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停在了一個院子前,榮壽給了錢便下馬車了,看着這四周安靜的環境,這確實是上次來過的地方,那院中的竹子不會有錯!看來王大妞沒有騙自己,確實林義住在這裡。
小武看榮壽好似到了目的地,便問道:“公主,需要敲門嘛?”
“不必叫我公主,去敲門吧。”榮壽回答道,然後站在這。
小武敲門之後,就出現一箇中年男人開了門,那男人笑的一臉親切,然而心中已經暗暗警惕了,能夠感覺的出來眼前這人是有武功在身的,便問道:“請問您找誰?”
“老伯,請問林義是住在這裡嘛?”榮壽走上前問道。
倒是微微有些詫異,這姑娘悶着面紗看不出容貌,不過年紀還小就對了,而且還能叫出自己家少爺的名字,可是自己家少爺從來都不會讓人來這院子找他的啊。
“您別誤會,可以進去告訴林義嘛,就說芳茹來找。”榮壽回答道,她的芳名根本沒人知道,所以就算說出來,除了林義知道是她外,其他人也猜測不到這是他公主的名字。
那老伯點頭說道:“您稍等。”
林義已經知道榮壽來了,所以他直接坐在了院子裡面,看着走進來的人便說道:“讓她進來。”
榮壽走進院子裡面,就看到坐在竹林中的林義了,好似他就是在專門等自己的一樣,看向身邊的小武說道:“在這等着就好。”
小武點頭,然後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了路的盡頭了。
榮壽直接走了過去,也沒客氣,直接坐在了林義的對面,問道:“那日你有沒有被傷到?”
“沒有。”林義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看着坐在對面安靜坐着的榮壽,她來就是爲了問自己這個問題嘛?
榮壽微微點頭說道:“你沒事就好,那個,你最近還是不要以閻王怕的身份出現了,外面在通緝你。”
“恩,我知道。”林義回答道,聽着她擔心的話語,冷硬的心中劃過一絲暖流。
“最近過的好嘛?”榮壽看着林義問道。
林義點頭說道:“挺好的。”
徹底不知道在問什麼了,站起身說道:“那叨擾了,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
“要問的就這些嘛?”林義看着站起身的榮壽問道,不想讓她就這麼離開,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來挽留,因爲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她就應該是被人捧在掌心中寵着的,就該是被衆星捧月的,而他已經註定了生活在黑暗中,以殺人爲家常便飯。
榮壽微微點頭說道:“恩,我來其實就是想知道你好不好,既然你沒事我就不打擾你了。”
“恩,早些休息。”林義回答道,看着竹林不在看榮壽,怕在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留下她,想要將她單薄的身影擁入懷中。
榮壽看着靜坐在竹林之中的他,只能夠看到他的剛毅的側臉,他的身姿就如同這竹林一般挺拔,整體氣質是那般清冷孤傲,好似如何都親近不了,心中莫名的堵的慌,回答道:“恩,你也早些休息。”
看着沒什麼反應的林義,他好似不在說話了,便轉身離開了,不死心的轉身在看一眼,他依舊是那般安靜的坐着,雕刻般的側臉輪廓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的不真實,然而他卻從不曾在看她一眼。
心中莫名的難受,感覺自己這幾天的擔心很可笑,她費盡心思的要來她的住所來找他,一切都顯得那麼可笑,好似根本不需要她的關心,也不需要自己來找他,他連一句問話都沒有。
那天你被嚇到了嘛?
你是如何找到這的?
你這幾天過的好嗎?
她以爲他會這樣問的,而自己也已經準備好說了,然而他什麼都沒有問,甚至自己的問題他都回答的那般應付,心被狠狠的刺痛。
小武看着自家主子走出來了,便跟在了榮壽的身後,依舊保持這沉默,就跟個行走的木頭似得。
榮壽眼眶有些發紅的離開了這裡,向着熱鬧的地方走去,果然就來到了上次和林義逛的街,這街上依舊是熱鬧的,然而心中卻冷到了極致。
木訥的向前走,買了兩個糖人,遞給了身邊的小武一個。
小武有些詫異的接過來,然後繼續安靜的跟着榮壽。
記得上次吃糖的時候心中是那般的甜蜜,而這次心中去無比的苦澀,眼淚不自覺的滑落下來,靜靜的走在人羣中,木訥的吃着糖。
“呀!小姑娘一個人?”
榮壽並沒有覺得是在叫她,依舊繼續走着,然後就感覺眼前站點了一雙腳,擡起頭來看過去,是個瘦高的男子,眼眶發黑,明顯縱慾過度的一張臉,而他身邊還跟着幾個小廝模樣的人。
果然大半夜的出門不安全嘛?轉身看着身後還拿着糖人的小武問道:“打得過嘛?”
