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黒犬大日自行安排調動人手,這個暫且不提,單說董洪紀。
董洪紀着急把火的趕回驛館,將衆人召集起來:“剛纔已經和黒犬大日說好了,每個口岸除了一百位黑犬日天的教衆,還安排了兩位花胎期的人幫助大家,這下,大家可以安心了吧?”
見到衆人滿意,董洪紀又說道:“不過,宋師弟,有件事需要和你說一下。”
“董師兄有話旦說無妨。”
“是這樣的,我剛纔去見黒犬大日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他說金池口他要安排黑犬日天教的人親自把守,而且聽語氣,似乎多半是有什麼秘密,還有就是對我們的不信任。”
“他要派人親自鎮守金池口?”宋子陽聽到董洪紀的話也吃了一驚,不過隨即釋然道:“既然是他們有安排,那就讓他們鎮守吧!反正有人替我們還不好?至於他裡面有什麼事情,那也是黑犬日天教自己的事情,和我們無關了。”
“恩,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便將金池**還了他們。”董洪紀見宋子陽沒有意見,這才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我是忽略了,我說來,你們聽聽,有木有道理。”說完,董洪紀便將黒犬大日關於長崎口的分析說了出來。
衆人聽完這番話,也都是一愣,隨即均是點頭。
“要是真的如黒犬大日所說,那我們就吃大虧了。所以,這長崎口,我看,還是要再做安排。”董洪紀說着,給李立雄遞了一個眼神,見李立雄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才又說道:“當然,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覺得讓玉遊宮鎮守這裡,多有不妥,不知道各位主事人怎麼想的。”
“我覺得黒犬大日這話說的有理。要是風一凡他們真的從長崎口登陸的話,那我們當真是後悔莫及啊!所以,這裡,一定要換防!”說話的,自然是李立雄。這小子雖然修爲不高,但是卻怕死的很。一聽到自己這位置從最安全的變成了最不安全的,巴不得的扔掉。
“李師弟說的有理,在下也是這麼認爲的。董師叔,長崎口位置的重要性不必追述,就算是風一凡等人不從這裡走,我們也要嚴加防範啊!”太華教的方誌山第二個出來表明態度。
“嗯,在下也覺得需要換防。”宋子陽看到衆人沒有人說話,起身說道:“要是大家都是這麼想的,那,這長崎口,就由我軒轅教和素心教共同鎮守吧!明山師妹,意下如何?”
“無量帝祖,貧尼沒有意見。”明山師太一聽和軒轅教在一起,自然沒有意見。
“那既是如此,我看就由玉遊宮鎮守下關口吧。董師兄,你說呢?”宋子陽見明山師太答應,在一旁問道。
“嗯,下關口多半不在風一凡等人的考慮範圍內。這樣吧,席師弟,我看不如你們徒孫六人就帶着李師侄,你們一起去下關口吧。”賈宜武就在董洪紀說的這徒孫六人中,董洪紀此舉,乃是爲了給自己的徒孫,孫天浩,創造和素心教後起之秀欣葉單獨相處的機會。雖然水澤楊不喜歡孫天浩,但是孫天浩畢竟是自己的親徒孫,自己要是再不幫他,恐怕沒人能幫他了。
“是,師兄。我待會兒就帶着駿馳寒風他們去那邊。”席偉亮壽元將盡,對於賈宜武是否可以擔任崑崙派首座大弟子並不是很感冒,相反,他更看重自己的這個徒孫可以在玄功的道路上,走多遠。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吧。其他門派保持不變,素心教和玉遊宮互換位置。明天我們就開始行動。長崎口距離這裡最遠,我們要加快速度,其他的還有陸川口也要加快行程。等大家全部就位之後,我們隨時棹鷹聯繫,到時候,每隔三天,我們都要及時將信息情報互換,誰要是過了這日期,延誤了情報傳遞,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崑崙派翻臉不認人了!”
“謹尊鈞令!”不得不說,在面對九魔教這個共同的敵人之時,九大門派心還是蠻齊的。
衆人散了之後,席偉亮和董洪紀告辭,直接來到了自己的房中,剛到門口,便感受到浪駿馳等人的氣息都在,心中一暖,推門進去。
“師傅,師祖。”見席偉亮回來,衆人起身行禮。
“恩,都坐吧。”席偉亮呵呵一笑,關切的拍了拍賈宜武:“傷都好了吧?”
