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的盡頭是一面牆,四周也是牆,就他們剛剛進來的那一個地方有出頭,三人互相看一眼,最後還是決定兵分三路去找。
蘇澈隱藏着自己的氣息,躲在草叢裡面,全然不顧受傷的胳膊還在流血。
進來的蒙面人四處看看,卻全然不見有人,無奈只好退了出去,與其他兩人會和,卻都是沒有找到蘇澈,三人在去搜尋,還是沒有。
林義坐在辦公桌上等待着,看到垂頭喪氣走進來的三個人,眉頭一皺問道:“怎麼回事?”
“主子,找不到了,追出去就不見了,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爲首的人說道。
“廢物。”林義不悅的將東西全部扔在了地上,剋制着自己的情緒,然後就是開始安排一系列的事情了。
此時的恭親王府中,蘇灼已經來到了他師父老蘇和恭親王奕欣的面前了,他來的時候恭親王正在和載澄吃麪呢,他們在除夕宴上都沒吃好,而老蘇自然是靜候在一旁的。
然而蘇灼也顧不得那麼多,看到自己師父和主子的臉,就焦急的說道:“師父,主子,不好了,閻王怕和林義是一個人,而他是當年野狼寨的倖存者。”
一句話驚訝了三人,問道:“你說什麼?”
蘇灼緩口氣,看向扔下筷子站起身來的載澄,剛要開口說話,就被載澄拉住了領口,載澄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林義和閻王怕是一個人?哪個林義?”
“是那個商界新貴林義,他們要刺殺王爺。”蘇灼着急的說道,看向自己的師父說道:“師父,你快回去,蘇澈師兄,和蘇炎師兄都等着您呢。”
老蘇看向了恭親王,行禮說道:“主子,我去看一下,爭取捉到這人。”
然而他註定是要無功而返了,因爲林義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他精心挑選栽培的人,也全部都被殺了。
載澄還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確定林義和那個閻王怕是一個人嘛?不會的,姐姐怎麼可能聯和閻王怕騙自己?你搞錯了。”
“不會的,我師兄蘇澈就在公主身邊伺候,他親口說的還能有錯?”蘇灼眉頭緊皺問道。
“閉嘴!”載澄憤怒的說道。
蘇灼被嚇的後退一步,不敢再說話。
恭親王嘆口氣,伸手拍拍載澄的肩膀,心中卻感覺很悲涼,就好像是自己一心一意對待的女兒背叛了自己,難道在她心中她的阿瑪和額娘還不如一個土匪重要嘛?如果早些知道自己就能將那個林義捉拿歸案,那麼瓜爾佳氏也許就不會死。
“姐姐,我要去找她問個清楚。”載澄情緒激動的說道,向外面走去。
“這大半夜的,她早睡了。”恭親王伸手攔住了載澄,他當然也知道林義捉拿了閻王怕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榮壽還指證了那人就是閻王怕的,載澄的脾氣當然會去問了。
載澄氣氛的甩開自己阿瑪的手,問道:“那阿瑪告訴我,姐姐沒有和我撒謊,他也是被那個林義騙了是不是?”
該告訴他嘛?還是不用了,他們姐弟感情一向很好,爲了這件事情不值得。
“阿瑪,你不想告訴我,是嘛?”載澄本就盯着恭親王的眼神呢,只是一瞬間的猶豫,就讓他知道了,馬上向外面跑去,說道:“我親自去問她。”
“你回來,你姐姐也是被騙了,她現在還在睡覺呢,你大半夜的去像什麼樣子?就算是姐弟,也是會……”說着說着就沒聲了,因爲載澄已經消失出了他的視線,重重的嘆口氣說道:“芳茹,你是如何想的啊?”
載澄直奔長公主府,他當然還是悄悄的走了旁門,門口的小祿差異的看着情緒激動跑來的在場,也不禁着急起來,問道:“澄貝勒,可是恭親王府出什麼事情了?公主可能在睡覺,您去正殿等候片刻,我去找公主。”
“滾開。”載澄直接推開了小祿,然後快速的向前跑去,他當然知道榮壽住的院子是在那裡的,直接跑了過去。
榮壽吹了兩次哨子還不見蘇澈過來,就知道蘇澈是真的出事了,站在院子裡面等候着他回來,如果不回來就證明林義真的把他,如果回來,那麼就證明蘇澈逃過這一劫了。
開始有點後悔故意去惹怒林義,更不該說起蘇澈,明明知道他們之間本就是仇人的關係啊!自己爲什麼要爲了一時嘴頭上的痛快和不認輸,而去那樣說呢?蘇澈,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喜鵲焦急的說道:“公主,咱們回屋去吧,外面很冷的,而且你剛剛纔洗漱過,莫不要感冒了。”
“沒事。”榮壽說道,不知道是在安慰喜鵲呢,還是在安慰自己。
富察志瑞也走了出來,他剛剛睡下,聽到哨聲,就快速的換衣走出來,就看到榮壽披着披風,頭髮溼漉漉的在院子裡面走來走去,連忙走過去,將她披風的帽子戴起來,問道:“在院子裡面幹嘛呢?快回去睡覺了。”
“沒事。”榮壽依舊是兩個字,極力的安慰着自己,告訴自己蘇澈的輕功很厲害,他要是逃跑的話,林義不一定能追上,肯定不會有事的,蘇澈馬上就會回來的。
“那你沒事,幹嘛在院子裡?彆着涼了啊。”富察志瑞滿是疑惑的說道,看着她凍的通紅的小臉和小手,而她的小手中還有小巧的口哨。
榮壽搖頭說着:“沒事。”
富察志瑞無奈雙手搭在榮壽的肩膀上,大聲說道:“芳茹!怎麼了?!”
