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行爲，聽起來，不像是在選項鍊，而像是一個從沒有見過這些珠寶首飾的人，在拿出來欣賞或者準備……偷走。
但王喜蓮確實沒有注意過這樣的細節，或者她真的是沒有做過富家大小姐，所以不知道穿戴首飾是怎麼樣的。
子菁想了想，突然腦子中什麼念頭閃了一下，“對了，喜蓮阿姨，你有沒有注意過你家大小姐的衣服？”
“衣服？”王喜蓮顯然愣了一下，“什麼衣服？”
“你說，你家大小姐一開始出去了，沒過多久就自己一個人回來了。你有注意過她的衣服嗎？她穿的什麼衣服？”
王喜蓮這種女人其實是有天生觀察力的人，否則的話她也不會一見到子菁就明白她又可能幫助自己逃出去。
子菁這麼說，王喜蓮馬上就開口道：“我當然記得啊，我進門的時候大小姐穿的是一件黑白相間的連衣裙。但是她走的時候……她剛剛走的時候穿的是一件黃色連衣裙。我當時就注意到了，但是不管是黃裙子還是黑白裙子，那都是小姐的裙子，我不會記錯的。”
“裙子不一樣！”子菁和時翼弦都幾乎喊起來，“你說她前後穿的裙子不一樣？你之前爲什麼沒有說？”
王喜蓮很是茫然地點頭：“我覺得……這個沒什麼啊，大小姐有可能，是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好看，所以回來換了一件呢？”
“那麼你當時在房間裡看到她換下來的黃裙子了嗎？”子菁馬上問。
時隔許多年，王喜蓮或者記不清了。
但是王喜蓮只是略微回憶了兩秒鐘，就很斬釘截鐵地搖頭：“沒有。但是我看到有其他的裙子扔在地上。”
“是你們小姐的裙子嗎？”子菁幾乎可以斷定，王喜蓮是記得他家小姐所有的衣服的。
王喜蓮又想了兩秒，然後她的神色突然變得驚恐了起來。
“對……對……”她一下子就結巴了起來，“是的……是的……”
她豎着手指，看着子菁和時翼弦，“對……我怎麼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呢？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大小姐扔在地上的裙子，我從來沒有見她穿過！”
“那麼，有沒有這個可能性呢？”子菁問王喜蓮，“有沒有可能性你所見到的大小姐，根本不是你們真正的大小姐，而是一個和你們大小姐長得很像的其他女人。”
王喜蓮此時眼中全是驚恐，她搖頭：“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是另外一個女人……那麼、那麼她們長得太像了。”
“我也覺得很像。”子菁坐直了身子，她看向了時翼弦，卻見他神情凝重。
“程家有沒有什麼傳言？”她問王喜蓮，“比如你知道三少爺不是程家老爺太太的親生兒子，而是他們領養的。還有沒有其它什麼傳言？”
她這麼問，就看到王喜蓮的眼神，顯然躲閃了一下。
時翼弦當然也捕捉到了她的眼神，他微微嘆氣：“王阿姨，你不用擔心，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懷疑我現在的媽媽，並不是我以前的那個媽媽。你知道什麼，儘管告訴我，我想你保證，一定會給你養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