“多謝師祖掛心,都好了。”
“恩,那就好!”席偉亮的目光在浪駿馳,文寒風,賈宜武,馬紅狼和錢葉磊的身上一掃而過,隨即坐了下來:“明天我們和玉遊宮在一起,去鎮守下關口。你董師伯和孫天浩,習風勁烏巴託他們和素心教,軒轅教一起去長崎口。”
“又換了?不是我們和素心教一起嗎?怎麼換了?”浪駿馳聽到自己這些人要和玉遊宮的人在一起,臉上登時不悅。
“這個是我們共同討論的結果,長崎口岸或許會成爲首要攻擊對象,這一下,也算是保全我們吧。”席偉亮雖然知道董洪紀的目的,但是在自己的徒子徒孫面前,還是不好明說的。
“師傅,這是何意啊?我們去玉遊宮幫他們也就算了,爲何讓宜武跟着我們?難道,跟着董師伯他們,還會有什麼事嗎?孫天浩和宜武的位置,大家心裡和明鏡兒似的,董師伯這麼做,就不怕回去之後掌門責罰嗎?”浪駿馳沒說話,文寒風先開口。他和浪駿馳前後腳拜的席偉亮爲師,心中對於賈宜武也很是喜愛,此刻聽說孫天浩被分到了素心教那邊,心中自然不滿。
“是啊,師傅,四師弟說的對,董師伯這麼安排,難道不怕回去之後掌門真人責罰嗎?”浪駿馳見文寒風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心中感激,暗道這個兄弟仗義。
“你們兩人,不可胡說!”雖然浪駿馳和文寒風只是自己四個徒弟中最小的兩個,但是席偉亮偏生喜歡的很,此刻見二人心中不滿,喝止道:“我能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嗎?但是現在是什麼時候,雖然不是什麼大敵當前,但是卻也不是平常的時候。有什麼話,等回了教,你們再說無妨。此刻,你們要做的,就是管好你們的嘴!寒風,尤其是你!”
文寒風見席偉亮教育自己,心裡雖然不滿,但是嘴上卻是答應着。
“我此生曾經一度萬分接近首座大弟子的位置,那時候,你們還沒有入門。可是,當我接近首座大弟子的位置的時候,我的天賦在一夜之間淪爲常人,數百年來修爲不曾有半點精進。現在,壽元將至,你們,明白我想說什麼吧?”席偉亮說着,伸手在房間中佈下一道結界,這個埋藏在自己心中數百年的秘密,他本來打算帶到棺材裡面,可是現在看來,不得不說了。
“師傅,這事兒,也是徒兒一直想問師傅的。可是怕師傅勾起傷心事,就一直沒問。但是徒兒知道這事兒定然不簡單。爲何師傅的天賦會在一夜之間泯然與衆人?這件事,師祖是知道的。可是,既然師祖知道,他爲何不管呢?”浪駿馳這話也在心裡憋了很久,此刻見席偉亮有心要說,便將這話吐了出來。
“哎,這件事,說來話長啊……”席偉亮一聲嘆息,眼神中有些無奈,搖搖頭,痛苦的回憶起來。
原來,當年水澤楊一怒之下撤掉董洪紀的首座大弟子位置之後,就和司馬飛圖商量着要改立席偉亮爲首座大弟子,可是,這件事剛定下來,就遭到了一直沒有出面的彭海洋的反對。
彭海洋是水澤楊和司馬飛圖的師祖,彭海洋此生就收了一個徒弟,也就是水澤楊和司馬飛圖的師傅常空竹。常空竹的天賦一直是彭海洋驕傲的,當年也是首座大弟子,可是還沒有接掌崑崙派,便被邢虎方打死了。
常空竹在臨死前,曾經對彭海洋說過,老二水澤楊表面上雖然野心不如司馬飛圖明顯,但是其志不小,可立爲首座大弟子。還說,司馬飛圖的性格,交出來的徒弟,也如司馬飛圖一般,野心太過暴露,這樣的話,容易吃虧。
彭海洋原本以爲是常空竹個人偏好水澤楊才這麼說的,但是經過後來的觀察,雖然水澤楊天賦不如司馬飛圖,但是卻正如常空竹說的一般,這小子,野心從不外露,堪當大任!於是,對於常空竹後面關於司馬飛圖徒弟的話也是深信不疑。於是乎,一聽說水澤楊要立席偉亮爲首座大弟子,便當場反對。還說道,要是改立席偉亮也可以,但是這小子要經過他的考驗。
二人並不知道彭海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知道彭海洋是師祖,定然不會加害席偉亮,於是就把席偉亮帶來給他看。結果,彭海洋在見到席偉亮之後,便以要和席偉亮單獨聊聊爲由,將二人轟了出去,並嚴令二人不得在外面偷聽。爲了以防萬一,還特地加了一道結界。
席偉亮說到這裡,一聲嘆息……
“師傅,你和師尊,說了什麼?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