這才意識到富察志瑞也出來了,稍微平復下自己恐慌的心情,說道:“你回屋睡覺吧,我沒事。”
“什麼叫你沒事,你看看你的的手和臉都凍成什麼樣了?”富察志瑞問道,無奈說道:“快點回屋去暖和一下。”
“我不冷。”榮壽回答道,焦急的看向天空,他用輕功回來的話,一定會出現在天上,然而天空除了疏星點點和一輪明月外,就再無其他。
隨着榮壽看向了天空,這什麼都沒有啊?問道:“看什麼呢?”
“沒事,你先去睡覺吧。”榮壽回答道。
富察志瑞知道榮壽若是不願意說的話,自己在問下午她跟自己說的還是沒事兩個字,看向一邊也是焦急的喜鵲和徐嬤嬤說道:“去拿兩個火爐來。”
徐嬤嬤和喜鵲也是知道榮壽的脾氣倔強起來九頭牛都拉不住,爲了防止榮壽感冒就去拿了兩個火爐來擺在了樹下石桌旁邊,喜鵲說道:“公主,您非要在院子裡面的話,也坐下來吧。”
榮壽坐了過去,看着手中的口哨,已經這麼久了,應該擺脫林義的追捕了吧?他沒事的話,可千萬不能去自己阿瑪那,告訴自己阿瑪林義就是閻王怕的事情,畢竟蘇澈和閻王怕交過手,林義現在若是動武,肯定會被蘇澈看透的。
想到此,就吹響了口哨,看向了夜空中。
然而蘇澈此時已經逃到了城外的另一邊了,他若是沒受傷,可以用內力時刻注意的話,或許能夠聽到這種他熟悉的聲音,可是此時他已經受傷了,只是逃跑都來不及了,他哪裡還能注意的了那麼多。
可是林義卻聽的一清二楚,這個聲音是榮壽的,以他的內力不用刻意去聽,就能夠聽到,也吹響口哨,讓手下出動去追蘇澈。
榮壽依舊等待着,然而不見任何蹤影,不自覺的開始這個蘇澈是爲了讓自己寬心而騙自己的,這麼一個勺子還真的能千里傳音不成?莫非自己怎麼吹他都聽不到。
意識到可能是這樣,就直接將哨子扔在了石桌上,看向了四周的天空說道;“怎麼還沒回來?”
“誰啊?”上官志瑞問道,同榮壽坐在石椅上。
榮壽依舊是看着高處,聽到上官志瑞的問題,可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
“是你身邊保護你的那個黑衣人嘛?好像是叫蘇澈?”富察志瑞問道,他是猜測的,因爲剛剛還好好的,這的人也都在,而榮壽又是看天空的,明顯那人會輕功,能飛在空中。
榮壽微微點頭,表示富察志瑞猜測的是對的。
“你派他去做什麼事情了嘛?那有什麼好着急的?他武功那麼高,應該很難有敵手,你還是先回去睡覺吧,好不好?”上官志瑞問道。
“你要是困的話就先去睡覺吧,我不困。”榮壽回答道。
上官志瑞無奈嘆口氣,還是跟着榮壽等待着。
然而左等右等,沒有等回來蘇澈,反倒將氣沖沖的載澄等來了,上官志瑞差異的站起身問道:“載澄?你三更半夜的來這幹嘛?”
載澄也有些差異的看着坐在院子裡面的兩人,這麼晚了富察志瑞怎麼在這?然而這件事情沒有那件事情重要,快速的走向榮壽。
榮壽也反應過來,站起身迎上去,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可是還是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載澄,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這麼晚了姐姐怎麼還沒睡呢?是在等你身邊的護衛嘛?你告訴我林義是不是閻王怕?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你又爲什麼騙我!”載澄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