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如此嗤笑一聲後,錢元瓘單手奪下她的匕首反手一刺,善妃的胸口立時一股血流噴薄而出。
護在一側的侍衛及一干宮女太監皆被嚇得面色泛白。
王上的心可真夠毒辣的!
“善妃行刺未遂,已經被寡人就地正法了。”將猶驚恐地睜着眼的善妃屍體推至一旁,錢元瓘端坐好身子冷冷地道,冷冽的目光將在場之人一一掃視過去。
有反應過來的太監慌忙磕頭大叫:“小的護駕不利,請王上恕罪!”
一語驚醒夢中人,剩下幾人皆學着那機靈的太監跪地大呼:“小的護駕不利,請王上恕罪!”
“都起來吧。寡人恕你們無罪。”
弗一說完,錢元瓘心中忽地一痛。
喜兒他,該不會出了什麼事了?
如此一想,錢元瓘也顧不得什麼,丟下一屋子的侍衛、太監、宮女和已然死去的善妃,飛身離開鳳儀宮。
於他離開之時,喜兒已是連連被刺了幾劍,幸得他原本便是從刀尖上走過來的人,咬牙忍忍倒也能勉強抵擋着。
只是,讓喜兒頗爲奇怪的是,這裡的打鬥都激烈成這般,外頭卻是無人進來,好似已是受了誰的命令。
誰的命令?
莫不是……
喜兒心中一驚,便被其中一人尋到了空隙。
那黑衣人毫不手軟地便直直攻向他的脈門。
與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把軟劍格擋開了那黑衣人的攻勢,出現在喜兒面前的正是錢元瓘。
那黑衣人好似顧忌錢元瓘一般,第二劍攻來之時並不如對付喜兒時那般兇狠,更像是要把錢元瓘引開似的。
如此一看,喜兒心下已然明瞭,眼中一片慘然,全身的力氣亦是卸下了不少。
“喜兒!”看出喜兒的不對勁,錢元瓘一邊化開襲向喜兒的黑衣人的招式,一邊又回頭去查探喜兒的情況。
而最先去刺殺喜兒的那名刺客正是趁着這個時機,欲要偷襲於錢元瓘。
令錢元瓘瞠目結舌的是,那黑衣人還沒出手,便被另一名黑衣人給一劍擊斃。
這是,窩裡鬥?
錢元瓘難以置信,然而他也顧不上去深究,只一心護着喜兒。
不知是否是錢元瓘多心,當他全身護住喜兒時,剩下的那幾名黑衣人竟然面露急躁之色。
殺手在刺殺人時,會露出這樣的神色,顯然是在猶豫着是否要痛下殺手或是打算改變策略。
如他所料,於他視線未及的地方,已是有一名黑衣人從袖中抽出一枚毒針來。
與這名黑衣人同時動作的是錢元瓘身前的那名黑衣人,那黑衣人忽地向他使出了狠招,看似一心要置他於死地。
如此一來,錢元瓘亦是自顧不暇,他只得全力去對付來自於自己這方的危險。
錢元瓘剛離開了喜兒幾步之遙,那手握毒針的黑衣人手一揮,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將毒針射向喜兒的章門穴。
這若是要被擊中了,那便是十人九人亡。
喜兒瞧見了那人射向自己的毒針,卻並不躲閃,好似一心求死。
錢元瓘剛分心照看喜兒的情況,只見那枚毒針離喜兒不過一尺之遠。
錢元瓘當即便是腦中一片空白,而他的身體卻是先一步,直直地擋向那一枚毒針。
“你瘋了嗎?”
喜兒大駭,慌忙抱住他往旁邊躲閃。
雖是躲過了要害,那枚毒針卻依舊還是刺入了錢元瓘的肩胛骨。
那幾名黑衣人的驚駭不比喜兒少,而射出毒針的黑衣人除了驚駭,臉上更是一片恐懼。
喜兒卻是顧不得他們還會不會對付他,只顫抖着抱住錢元瓘的身體跪倒在地上,嘶聲大吼:“錢元瓘,你是瘋子嗎?啊啊啊~~~”
“呵呵~~~喜兒,你終於恢復記憶了!這樣、這樣我就不用頂着你所愛之人的名字如此痛苦着了。”手輕輕地撫向喜兒的面頰,錢元瓘笑得溫柔,然,口中卻是涌出一股黑血來。
“我根本早就恢復記憶了!你這個白癡!”喜兒以指腹擦拭去錢元瓘嘴角的黑血。
“啊?!”錢元瓘愕然,復又鬆了口氣,哀求道,“如果這是你報復我的手段,你可不可以拿它去抵消我曾犯過的錯,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呢?”
“我……”喜兒衝口便要說好,可是一想到被這人害死的莫憐,他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喜兒,爲你做了這麼多,你依舊還是不爲所動嗎?”錢元瓘爲他的反應眼前一黯,悽楚地閉上了眼,“呵呵~~~願換我心爲你心,奈何你心如磐石(風凌竹出品)。”——
下一話《落花風雨更傷春》咳咳,纔有了溫情的苗頭,又被我給扼殺了,真是造孽啊~~~~我是後媽我是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