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那是自己想多了?有些尷尬的笑笑說道:“是我想太多了嘛?”
白爾達溫嵐笑的一臉曖昧的問道:“怎麼?你是希望我喜歡你的?”
“怎麼可能?就是因爲怕你喜歡我,纔會覺得有負擔好嘛?”榮壽滿臉笑意的看着身邊的白爾達溫嵐說道,儘量讓自己是用一種朋友之間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了。
白爾達溫嵐一下就能夠看出榮壽所想,她是不想自己太難堪,所以才這般說的,也同樣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這人還真是的,難道曾經喜歡過你,你就覺得我會喜歡你一輩子嘛?被太自作多情了,我也不是沒人喜歡嘛。”
“那倒是,溫嵐公子才貌雙絕,這京城中有多少女子想嫁給你啊!”榮壽毫不吝嗇的誇獎道,心中也稍稍的安了一點,他說的沒錯,他還真的不是非自己不可,對自己嘛,說不定真的是當知己了,自己就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阿穆魯凌美笑着走過來說道:“聊什麼呢?”
“這是你挑選的馬嘛?”榮壽直接轉移話題說道。
“對啊,這匹馬肯定跑的特別快!”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也就不注意那些了,看向身邊的載澄說道:“走,我們去馬場上試試去。”
載澄完全沒有要理會阿穆魯凌美的樣子,而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榮壽,說道:“姐,你先餵馬兒點草料,熟悉熟悉了在騎上去,你可千萬在身邊有人的時候在上去啊。”
“你去玩吧,我不會有事。”榮壽有些無奈的說道。
載澄還是有些不放心,嘆口氣說道:“哎……我還是陪着你吧,你要出了什麼事情,我可沒辦法和額娘交代。”
榮壽笑容中帶着一抹無奈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能出什麼事情啊?你就別壓抑你那小孩的天性了,快去玩吧!”
“就是!有什麼好擔心的!走了!”阿穆魯凌美不耐煩的催促道。
“你當我姐是你這種野蠻人啊!”載澄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阿穆魯凌美指着榮壽說道:“那她也不是柔弱的,要不然那個死胖子能被閹掉嘛?”
“那是那傢伙活該!”載澄回答道。
“恩,是他活該,走吧!你就別老跟個跟屁蟲似得跟在你姐姐身邊了,煩人不煩人啊!你要不敢來就直接說不敢唄,推三阻四的。”阿穆魯凌美一邊說一邊牽着馬向前走去。
載澄不爽的說道:“誰說不敢啊?姐,你小心點啊,有事叫我。”
榮壽點頭,然後看着牽着馬離開的載澄,無奈也一同跟了上去,看着路兩邊的樹林,瞬間就覺得這的環境可真好,順着這條路也看的到一大片的草地,離這很近很近。
身邊的人都有些沉默,凌雄不說話那是很正常,白爾達溫嵐安靜點也很正常,可是這富察志瑞安靜了就不正常了,而且他好像昨天見面的時候就格外安靜了,都能和凌雄有的一拼了。
“富察志瑞,發生什麼事情了嘛?”榮壽看着富察志瑞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反正四個人這麼走着也無聊,隨便說點什麼也好。
富察志瑞倒是沒想到榮壽會這麼問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榮壽問道:“怎麼了?”
“你平時都嘰嘰喳喳的,怎麼忽然間就不說話了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榮壽看着富察志瑞問道。
“什麼叫嘰嘰喳喳的?”富察志瑞不滿的抱怨道,心中卻有點奇怪,他話少了嘛?應該沒有吧?他怎麼察覺不到呢?
白爾達溫嵐也纔開始注意這個問題,他一門心思都放在榮壽身上,難免有些忽略富察志瑞,經過榮壽這麼一提,才覺得富察志瑞這兩天確實話少了很多,便問道:“志瑞,是出什麼事情了嘛?”
“沒有啊,你們想太多了,我也覺得嘰嘰喳喳的挺煩人,所以就自動減少話語啦。”富察志瑞笑着解釋道。
榮壽有些好笑的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嘛,你幹嘛要學凌雄啊,一個冰塊就夠冷了,要都不說話了,多無聊,多尷尬啊。”
“這話有道理,你還是別學凌雄的好,我可不想在一起的時候,沒一個人說話。”白爾達溫嵐笑着符合道。
富察志瑞陽光一笑說道:“你們這意思是不嫌棄我嘰嘰喳喳了?”
“什麼時候嫌棄過你啊?”榮壽沒好氣的問道,然後想起一件事情問道:“那個你小妾的手好了嘛?”
富察志瑞聽的滿臉黑線,說道:“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什麼叫你小妾的手?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好嘛?”