小武看了一下這五個人,看走路的步伐就知道他們不會武功,點頭說道:“打得過。”
“喂!小姑娘,你是跟這個男人出來逛街的?”那瘦高個問道,眼神之中滿是鄙夷的說道:“這人看着就呆頭呆腦的,肯定一點風情都不解,你跟哥哥玩去,哥哥保證讓你很快活。”
“揍他!”榮壽直接下令。
小武直接上前就是一腳,瘦高個直接向後倒去,弄了個四仰八叉的在地上哀嚎,指着小武直接罵道:“你竟然敢打本少爺?你們四個給我上,打的他滿地找牙。”
四個小廝直接上去,他們也就是跟着爲虎作倀罷了,平時只有一說名號,就不敢動手了的,其中一個便說道:“我們少爺是富態賭場的少爺,你們也敢惹!”
這年頭還真是不太平啊,富家子弟就能幹這些齷齪事情,冷聲說道:“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有了榮壽這個命令,小武哪裡都不打,直接將人踹到在地,然後就是踩人家的口,期間還小心翼翼的保護着手中的糖人不被碰到。
很快地上的五個人就捂着自己的臉痛呼,五人真的都是滿臉是血,地上也有不少的血,還參着牙齒,小武依舊不停腳,還命令道:“找牙!”
被小武的話給逗出了一絲笑意,說是滿地找牙,還真就讓人滿地找牙啊?然而那五個人趕緊是在地上找牙齒,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先拿起來再說,而周邊的百姓看到這樣的情況,不免都是拍手叫好啊!
小武看到確實已經滿地找牙了,便停下來了,看向榮壽。
這個小武不得不說是個很聽話的主,叫幹嘛就幹嘛,話也少,點頭說道:“幹得好,走吧!”
榮壽找了個人問哪裡可以租馬車,便直接租馬車來到了離自己後門不遠的街邊。
回到府中,就看到大武一臉焦急的等待着,看着榮壽回來了便鬆口氣,躬身說道:“公主。”
榮壽點頭,然後推門進去,喜鵲立馬迎接上來,說道:“公主!您回來了?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沒事,寬衣睡覺了。”榮壽一邊說一邊解下了披風。
第二天是被喜鵲叫醒的,起身便說道:“今天穿昨天白爾達溫嵐送來的騎馬裝,另外你讓徐嬤嬤給我置辦幾套騎馬裝,這個穿起來比較方便。”
“是。”喜鵲說道,然後給榮壽換衣服,梳妝。
榮壽看着鏡子中打扮好的自己,完全沒有阿穆魯凌美的英姿颯爽,不過也不似往日那般柔柔弱弱的感覺就是了,這靴子穿起來就是比花盆底鞋舒服多了,這騎馬裝只是褲子比往日的厚了很多,而外面的裙子是分叉開的,方便張開腿。
不過款式還是類似於旗袍的,藍色面料上是同樣藍色系的繡花,看起來很是精緻,和自己昨日穿過的有很多相似,而且衣服裡面就跟着一張面紗,透氣的面紗上面繡着一朵蘭花。
“溫嵐公子可真有心,知道您沒有騎馬裝,就給您送過來了,這尺寸還剛剛好呢,連面紗都有,這還是用過膳之後,在戴上去吧。”喜鵲臉上帶着笑意說道。
聽到喜鵲這麼說才覺得不合適,便問道:“知己之間送衣服是不是超過了呢?”
喜鵲馬上笑着道:“公主莫要想太多了,不過是一身衣服,有什麼啊?”
榮壽微微點頭,然後向外走去,站在門口喊道:“蘇澈。”
蘇澈立刻從屋頂上飛了下來,看着榮壽說道:“公主。”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榮壽問道。
“小的去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動手了,便沒有在動手。”蘇澈回答道。
榮壽微微差異問道:“辦妥了?誰幹的?”
“我跟過去看了,那兩人進了白爾達府中。”蘇澈回答道,他不想告訴榮壽,讓榮壽對白爾達溫嵐有好感,可是卻又不敢隱瞞榮壽,害怕她有一天知道。
聽白爾達府就知道是白爾達溫嵐乾的了,沒想到那個溫文爾雅的人竟然也會安排人做這樣的事情,果然他並非善類,看他下棋就知道了,根本就是個笑中藏刀的人。
不過他這麼做還真的很對自己的胃口,當時在場的人應該都以爲自己是開個玩笑吧,不會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白爾達溫嵐知道自己不是開玩笑,所以就替自己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