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言差矣,目前,我是很替樑先生關心他們啊。我可以告訴先生的是,他們目前的處境可是不怎麼妙啊。”小澤一郎一邊擺弄着手中的刑具,一邊不緊不慢地說着。
樑興初聽到這裡,眼睛突然一下子睜得大大的,心裡邊咯噔一下,急忙道:“他們怎麼了?你們是不是……”
“看來樑先生最關心的還是你的家人啊。只要有關心的人就好辦多了。不過,他們的命運還是掌握在先生您的手中啊,也就是說,只要先生好好地配合我們,放心,他們一切都會很好的。相反,先生要是不配合的話,那,可的確是不妙啊!”小澤一郎陰陽怪氣地說道。
“他們是不是在你的手中,你們把他們怎麼了?”樑興初看起來擔心極了。
“不要着急,你會見着他們的。看先生如此迫切的樣子,我也有點不怎麼忍心了。”他回頭對自己的手下道:“渡邊君,還是把他們母子帶上來吧。”
“咳!”渡邊佳晃答應一聲,下去了。
不一會的功夫,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被帶了上來。婦女一身深藍色粗布長褂,下身穿一件半新的黑色褲子,腳上穿着一雙布鞋,雖然穿着簡單,但看起來卻很利索。
小夥子估計十六七歲左右,黑色長髮被鬆鬆的綰起,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有點冷漠,高挺的鼻樑,紅潤的櫻桃小口。一身藍色的錦袍,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腳穿一雙黑色靴子,胸前掛着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
母子倆踉踉蹌蹌地走進審訊室,偷眼觀察一下四周,見陰森森,透出一股瘮人的恐怖氣氛,二人不禁放緩了腳步。
“樑先生,你看是誰來了?”小澤一郎帶着冷笑對樑興初道。
樑興初微微擡起她那雙疲憊的眼簾,逆光向前方望去,隱約只見一老一小走了進來。他吧嗒了幾下眼睛,定睛觀察,那不是自己妻子和孩子嗎。
同時,正在一步一步往前挪動的母子倆也看到了被綁在柱子上的人,見披頭散髮,渾身血跡模糊,頓時嚇了一跳,母子倆立刻停止了腳步,相互擁抱在了一起。
“小夥子,看看這是誰?”一旁的小澤一郎對驚恐中的小夥子道。
“孩子,老伴,你們怎麼來了?”被綁在柱子上的樑興初吃驚地問。
母子倆從聲音中終於辨認出了綁在柱子上的人就是自己的親人,不約而同地走上前去,撲倒在樑興初的懷中。
“爹,你這是怎麼了?”小夥子看到自己的父親樑興初這個樣子,禁不住大聲地呼喊起來。
“孩他爹,這是咋回事啊?老天爺啊,這是誰在作孽啊?”老婦人說完也放聲痛哭起來。
樑興初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股熱淚禁不住流了下來。
“不要難過。一切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樑興初安慰着自己的兩個親人,儘可能掩飾着自己的情緒。
“爹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這些人乾的?”小夥子擦了擦眼淚,擡起頭來,用手指了指周圍凶神惡煞般的日本浪人們。
“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一羣畜生!”樑興初平淡地說道,他轉而對小澤一郎道:“把魔掌伸向婦人和孩子有何本事?看來你們沒有做不出來的事情!”
小澤一郎聽後哈哈大笑,“樑先生,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叫‘無毒不丈夫’,你應該理解的比我要深刻吧?不過,也得請你理解我。不,我怎麼能奢望你的理解呢?爲了達到我們的目的,這也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你要把他們怎麼樣?”樑興初問道。
“把他們怎麼樣?哈哈哈哈……這完全取決於樑先生你的態度。也就是說他們的命運完全掌握在了你的手中。”小澤一郎故作輕鬆地說道。
“你把他們放了,有什麼事情我們解決,與他們無關。”樑興初厲聲道。
“哈哈哈哈……樑先生怎麼會說出這樣小兒科的話,你想想我們千辛萬苦才找到他們,就這麼放了,可能嗎?”小澤一郎擺弄着手中的一根燒紅的烙鐵,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樑先生如果答應配合的話,我不但可以把他們放了,而且還會讓你們一家人立刻富貴起來。這天壤之別的兩種結果,你不會不掂量一下吧?”
