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蓮沉默了好久。
纔有些膽怯地說：“這、這個我對我媽發過誓，絕對、絕對不能說出來……”
“你說吧喜蓮阿姨。”子菁忍不住勸道，“如果當初的事情，你多一點告訴其他人，你也不至於在精神病院呆那麼久的。”
這話似乎刺激了王喜蓮。
她就一咬牙，突然一口氣說道：“我聽說程家老爺太太是沒有生育的，三個孩子全都是他們領養的。”
她說出這話，子菁和時翼弦都倒吸一口冷氣。
王喜蓮馬上就很是懼怕的雙手合十，閉着眼禱告：“媽媽，我也是迫於無奈才說的，我也是迫於無奈……”
“也就是說，你當時去找大小姐說這件事，有可能房間裡的女人，真的就不是大小姐。而是和三少爺有什麼關係的女人，你告訴了她，她自然也就告訴了三少爺。然後和三少爺一起聯手陷害你，把你關到了精神病院去。”
子菁說出自己的推斷。
王喜蓮滿眼都是驚訝。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緩緩地點了點頭：“你說的，真的很有道理。我、我這麼多年，只想通了是他們聯手起來陷害我，並沒有想過那個大小姐，根本就不是我們程家的大小姐。”
時翼弦緊緊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他之前也懷疑過時夫人，也做過親子鑑定。
但是他真的沒有料到過，自己的母親並不是程家的親生女兒，而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叫袁噯舒的女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這麼多年，那個在時家自稱是時夫人，也是時翼弦母親的女人，她到底是程佳欣，還是袁噯舒？
“如果，我們平時認識的程阿姨其實是袁噯舒的話，那麼……現在那個袁噯舒……她是誰？”
子菁忍不住問道。
她剛剛問出這句話，就看到時翼弦的手心捏緊了。
“少東家。”突然間，曾管家過來了，“您和夫人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她在樓上大哭大鬧，好幾個傭人都按不住她。您看……”
子菁和時翼弦一同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時翼弦對子菁說，他很怕對方是精神病人，發起瘋來，傷到子菁。
現如今，除了她自己以外，她肚子裡又添了一個他的寶貝。
只是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都沒有時間和她好好分享一下這份喜悅。
“我跟你一起去看一下。”子菁對時翼弦說道，“沒事的。”
“子菁啊，”老太太被傭人扶着過來了，剛剛是見過面了，但是老太太其實一直放心不下，其實在外面偷聽着他們的談話呢，“你還是別上去了，讓弦兒一個人上去就好。”
“我們一起上去吧。”子菁看出了老太太眼裡的期待，反而遊說她道，“對方是一個女人，翼上去多少有些不方便。”
老太太：“……”
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時翼弦見狀，也不再阻攔，他只對曾管家說道：“照看好老夫人和子菁。”
樓上二樓，袁噯舒的哭聲正在傳來。
“你們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要對我怎麼樣……”
好幾個女傭正一同抓着她的手臂，想要讓她回到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