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泛着層層水花的渡口上,站着滿滿當當的一行朝氣蓬勃的後輩弟子。
她們無一不是五大宗門中的翹楚,帶着對宗門的崇高信仰,即將邁入新的啓程!
“這裡的太陽還真是狠毒,不過微風拂來時,雖然帶了點兒海水的腥味,但還是十分清爽呢。”揚起小臉迎面吹着風,向來張揚的琴音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祥和的微笑。
聽到這句女聲時,一直覺得熟悉的莫空鏡終於回想起來了,這不正是飛昇臺上偶遇的那兩個縹緲峰弟子,琴音、琴焚嗎。
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一次的西市之旅,熟人意外的多了許多。
“你呀你,整日裡都叫囔着被曬黑了,自己卻總是偷偷地跑出來曬太陽,讓我說你什麼好。”倍感無奈的琴焚只是寵溺的搖了搖頭,單手點了點琴音的鼻尖,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
悄悄吐了吐舌頭的琴音纔不管這些,在發現姍姍來遲的珩山與御翎後,她立即上前兩步迎了上去。
“御翎道友,沒想到你來這裡也是爲了平復西市海災一由呢,往後同行的日子,還請多多關照了。”對於這位有過一面之緣的淡漠少年,琴音的心中少許的還是有點兒好感,加上這一次的平復海災的行動,這位來自西市的少年還是領航者。
對於琴音主動的走過來打招呼,不善言辭的御翎只是輕輕頷首附議,片刻後看向已經到齊了一干的弟子,他沉聲道,“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日子大家都會一起行動,便不用如此客套了。以後就都直呼其名吧,這樣也顯得親和一點。”
“這是自然,大家都是五大宗門中的翹楚,對彼此雖然說不得有多熟悉,但是最基本的認識都還是有的,此番前去西市平復海災,還望諸多師兄師妹們放下心中的成見。一致對外!”
溫和有禮的曉瑩如此對着大家說道。她站在一個公正公平的角度勸解着衆人,自然是得到了一片讚賞認同。
看到衆人都圍繞在一起互相拉攏,互相吹捧。互相熟悉,一直以來都奉行着低調原則的逍遙宗弟子則也是如同以往一樣悄然無聲的站在最後。
身着暗紫荊袍的珩山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直面壓來似的,只不過給人沉重感覺的是他那身戰甲。他本人即使是批上了一層戰甲也顯得比較瘦弱。
而身着素衣素冠的御翎則沒有他耀眼了,長年以來習慣素衣裹身平淡低調的他並不習慣被這麼多的人圍繞在中間。他姣好的面容上有着幾分難以令人察覺的窘迫一閃而過。
也許是因爲常年吹着海風曬着日光的緣故,他的肌膚色澤光亮,要比他們這些呆在宗門裡的弟子顯得少許黑了一點兒。
但是這些絲毫不影響着他給人的冷靜沉着,淡漠旁觀的氣質。在美人輩出的修仙界中,他的容顏也屬於上等,只是樸素的素衣素冠。和向來喜歡低調的性格使得他站在一行張揚耀眼的弟子中並不怎麼出色。
“剛剛纔從陌香蓮裡面出來,轉眼又要奔赴海外。現在這年頭啊,果然沒有幾天的安生日子過。”對着泛起水花的渡口伸展了一下筋骨,莫空鏡旁若無人的往前走了兩步,在不起眼的地方舀了捧冷水洗臉,使得自己打起精神。
海水冰冷的觸感讓她精神了許多,周遭那些從一開始就嘰嘰喳喳不斷響徹在耳邊的聲音也跟着彷彿消散了不少。
“西市海災一日不平,我修仙界定是人心惶惶無法一致對外。外有妖魔壓制虎視眈眈,內有西市海災使得大片海域不得安寧......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憂心忡忡的穆嫣然擡頭凝視着像是從海邊升起的太陽,心下不安道。
“嫣然師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大家,也正是在因爲這個而在努力上前。”
月一走上前一步與穆嫣然並肩站在渡口前,還未等到穆嫣然作答,火紅的朝陽將海邊映出了一道紅似火的霞光,而兩艘金碧輝煌方方正正的巨輪船則在此刻,向着激情澎湃的她們緩緩駛來。
“乘風號與破浪號則是此次我們前往西市海源的巨船,在到達西市前,我們將兵分兩路從不同的路線逐個擊破佔領海域的海妖,最後將在終點西市匯合。”看到衆人的疑問,一直默不作聲的珩山主動出聲解答道。
這麼說來,要兵分兩路的行走了?
“怪不得這一次,有兩位領航者。”恍然大悟的莫空鏡這纔想通其中的道理。
就在巨輪即將到達時,在一片嘰嘰喳喳的交流聲中,珩山上前一步道,“雖說是兵分兩路,但是各位去留的選擇權都是在自己手上的,我和御翎分別掌管乘風號與破浪號,到時到底要上哪艘船都由你們自己選擇。”
珩山如此簡潔的說了一遍後便又眼觀鼻形似漫不經心的看着腳下的青石地板。
見此,只能再上前繼續解釋的御翎語氣平淡的解釋道,“兩艘船的行駛路線雖然完全不同,但是路徑的海域和所要清理的還要大抵上還是相同的,當然,這樣做唯一的目的也只是將戰力分爲兩批,更加節省時間罷了。”
當衆人心裡各自在打着心中的小算盤時,兩艘金碧輝煌,嚴謹端莊的巨輪已經漸漸向着她們駛來了。
看到珩山率先踏着水花步伐快捷的走上了乘風號,心中猶豫了幾許,琴音與琴焚對視一眼後便駕着祥雲踏着層層浪花追逐而上。
“曉瑩師姐,珩山前輩身爲逍遙宗四長老,當然是他的船更讓人放心了,我們也快些去吧。”眼見幾人的動作都十分麻利,碧嶺也忍不住出聲催促道。
心下認同的點了點頭,曉瑩即刻便帶着碧雲霄弟子一同踏着玉簫前往了已經停留在淺海地區的乘風號。
碧嶺的話分析的很正確,但是她卻並未壓低聲音,事實也正是如此,這位來歷不明的西市少年,在她們的眼中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