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銘抿嘴一笑,“按理說拍賣場並不能預先透露拍品目錄,不過既然老前輩跟本拍賣場有如此大的合作,小女子便破例一遭,揀前輩可能感興趣的說之一二吧!
壓軸的拍品,排首位的自然是前輩拿出的這枚鬼精丸,排第二位的則是金剛寺一位前輩拿出的一樣大威力寶物,名喚‘金剛般若袈裟’,傳聞是一名金丹法師在圓寂之前,將自己的佛法禪心凝練而成的,具有強大的防護能力,能抵擋金丹期老祖的一擊,不論是神念攻擊還是法術、法寶攻擊,都能擋下來,並能形成十成十地反彈。”
石動聽到這裡,不覺又驚又喜,他正缺有效地防護手段,先前的玉如意崩碎掉了後,就一直沒有趁手的防護,雖然繳獲了雷昊的風雷盾,但那東西也需要重新煉器修補才能使用,現在一聽竟有金剛寺金丹法師凝練出的“金剛般若袈裟”,頓時大感興趣。
對於他來說,金剛寺的和尚和他們修煉的功法乃是一個未知的神秘領域,因爲魔煞門修煉陰氣,凌霄宗以靈根之道修煉靈氣,可是金剛寺的和尚卻與這兩種修仙之道都截然不同,他們講究坐禪,專注於本身元氣和元神的凝練。
說白了,不論魔煞門還是凌霄宗,都是由外入內,靠着吸納外界的元氣而淬鍊金丹;可金剛寺的修法則是專注本身,由內而外地修煉。
這樣的修法雖然在煉氣和築基期,神通不如魔煞門和凌霄宗厲害,但他們自有一些奇異的功法神通。對於魔煞門特別剋制。對於凌霄宗的飛劍之術也有一定的抵制。而到了金丹期。掌握了大乘佛法的金剛寺和尚,就會凝練出金丹舍利,會掌握某些通天徹地的大威能神通。
所以金剛寺的和尚雖然在初期不如兩家修士厲害,但越到後期,越是可怕,若真有一名修煉數百年的大師,兩家的金丹修士都不敢輕易招惹的。
現在聽到竟然有金剛般若袈裟作爲壓軸品拍賣,他頓時動了心思。一番旁敲側擊之下,紫銘告訴他此物若是直接用靈石購買,怕也要萬中品靈石,價值並不屬於鬼精丸。但拍主特別提到,若有百年靈草,可酌情減少價碼。
紫銘建議他就以那些數百年的鬼靈芝作爲籌碼,由她在其中斡旋,相信再添個一萬中品靈石,就足以拿下了。
石動一合計,等於說把自己剛到手的一萬中品靈石拿出來。再加上那十幾株鬼靈芝,這筆買賣還算合算。便欣然同意,讓紫銘先去跟對方商談一下試試。
除了這金剛般若袈裟之外,另有幾隻玄階靈鬼售賣,還有築基丹等珍貴丹藥,並有一些上品和極品法器,一些大威力符籙。
石動聽得暗暗心動,有鬼精丸打底兒,相信再出手拿下幾樣寶物問題不大,便向紫銘流露了一些意向,希望她在拍賣時稍微照顧一下,儘量拍到最後,讓拍客在前面多消耗資金,減少和自己的競爭,紫銘自然滿口答應。
瞭解完了拍賣的壓軸品,石動裝作不在意地樣子問道:“你知道哪裡有人能煉製靈器麼?老夫恰好有些不錯的材料,想煉製一隻大威力靈器,送給門人子弟。”
紫銘遲疑了一下,問道:“不知是怎樣的材料,前輩可方便告知一二,小女子好依據材料的珍稀程度,判斷是否有煉器大師能出手?”
想了想,石動道:“有庚精和一頭玄階靈鬼。”他可沒敢說出還有一塊天外飛石,免得引對方震驚。
即便如此,紫銘又再次大大驚訝了一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道:“前輩竟有這樣珍稀的材料,庚精和玄階靈鬼都太珍貴了,用來煉製靈器真是再好不過,真羨慕您的門人子弟啊!不過……”
她話鋒一轉,“據小女子所知,三州之內能有把握煉製這樣珍稀材料的大師,只有在三大宗門內才能找到。本寶齋也得藉助關係,大費周章地才能在宗門內請出一位大師試試。大概需要三個月纔會答覆,不知前輩是傾向於凌霄宗還是魔煞門的呢?”
石動心道:“拖這麼久,還得從宗門內請人,這可趕不及了。”便搖了搖頭,問道:“沒有方便請動的散修煉器大師麼?”
紫銘咬了咬嘴脣,似乎有甚麼爲難的事情,最後還是搖頭道:“請前輩見諒,我只聽說在凌霄宗附近的童牛嶺旁,好像是隱居着一位煉器大師,當時是他的子弟帶着一把他鍛造的法器找到我們做鑑定,無意中走漏了口風,讓我們知道那人隱居的所在。
那法器只不過下品,卻有着近乎上品的威能,足以證明這位大師的煉器水平簡直神乎其神,我們便要去登門拜訪。哪知他的子弟驚慌不安,忽然使出一道神秘的遁術,人影一閃就消失了。
此後我們派人去童牛嶺周邊暗暗查探,卻根本不見有什麼煉器大師,時間過得久了,也就漸漸淡忘了。
不過憑那下品法器的品質,我們推測那大師的煉氣水準比起宗門內的煉器大師,簡直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不如……前輩您可以去童牛嶺周圍打探一下,說不定機緣巧合會碰到此人?我聽說只要有此人沒見過的珍稀材料,只要拿出來請他煉器,他是絕不拒絕的。也許,前輩可以拿出庚精等物在童牛嶺內呼喚此人現身?”
石動聽得暗暗皺眉,且不論紫銘此言是否別有用心,就說跑到童牛嶺內傻呵呵地呼喚此人現身,就是一件多麼沒譜的事情。他若真是一名結丹老祖也就罷了,可他明明只是一名煉氣後期的修士,跑到凌霄宗的地腳大張旗鼓地找人煉器,這真是找死一般的行爲。
但他同時又心念一動,童牛嶺距離石家村不過幾十里遠,當初他翻山越嶺趕回家時,就曾翻越了童牛嶺,還在險峻的山脊上差點摔下去,背在包袱裡的鍋碗瓢盆都墜入了山谷。
一想到這裡,他忽然萌生了強烈的回家看看的念頭,離家已近五載,再不回去看看,一旦與楊銘的生死鬥出了意外,只怕自己此生再也見不到孃親和妹妹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