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佑航臉色有些暗了。
“股權已經被人收走了。”他說。
戴晨然掩飾不住他眼裡的失望,集團高層裡,他是級別最高的,但同時,也是唯一一位,沒有分配任何股權的。
時翼弦曾經許諾過,如果他再幹一年,就會給他一定數額的股權。
曾經,這點股權是戴晨然工作最大的動力。
然而,時翼弦的車禍昏迷,給了他新的道路和新的希望。
那就是,取而代之少東家,成爲荷系新的主人。
戴晨然知道荷繫有很多高層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要論員工支持度,他絕對是佔有最大優勢的。
他缺的就是那麼一點股權。
現在,任博龍走了,如果能得到他手裡的股權,對於他來說,不啻於如虎添翼。
可是,股權居然已經被人收走了!
戴晨然的眼裡添了一點恨:“是誰幹的?”
“英子菁。”馬佑航沒有隱瞞。
他的消息是很靈通的。
況且英子菁也沒有隱瞞這件事。
“我就說過他們是一夥的!”戴晨然氣得捏緊拳頭,“這女人和任博龍是相互勾結的,她之前到朗市去拿任博龍叔叔的貪腐資料,應該就是要交給任博龍,幸好我半路給她劫了下來。”
“他們絕對不是一夥的!”馬佑航也有些光火,他大聲反駁戴晨然,“你好好想一下,英子菁去拿任博龍叔叔的貪腐證據,他們怎麼可能是一夥的,這件事……一開始你就應該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被這個女人當槍使了?”
戴晨然頓時有些驚愕了。
馬佑航就臉色暗沉地說道:“晨然,你有些時候太過直率了,考慮事情沒有那麼周全,少東家喜歡你這樣的戰鬥型人才,但是玩陰的,你還是欠了點火候。”
戴晨然沉默了兩秒,姑且算接受了馬佑航的批評。
馬佑航的語氣就變好了一點:“晨然,你想想看,爲什麼英子菁去朗市拿證據的事,我們都不知道,就只有你知道?”
戴晨然一點就通,他立刻有些驚懼:“難道說,是她故意透露給我的?”
馬佑航緩緩點頭:“沒錯,她就是故意的。她也算到了以你的個性,一定會去搶這份證據。她其實是在利用你去扳倒任博龍。而且你當時被任家的人毒打逼問證據的下落,你就沒想過,爲什麼你只把證據交給了我,任家卻能第一時間知道你有證據,把你攔下來拷問?”
戴晨然突然感覺到了森森的恐懼。
他簡直是不可置信:“你是說,這些,都是英子菁安排的?”
這個女人故意把有關證據的消息透露給他,然後讓他搶走她手裡證據。
等戴晨然舉報了任家,她再告訴任家,戴晨然手裡有他們貪腐的證據,讓任家去給戴晨然索要,借任家的手,教訓了戴晨然一頓……
“她早就在等着任博龍退出,”馬佑航眼裡是陰沉之色,“我猜出事之後,她比我們任何人都早聯繫到了任博龍,然後出價把任博龍的股份收購了。我們幫她幹掉了任博龍,然後她……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