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是一種爆發性很強的妖獸,也許持續力和體力比不得其他強悍的妖獸,可是短暫的強勁爆發力卻可以使得它們戰勝比它們更加強大的敵人。
而成年期的鞏,是可以短暫飛行的,一瞬間的爆發力甚至有的還能追趕上元嬰期修士的速度!
擡頭盯着頭頂上照耀而下的烈陽許久,一隻手已經將草包摔在地上的莫空鏡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月一和果兒因爲揹着傷患的原因,二人都有意識的在往後退讓,自己被傷到倒是沒多大事,可是背上的人那可是萬萬不能再出事了。
易君笑也已經沉着冷靜的祭出了自己的法杖,即使雙手還是有些微不可查的顫抖,可是他的心中再也沒有了懼意,在縹緲峰的那幾年,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成長的。
即使過往曾經如何的不堪,人,還是要向前看的。
而現在的他,是一名縹緲峰弟子,所以他應該無所畏懼的迎難而上!
“這些靈芝仙草,如果不盡快找地方培育的話,很快就會枯萎滅亡的。”即使被鞏羣圍繞步步逼退,已然放寬了心的穆嫣然終於將視線放到了那些珍貴的靈植身上。
她焦急的話語很快引起了幾人的視線,逍遙宗弟子對於靈植草藥這些,總有一些讓旁人覺得莫名其妙難以理解的執着。
眼見穆嫣然的注意力早已偏離了事態發展,頓感無奈的莫空鏡眼瞳中忽然閃現出一抹精光,有心想要嘗試的她便低聲頷首道:“你先將這些靈植收入骨戒,我知道哪裡能種植它們。”
“太好了!那我先用自己靈力將它們保存起來!”眼睛發光的穆嫣然很快便轉身運轉起自身的靈力,釋放的淡紫靈力也很快形成了一層層結界。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靈植包裹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骨戒中。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而那些用靈力包裹起來的靈植還能再撐一些時日,萬物的生長離不開其宗,充分的能量補養和靈氣的滋潤,纔是萬物生靈賴以生存的力量。
眼見大戰當前,穆嫣然還在浪費自身的靈力,易君笑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古怪。
而月一和果兒則是憂鬱地嘆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可做不到如此神經大條。那些團團包圍上來的鞏、早已經飢渴難耐了!
那些散發着紅光的豎瞳中閃耀的色彩。既壓抑亦帶着不詳的氣息。
狂暴的它們,那樣危險閃爍的紅瞳,就彷彿恨不得一下子撲過來將他們吞之入腹。
對於妖獸來說。那些闖進巢穴的外來者永遠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亡!
猙獰可怖的鞏羣逐漸從下往上的圍堵,因爲平緩的泥沙路越到上方越是窄小,這也導致鞏羣雖然密密麻麻的圍上了一層。可是那條窄小的路已經大大縮小了它們的行動範圍。
水月劍上沒有鏽鐵的地方泛着一層寒光,早已習慣它的莫空鏡面露寒霜的盯着那些蠢蠢欲動的妖獸——鞏。
它們的妖瞳閃爍着暴戾兇殘的氣息。然而她的眼神,亦是凌厲不善的。
對待敵人,向來沒什麼必要手下留情。
也只有嫣然她們幾人對待鞏羣心有顧慮,尚且還念着舊情。
鞏吐息的聲音彷彿是在耳畔縈繞。它越走越近,那不善的妖瞳在看到穆嫣然竟然膽敢將它們搜刮而來的靈芝仙草盡數奪走之後更加危險迷離。
她們現在這些人中,就數穆嫣然的修爲最高。可是這短短半日的時日,也就只有她的靈力消耗是最大的。九曲銀針要消耗掉施針者的大半靈力和全部精力。從剛纔開始,她只是在強撐着罷了。
如若真的按照戰鬥力算,此刻的她難以發揮出平日五成的實力。
月一和果兒都是藥派的得意弟子,平日裡都是勤學苦練醫術和藥系,真的到了打鬥關頭,他們最多也只能發揮其修爲六七成的實力。
再加上二人此刻都揹負着兩個昏迷的人,施展的拳腳和實力又要大打折扣,根本不方便出手。
在情勢所迫下,即使是如此窄小對於她們有利的地形,真正可以戰鬥的人也只有兩個罷了。
而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鞏羣,都是很不友好的。
那閃爍着紅光的妖冶豎瞳中,一直跳躍着狂躁的氣息。
深深吸了一口氣,莫空鏡淺淺的勾起一個脣角,持劍相向。
“要上了哦,做好準備了嗎?”
“隨時準備着。”舉起手中那一人高的精緻法杖,再次與她並肩作戰,易君笑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喜悅?歡樂?激情澎湃?或許都有吧。
這一戰雖然勝負懸殊,但是,卻又是他無比期待的一戰。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如此近距離的靠近她吧,一起,並肩作戰!
戰鬥的號角彷彿在耳畔響起,在鞏的嘶吼聲落下之際,莫空鏡的身體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夾雜着勢不可擋的氣魄直迎而上。
長劍與鞏的利爪碰撞在一起,和妖獸比拼力量她是絕無勝算的。
然而說到最擅長的地方,莫過於她的身法與速度。
百步驚鴻的殘影無數次迷亂鞏的視線,而因爲地形的優勢,即使她們面對的是如此密集可怖的鞏羣,正面也最多與三隻鞏發生衝突。
刀光劍影中,水月劍法的招式一直在頻繁變換着,鏡水燕的幻影往往都能欺騙鞏的眼睛爲她贏得一次攻擊的機會。
而蝶戀花強悍的爆發力往往能讓身形巨大的鞏吃不少苦頭。
鏡水燕與蝶戀花一直在頻繁施展,幻影與劍影的交纏,每一次每一次都能成功騙到鞏的眼睛,讓它承受長劍帶來的傷害。
她一直踏着百步驚鴻的步伐,步伐沉着冷靜泛着悠然自得的氣息,不論身處如何險境,先冷靜下來的人,才能最先找到對策,而在對戰中,狂躁的人往往會因爲疏忽而看不到那些可以反敗爲勝的破綻。
以築基期大圓滿的修爲對上有結丹初期實力的妖獸,拖延便已屬不易,而此刻,她必須要做的,卻是徹底的打到它!
火光引帶的天罰從天而降,因爲提前感受到灼熱氣息的莫空鏡連忙退後些許,而一直和它對弈的鞏卻沒能及時發現躲過這場火光之災。
炎熱的火光很快吞食了它的毛髮,難以承受如此灼熱氣息的鞏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不顧一起的打滾。
微微一怔的她疑惑不解的回頭,“你不是木系嗎?怎麼能將火系的法術使得如此爐火純青?”
“呃,我是火木雙靈根。”靦腆的他單手舉着法杖,一隻手不好意思的撫摸着後腦勺低頭道。
呃,火木雙靈根?
聽說相剋的兩種屬性同時誕生在一人身上時,如若不能使得它們相融在一起,那就猶如引火自焚。
易君笑,該不會真的這麼倒黴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