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石動暢快地大笑。
他這三年不惜溜鬚拍馬,裝呆扮傻,就爲了能在魔門的殘酷競爭中活下去。以至於在周圍弟子眼中,都認爲他石動沒有什麼真本事,純粹靠溜鬚拍馬才爬上去的。
此刻將辛苦修煉出來的煉氣八層真氣陡然放出,吹得周圍十丈內飛沙走石,壓得那欒姓女弟子緊靠在石壁上瑟瑟發抖,真令他快美難言。
“嘿!這還只是個開始!三年小比過後,整個雲霧峰當知我石動的大名!”他雙拳一攥,心中暗道。
那欒姓女弟子哪裡知道石動這是自個兒跟自個兒美呢,還當他故意擺出真正修爲,來威懾她呢!
嚇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把真相都說出來了:“石師哥饒命啊!小女子先前是被那惡賊逼迫逃跑,他讓小女子跟他合夥騙人,若是有人來搭救,我倆就一起偷襲來人。那枚令牌……那枚令牌就是殺了一名師兄得來的。”
“你不說我也知道。”石動收了氣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指着她肩頭的玲瓏鬼道:“我不殺你,是因爲它。否則……”忽然飛起一腳,踢在一塊岩石上,頓時岩石崩裂,碎石亂飛。
那欒姓女子嚇得身子一抖,這才明白先前石動踢她那一腳,已經是腳下留情了,否則她便有十個腦袋也被踢得稀碎了。
不過她能跟先前那人合夥設局,說明也是奸猾之人,既然石動看重她的玲瓏鬼而不殺她,還當石動打得是跟先前那人一樣的主意,頓時驚慌散去,心中轉起了別的主意。
“多謝石師哥不殺之恩,此前確實是小妹有眼不識泰山。又受那惡賊哄騙,才豬油蒙了心想對石師哥不利。該打!該打!”說着,掄起巴掌。照着自己的左右臉蛋狠狠抽去,她心知要想消除石動的怒氣。就不能輕打,每一下都打得啪啪作響,很快左右臉蛋就紅腫起來。
石動也不吭聲,冷眼看着她做戲,心底卻暗暗好笑,既然要裝高手,自然架子就要拿得足一些。別人才害怕。
果然石動不吭聲,那欒姓女子就不敢停,一直打到口鼻流血,左右臉蛋通紅一片。石動心中惡氣總算出了,這才咳嗽一聲,道:“夠了!”
“多謝石師哥饒命!多謝石師哥饒命!”欒姓女子大喜,連連對着石動拱手致謝,“石師哥有何吩咐。儘管示下。假若想讓小妹充當誘餌,去騙人來殺,小妹絕對義不容辭!”
石動翻了翻白眼,暗中罵道:“臭娘們,真是最毒婦人心啊!看到老子是煉氣八層。立刻就想抱老子大腿了!他媽的,就你那豬頭豬腦的樣子,還想抱老子大腿,真他媽的噁心!”
但表面上,卻微微一笑道:“你這主意不錯,那你就去充當誘餌,把雷昊騙來殺,如何?”
“啊?殺雷昊?”她嚇得渾身一顫,雷昊可是煉氣十層了,她哪敢啊!
見玩笑開夠,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石動索性明言:“我看中你的玲瓏鬼的探測之能,想讓你當先開路,我在後邊尾隨,若是有人想對你動手,我便出手保護你,將來人殺掉!若是無人來犯,那便去幫我找人。你看可好?”
欒姓女子聞言大喜,有石動這位煉氣八層的大高手在後邊保護,那等於說是攀上了高枝了,比先前那煉氣六層的男弟子還要厲害。
她不由得連連點頭,心下得意,原來之前那男弟子也是她一番花言巧語攛掇的,倒並非是那男弟子威逼脅迫她。現在男弟子死,換成石動跟她合作,自然是大喜過望。甚至想着,要是石動再死在甚麼人的手中,她還可以外甥點燈照舊,再去換下一個更厲害的攀附。
哪知接下來,石動卻說了一句讓她傻眼的話:“把衣服都脫了,一件不剩!”
她愣愣地看着石動,還以爲石動想跟她幹一些顛鸞倒鳳的勾當,但發覺石動目光冷冷的,這才收起了歪心思,依言一件件地脫衣,一直到脫得剩下貼身的小衣,不禁有些遲疑。
“脫!”
她渾身一跳,只好解開小衣細細的帶子,一手抱在胸前,一手遮住下面,含羞帶怨地看着石動。
這還是石動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胴體,儘管是一個心思惡毒,長得也不算很漂亮的女人胴體,但這女人畢竟只有十五六歲,而且皮膚白膩,身段窈窕,胸和屁股都夠大,還是很有幾分誘惑的。
石動緊緊盯在她的胴體上,一顆心怦怦跳了幾下,眼睛有瞬息的失神,但很快就深吸一口氣,腦海中火蓮旋轉,重新清醒過來,一雙眼睛再次變得冷冷含威。
“雙手舉起,轉一圈,讓我看看。”
她哀怨地瞪了石動一眼,白皙的脖子瞬間羞紅,無奈只好舉起手臂,在陰冷的霧氣中轉了幾圈,全身赤裸的風光都被石動看得一絲不漏。
只見石動雙目射出神光,把她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遍,似乎在檢查什麼。
“好了,只穿袍子,別穿小衣。”
聽到石動下令,欒姓女子如蒙大赫,趕忙披上了袍子,把山峰和草原都遮掩起來,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雖然她水性楊花,不怎麼把男女之事當回事,可是被石動像是挑豬肉一般的眼神審視打量,她也渾身發緊,生怕石動揮起刀來,把她割肉喂鬼。
誰知想什麼來什麼,石動真就掏出一把小刀,在她面前唰唰飛舞。她就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周身衣服嗤嗤作響,嚇得雙眼緊閉,直呼我命休矣!
