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傑出來,見到他們,一個蒙着面紗,一個看着面生。
“老朋友!還好嗎?”她對他道。
“你——”難道真是她,易傑快步走到她面前,“你是——”又驚又喜。
“唉——心照不宣!”她提醒了句:“可否換個地方說話?”
“嗯!跟我來。”他帶他們進了一間屋子,關上房門,依依取下面紗。
“真的是你!”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成親沒宣傳出去,只是本堂內勉強舉行了個儀式,她怎麼就知道了,還趕來。
“我們曾有過約定的阿!誰成親就鬧誰的洞房!”她笑道:“我可不想失約!”
“你知道嗎?別人來不來我都不在乎,若你沒來,我還是會有些傷感的。”他想到什麼,好奇道:“多年前有人給我一封你的親筆書信,你說你已經歸隱,這——怎麼——”
“我掐指一算,知道你婚期臨近,又想起我們的約定,所以趕來了。”依依胡編道。
“你呀!還是沒變——”知道她是開玩笑,他笑道。注意到旁邊的人,才問道:“閣下是——”
志雲看了眼依依,依依道:“他是——”頓了一下,“我的身邊人,不可分離的身邊人。”她別有深意地道。志雲愣了愣,笑了,原來自己在她心裡是這樣的。
易傑瞭解了,頓時噗嗤一聲笑翻了。
依依也笑了。這倒讓志雲糊塗了,看着他們,滿臉疑問。“你們——”
“好小子!”易傑拍着他的肩道:“好好跟着她,能成爲她的身邊人,還能得她親口承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志雲還是不懂。
“哎!別逗他了,小心我跟你翻臉!”依依笑道。
“不敢不敢!今後我還得好好待他呢!他會是突破你的一個關鍵人物。”
“好了!”依依好奇道:“你的新娘子是——”
“你認識!”
“不會吧?你真娶了她?”依依驚道,當初他曾說過——非雪兒不娶,她當時以爲是一句戲言,還取笑了他一番,沒想到他還真做到了。“你們終歸存着兄妹的名分,你不在乎嗎?”
他搖搖頭。
“那她呢?”
“她剛纔還問我,我們會不會被世人唾棄,想來還是有些心結的!”
“那你——”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道:“父親當年的遺願就是讓這件事永遠成爲秘密,我想,還是不解開的好!”
“也罷!”她知道他的顧慮,也能理解,看着他,不由得爲他們的未來擔憂。
“你要不要見見她?”他轉移話題,“這些年她可時常唸叨你這個姐姐呢!”
“是嗎?”她故作疑問,又道:”今夜已很晚了,以後還有時間。”
“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回事呢?你這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又出現的?”他問道。
“本來是已經決定了再不問世事,不過偶然聽到凌門易主的消息,還是忍不住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堪登如此大任。”她解釋。
“唉——”他嘆氣道:“當初我們都以爲你這凌門大小姐一定會繼承主位,可沒想到你會突然歸隱。如今主上逝世,這個接班人我們都不熟悉,見他時有一面具隔着,我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比當初主上還讓人琢磨不透。不過自他上位後,聽說蒙顏堂已完全被他掌控,當年主上也沒做到這一點,想來也是個不凡之人。”凌門中人大都知道一點,掌控蒙顏堂,就等於掌控了整個天下。
“你說,如果我想爭奪主位,有可能嗎?”依依試探性地問道。
他搖搖頭,“沒多大把握!”而後又後知後覺道:“你想奪回主位?”
“嗯,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掌控了多大的勢力範圍。”
“除去蒙顏堂,其他堂口中很多都已對他心服口服,也不知他是使了什麼辦法,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點,說起這個,和你當年可差不到哪裡去!”他一陣感嘆。
依依自笑道:“他是已做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只怕這也是父親擇定他的原由吧。”
“什麼?”他不解道。
“沒什麼!”她不說了,自己當初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一身本事傳給他,沒想到倒促成他成就霸業。
“你怎麼了?”易傑見她眼裡透着悲傷,關心道。
志雲理解她,怕是又想起了那段回憶。
“依依是有些累了,你能幫我們安排一間客房嗎?”志雲代她答道。
“依依?”
“此次出來,爲了行動方便些,她改了這個名字!”他爲她圓謊道。
“哦!原來如此!”他出去一會兒,又進來道:“她們會帶你們到客房,有什麼需要就告訴他們。”
“嗯。”志雲應着。
兩名侍女進來,恭敬道:“二位請!”
依依對易傑笑了笑,便隨着他們出去。
——
易傑也轉回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