可現在齊祖和李慕迪已經成了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關係(尊敬值或者叫親密度都滿值100了),況且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對於自己這個來自神秘東方的好友似乎產生了些許崇拜,在業務能力上也是極爲佩服,如果不是李慕迪一心想要當主教練,他都想要像以前在預備隊那樣,向老佛爺申請把李慕迪調上一線隊做自己的助理教練了。
對於李慕迪的眼光,齊祖自然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當他看到這個全是20歲以下球員的名單時,心中沒有絲毫對他們在能力和潛力上的質疑。
球員轉會是個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非常慎重的對待,所以拿着這份名單齊祖思索了不短的時間,然後開口道:“我看你在這些球員的名字後面加上了用星號標記的轉會難度,能具體解說一下嗎?轉會費、簽字費再加上給經紀人的抽成,大概需要多少錢?由於原本沒有什麼大的引援計劃,所以我現在手上能用的資金不多,要是需要向俱樂部申請的話可能難度不小。”
李慕迪知道現實不是遊戲,不可能揮霍着球隊的數億資產想買誰就買誰,而是每一筆引援都要經過體育部、財務部等相關職能部門的評估和監督。好在名單上的那些名字對於球探網絡遍佈世界每個角落的皇馬來說並不是很陌生,甚至有不少人應該還是俱樂部關注的重點球員,只不過在是否現在就需要引進他們這個問題上存在着很大的爭議。要知道皇家馬德里可不是里昂、波爾圖和本菲卡那樣以培養年輕球員、然後天價賣給豪門換取高額轉會費的二流球隊(當然,他們都是頂級的黑店),這裡從來都是天皇巨星的舞臺,自從老佛爺上位之後,就一直秉承着“只買最好,不管多貴”的原則到處採購世界級的球星,很少在青訓上一擲千金。皇馬近十五年間,除了在有加強本土化的需求時,引進過在當時還不到19歲的拉莫斯和剛剛21歲伊斯科之外(這兩位的身價也都很誇張),其餘的新援大都是成名已久的明星。而唯一一次大面積引進年輕球員還是在2007年,伊瓜因、加戈和馬塞洛三名南美小將彷彿鯉魚跳龍門般穿上了皇馬的白色戰袍,當時的主席卻是已經臭名昭著了的卡爾德隆。
不過近幾年老佛爺確實在轉會問題的態度上有所轉變,瓦拉內、卡塞米羅(carloshenriquecasimiro)、赫蘇斯·瓦列霍(jesúsvallejo)等不少年輕人都在打出身價前被買了進來,這對於兩位主帥來說應該算是個好消息。不過想要打動主席以及俱樂部的其他高層,顯然這對“基友”還要準備很多功課。
午餐是在一線隊食堂解決的,人員除了“基友”組合與吉內斯之外,還有皇馬的財務部主管拉蒙·馬丁內斯。席間齊祖得到了冬季轉會能動用資金的具體數字:三千萬歐元,雖然看起來有些寒酸,可事實上這個冬天應該不會有球隊掏出高過這個數字的轉會費,所以球隊對於齊祖來說還是很慷慨的。
吉內斯之所以能夠加入這個與球隊轉會戰略相關的內部聚會,一是由於他與俱樂部的關係非常密切,球隊好多球員都在其經紀公司旗下,而皇馬的一些重大轉會交易也需要他從中幫忙;第二則是因爲他要最後一次行使切里舍夫直接經紀人的身份,在午餐過後攜同拉蒙·馬丁內斯一起到主席辦公室,向球隊正式提出離隊申請。上個賽季租借了切里舍夫的比利亞雷亞爾一直對其念念不忘,現實中在皇馬的板凳席上枯坐了整個賽季的俄羅斯人,於16年夏天以700萬歐元的價格轉會黃色潛水艇,如果能提早半年完成這筆交易的話,身價應該還會更高一些。於是在李慕迪的鼓動下,吉內斯聯繫了比利亞雷亞爾,並且與切里舍夫達成了共識,做出了這個冬天就離開伯納烏的決定。
這頓飯吃得很迅速,從食堂出來後四個人便分開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下午兩點,李慕迪來到了卡斯蒂利亞訓練基地,帶領新年後重新集結的教練組和球員們開始恢復性訓練,明天也就是2號將會進行簡單的戰術演練,3號就是比賽的日子了。
晚餐是在齊祖家解決的,送給維羅妮卡的香水和送給孩子們的玩具得到了高度好評,他們一家特意準備了一頓大餐以表示感謝。除此之外,李慕迪還需要和好友繼續就那份名單探討一下具體的細節。
1月2日,皇馬體育部正式聯繫了貝爾格萊德游擊隊足球俱樂部19歲邊鋒日夫科維奇(andrijazivkovic)的經紀人,提出了想要以自由球員轉會的方式簽下這位天才少年,這個消息被媒體披露出來後,惹得歐洲足壇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