“好了!你就這麼出去,若是碰到雷昊,你就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他,喊他救命!我會隨後保護你的。”
聽到石動的解釋,她連忙張開雙眼,這纔看到自己身上的袍子被割得支離破碎。在胸口、臀部、腰部、大腿等處割裂,露出了白膩膩的肌膚,恰好展示出她作爲女人最引以爲傲的部分。
而且。在袍子的遮掩下,更增她胴體的誘惑。比起先前脫光的還要誘惑十分,讓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要忍不住撲上來,扒掉她遮體的袍子。
她忽然打心眼裡佩服起石動來,方纔石動只是看了她周身一遍,居然就盤算出何處當割一刀,何處當保留。而且出刀快速安穩,剛剛好刀刃擦着肌膚,把她的身材誘惑最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看着這樣的乞丐裝,她都不禁有些愛上自己的胴體了。
“愣着做什麼?快走啊!”石動已經把她丟在地上的儲物腰帶和小衣都撿了起來。老實不客氣收進了他自己的儲物腰帶裡,此時手裡正拿着屬於她的那枚令牌,在用眼打量着。
“啊!我這就走,這就走!”欒姓女子慌慌張張地舉步就走,不禁絆上了一塊石頭。差點沒摔倒。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連忙轉頭道:“對了石師哥,我那令牌上記錄了一處藏寶點,那裡有幾塊精鐵石,我上次聽你要收購此石。不如我帶你一起去取吧?”
“精鐵石?”石動心念一動,眯眼看了看令牌上的藏寶點方位,距離此地約有三十里,方位是東北角,剛好是自己想要去的方向,順路。
“那好,你帶我去!”
欒姓女子聞言大喜,連忙道:“石師哥,小妹幫你取了精鐵石,你可要幫小妹弄兩塊令牌啊!小妹要求不高,只要能在三年小比上過關就行呀!”
石動心想:“我要利用你探路,若是碰到雷昊,還得用你去纏住他,用了你這麼多,保你活命也不算過分。”於是點頭道:“好的,若你不懂歪心思,老老實實替我做事,我便保你過關,快走吧!”
“是!”她喜滋滋地應了一聲,掉頭便走。
一直走到山下,還不見石動跟來,不禁錯愕地望過來。
石動提氣喝道:“你儘管往前走,我自會跟上!”
她將信將疑,不過眼下身上什麼東西都沒了,只有一件破袍子,還有一頭玲瓏鬼,若是不依從石動所言,那就是死路一條,只好硬着頭皮往令牌記錄的方位走去。
石動等她身影完全沒入陰霧中,然後雙目灌注神念往前一望,在一百丈外隱約看到了她的身影,冷風中抱着雙臂,悽悽慘慘地往前走,一步三回頭地張望。
石動不禁搖了搖頭,心中嘆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跟着站起身,收斂了全身氣息,凝神戒備地跟在她身後。
原來,石動命她脫衣,也是靈機一動,只因她提議說要跟石動合作搞“仙人跳”,再去坑人。
石動忽然想到,假如利用她去探路,然後坑雷昊或是章老鼠,倒是蠻不錯的主意。不過先前她和那男弟子兩人做戲太假,要做就做得真一些。乾脆僞裝成她被人打劫,全身東西都給搜走,而且衣服也殘破不堪,一副仿徨無助的模樣,必能惹人愛憐。
章老鼠能不能上當石動沒把握,可是雷昊那個傲氣的小公雞,總是把救護女人當成己任,除非沒遇上,否則遇上了必會上鉤!
至於那欒姓女子是否會臨陣倒戈,石動覺得會有一些可能,於是拉開架勢,逼得她脫衣,再用目光冷冷審視,直至最後用刀刃劃破她的衣衫。
這一切果然奏效,當場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把石動當成主人一般的存在依從,不敢違背絲毫的命令。
這讓石動暗暗得意,原來這都是他從泗水城妓院學來的,他跟那裡的龜奴相熟,沒事在一起嘮嗑,那龜奴就說了院裡整治新來的清倌人,就用這種法子,可以說屢試不爽。
石動依樣畫葫蘆地照搬,果然整治得這女子神情恍惚,甚麼鬼心思都不敢亂耍了。
“哼!仙人跳?你還嫩,看小爺怎麼帶你玩?”石動嘿嘿一笑,暗暗心道。
他算看明白了,這三年小比處處兇險,不用點兒手段怎麼能行呢?
做聖人做君子,只會被人坑,他可不想被人坑,他石動只有坑別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