“你把他們放了,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談,怎麼樣?”樑興初哀求道。
“樑先生,那是不可能的,你還是放棄這種幻想吧。我的時間有限,耐心也有限。在我還有忍耐力的時候,樑先生還是儘快做出決斷的好。”小澤一郎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着。
“呸!我們一家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你們就別幻想了,還是給我們來點痛快的吧。”樑興初說完把眼睛一瞪。
“樑先生,假如我不讓你們死呢?或者說我讓你們生不如死,你們會怎麼樣呢?”小澤一郎冷笑了幾聲。
“你們連畜生都不如。”樑興初氣憤道。
“也許你說得很對。只要能達到我們的目的,我可以不擇一切手段。怎麼樣,樑先生可以與我們合作了吧?”小澤一郎擡起眼睛,望着樑興初問道。
“呸,休想!”樑興初把頭歪向一邊。
“看來,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必須要看了。來人啊,先把樑夫人帶下去。”小澤一郎吩咐道。
手下把樑興初的夫人強行帶了下去,樑夫人不肯下去,道:“我死也要與他們爺倆在一起,你們別碰我……”
但無奈,事情絕不會以她的意志爲轉移的,她還是被強行帶了下去。
“我知道,你們年齡大了,你也不會太在乎你的夫人的,所以還是先讓她下去休息一下吧。”小澤一郎陰陽怪氣道。
“只有你們纔會才做出有違倫理道德的事情。”樑興初在嘴上絲毫不肯讓步。
“看來,樑先生還是在乎感情的。那我們就從你的兒子開始吧。來
人啊,把這個年輕人吊起來。”小澤一郎又開始了他的瘋狂。
打手們如狼似虎般上來把樑興初的兒子吊了起來。
“先讓他嚐嚐皮鞭的厲害!”小澤一郎吩咐道。
打手們感到終於又要展示他們的手藝了,個個搶着上前,發泄着他們的*威,一鞭鞭打在小夥子的身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叫聲不斷。
“繼科,堅持住,我們樑家個個都不是孬種,爹認爲你也不是,堅持住,不要哭喊!”樑興初勸說着自己的兒子。
樑興初的兒子樑繼科聽到了父親的聲音,立刻停止了叫聲,兩嘴緊緊地咬在一起,臉上雖然佈滿了極度的痛苦狀,但是還是儘可能地一聲不吭。
打在身上的鞭子越來越密集了,一鞭鞭打下去,痛在樑繼科的身上,疼在樑興初的心裡。樑興初閉上眼睛,不忍心看到眼前的一幕。
“爹,疼啊!我快撐不住了……”樑繼科終於忍不住了。
“撐住。我們樑家個個不是孬種,千萬要堅持住!”樑興初狠狠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自己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孩子好像受到了鼓舞,叫喊的聲音又憋了回去。
又一陣痛打過後,樑繼科有點昏迷了,不再掙扎了,頭也歪向了一邊……
“停下!”小澤一郎喊道。
武士們餘猶未盡地停下了又舉起來的皮鞭,站在一旁喘着粗氣。
“看來我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樑先生啊!不過,現在的勝負還沒有分出,我們可以慢慢來!來人啊,把他弄醒!把樑夫人重新帶上來。我要他們共同欣賞一出好看的大戲!”小澤一郎吩咐道。
手下把一桶水澆在了樑繼科的頭上,樑繼科哆嗦了幾下,慢慢緩過神來。這時,樑夫人重新被帶回了審訊室,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成這樣,頓時痛哭了起來,趕忙要跑上前去,被打手們拉住。
“你們這幫畜生,我的孩子怎麼着你們了,你們這麼對待他,真是傷天害理啊……”樑夫人喊叫着,掙扎着……
“好了,好戲該上演了。”小澤一郎轉身對樑興初道:“樑先生,我知道你就這麼一個孩子,認爲你自然是疼愛有加。可是從剛纔的情況看,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啊。你的兒子受了這麼多罪,你都不心疼。既然你是個鐵石心腸的人,那我們就不再顧及你的顏面了。”
小澤一郎停了停,轉眼看了一眼樑繼科,繼續道:“下面即將上演的這齣戲呢,名字叫‘大卸八塊’。也就是說,先從去掉手指開始,依次是雙手、雙腳,耳朵,鼻子、雙眼,最後只剩下軀幹了,不過,你儘管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他死的,我們會派人全場監控,有特殊情況會進行治療,不會殃及生命。就是有一點可惜了,以後他的生活自理問題可得需要你的老伴了,你也從此會斷子絕孫。我這樣解釋,你明白了嗎?”
樑興初一聽,頭“嗡”的一下快要爆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