“哦!那她的手怎麼樣了?”榮壽問道。
“不知道,不是你把人家弄成那個樣子的嘛?”富察志瑞說道。
榮壽翻個白眼說道:“問你就回答嘛,哪裡那麼多廢話?”
富察志瑞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是真不知道!那天之後就沒看到過她了,你要是好奇,我回去看一眼唄,下次見面告訴你。”
“行。”榮壽點頭說道,然後看向草地上面準備策馬奔騰的兩個人,這倆孩子氣的傢伙湊在一起也算是絕配了。
載澄一身暗紫色的騎馬裝很是低調奢華,而凌美一身橙色的騎馬裝很是溫暖開朗,兩人策馬奔騰的樣子,看着就讓人心潮澎湃的,說道:“這倆人的馬騎的還真挺好的。”
“倒是沒想到澄貝勒的馬騎的這麼好。”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
“恩,他很喜歡騎射,不喜歡去學堂。”榮壽無奈回答道,看着那騎在馬上較勁的兩個人,一笑說道:“我倒是沒想到凌美一個姑娘那麼厲害。”
“他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富察志瑞回答道。
榮壽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們三個幹嘛都在這跟我幹看着啊,都來到這麼大的草地上了,當然是要騎馬的啊,都跟我站着幹嘛?”
轉身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繮繩給我吧,我來和這匹馬熟悉一下。”
白爾達溫嵐將繮繩遞給榮壽,伸手撫摸着馬的腦袋。
榮壽接過繮繩,也試探性的撫摸着馬的腦袋,問道:“不是說要吃草料的嘛?去哪裡找啊?”
“就在剛剛的馬廄那邊,問馬伕就可以了。”富察志瑞回答道。
“我去哪點過來,你們先玩着。”榮壽笑着說道,然後就放開繮繩,向着剛剛的方向走過去了。
白爾達溫嵐提步跟上去說道:“我陪你去。”
“不用了,就這麼一條直路我還能迷路不成?”榮壽有些好笑的問好,然後向這條小路走過去。
富察志瑞見這種情況,眼神之中劃過一抹擔心,可是很快便過去了,然後拉着自己馬向草地上走去。
而凌雄則是伸手拉住了白爾達溫嵐的胳膊說道:“溫嵐,你不覺得應該注意一下志瑞的感受嘛?”
白爾達溫嵐看向一邊和馬熟悉的富察志瑞,然後看向凌雄問道:“什麼意思?志瑞根本就不喜歡榮壽啊。”
“可是那畢竟是他妻子,你這樣太過明顯會讓他覺得很下不來臺的,這不是讓人在背後戳他脊樑骨嘛?”阿穆魯凌雄眉頭微皺說道。
“這馬場裡面並沒有人知道那就是榮壽。”白爾達溫嵐回答道,伸手怕怕阿穆魯凌雄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阿穆魯凌雄嘆口氣說道:“我可不想我們兄弟因爲一個女人而鬧得不愉快。”
“不會的。”白爾達溫嵐回答道。
忽然間馬場裡面傳來了馬伕的聲音:“馬驚了!”
而榮壽此時完全就是傻眼了,因爲她走的好好的,就看到了一匹馬直接衝着她這條路跑過來了,而且這是一條直路,兩邊有樹林,根本就沒地方可以躲。
也正因爲是一條之路,白爾達溫嵐隨着聲音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離他有五十米遠的地方榮壽快要被受驚的馬給撞到了,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跑過去。
阿穆魯凌雄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向前跑過去。
正在撫摸馬的富察志瑞聽到聲音也看了過去,心跳瞬間就漏掉一拍,馬上騎上馬趕了過去。
而阿穆魯凌美和載澄也是剛剛騎馬到了終點,當看到馬廄和草地相通的唯一一條路上發生的事情時,都是倒抽一口涼氣,所有準備好賭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載澄有些崩潰的喊道:“姐!”
喊完之後也連忙騎馬趕過去。
然而就算大家都趕過去,也是來不及了,那奔跑的馬距離榮壽不過是三四米遠的距離,眨眼就到了,後面的馬伕還在驚恐的叫着:“馬驚了!都讓開!”
榮壽看着氣勢洶洶跑過來的馬,腦子裡面很清楚要向一邊的樹林奪去,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感覺身子很僵硬,完全不聽她使喚了,她知道這是因爲害怕導致的。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並沒有發出榮壽的慘叫聲,只看到一個青色的身影從樹上下來,直接略過,就不見了榮壽的蹤影。
榮壽久久等不到疼痛的傳來,反倒是感覺到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而這懷抱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是他特有的味道,還參着了一點竹葉香,睜開眼睛有些驚喜的看着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