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還沒有說話,那季勇按奈不住,衝着那個魔法師說道:“我們是從炎黃帝國來的,此番就是去調查被拐兒童事件的,你遇到我們算是遇對人了,快帶我們去。”
對於季勇開口,範青微微不滿。首先作爲隊長沒有說話,下屬先開口,有點目中無人,再一個眼前這個人是敵是友還沒有分清,先把自己老底給抖露出來。只是話已經出口,也只能硬着頭皮往下接。
範青對那法師說道:“有一批孩子正在運往加魯查,按行程應該快到佛巴鎮了,我們正在往那邊趕。”
那法師搖了搖頭,“我就是從那邊逃過來的,在我出發之前,他們也是剛剛離開,去往加魯查了,我們兩個人當時雖有心阻止,卻也是無能爲力。”
範青一聽,嘆息一聲,看來加魯查此行勢在必行了。只是萍水相逢,雖然救下這個魔法師和女人,但是不應該施恩圖報,也就是說,人家如果不願意,是不能夠讓他倆帶路的。想到這,範青開口說道:“那我們只好去加魯查闖一闖了,後會有期。”
“等等。”那魔法師叫住了範青。“我一生打劫無數,造下了無數的罪孽,眼下,到了我贖罪的時候了,還是我跟你們走一趟吧。”說完轉頭衝那女人說道:“倩兒,從加魯查出來,你就是自由的了,回家去吧。”
那女人搖了搖頭:“我從二十歲被拐賣到加魯查,受盡凌辱整整十年,這樣的身子還怎麼回去?你要是不嫌棄,我願意跟着你當牛做馬,你就算去加魯查救人,我也跟着你。”
那魔法師聽完一陣感動,能甘願跟着自己以身犯險的女人,又怎麼能撇下不管,但是真要是讓她跟着去,只能是累贅。於是說道:“那你在佛巴鎮等我,我要是能回來,就帶你走,要是等半個月我回不來,你就自己回家吧。”
範青聽到這裡,衝着那個魔法師說道:“你放心,只需要你給我們帶路就好,到了地方,你不用跟着以身犯險。”
幾人上馬,去往佛巴鎮,將女人安頓好,補充食物和飲水,然後去加魯查一探究竟。加魯查那樣的鎮子,憑藉範青幾人可拿不下,範青也是去到那裡偵測好,然後將信息彙報給炎黃,由炎黃定奪之後,再派兵攻打,或者交涉施壓逼迫他們放人,但這些是範青不能左右的了。學生歷練的隊伍,真就能力有限。
那魔法師名爲莊鴻志,和那個女人徐倩一樣,都是沙羅國人。徐倩在妙齡時,外出被綁到加魯查,受到百般凌辱,後因爲其相貌出色,心靈手巧,便沒有被賣到別處,而是留下來在疤頭身邊做了一個縫縫補補,洗衣做飯的女傭。後來莊鴻志跟着一夥人投奔到那裡,兩個人一番交談,原來是一國之人。那莊鴻志無心再做土匪,才決定帶着徐倩遠走高飛。疤頭得知消息,大爲震怒,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將兩個人綁回去,不能殺,要活的。所以兩個人一路上雖百般兇險,但也是沒有出現性命之憂。
幾人在佛巴鎮將徐倩安頓好,補充了必要的物資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往加魯查趕去。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當他們馬不停蹄的趕到加魯查外圍的時候,卻發現那裡正在遭受攻擊。整個村子,正在遭受許多僱傭兵團組成的聯合軍隊的圍攻。加魯查由於長期被一夥武裝勢力佔據,很多匪徒都在此成家,導致這個地方成了半平民半匪徒的武裝村落。
率領僱傭兵團的,是幾個和餘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打着法瑪帝國的旗號。他們指揮着那些僱傭兵,對着加魯查輪番攻擊。加魯查雖說沒有那種國家纔有的城牆,但是厚實的柵欄卻是有的。而衆多的僱傭兵的隊伍,箭矢魔法次第攻擊,士兵幾輪突進,就衝了進去。那些僱傭兵團像是事先就交代好了一般,只殺那些負隅頑抗的人,對於放下武器的,則網開一面。
遠處的範青等人一臉懵逼,眼前這種情況該怎麼辦?上去渾水摸魚肯定是不行的,人家一眼就能認出來,甚至憑範青的樣貌,說不定還能認成匪徒的同夥。而現在這種情況,戰場瞬息萬變,向炎黃彙報情況也不知道該怎樣總結,無奈之下,先靜觀其變。
數量龐大的僱傭兵在幾輪攻勢之下,很快控制住了局面。只剩下疤頭爲代表的一小支隊伍,在重重包圍之下負隅頑抗。那疤頭體型彪悍,勇猛異常,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一道刀疤從臉上直達那光頭腦袋,整個長長的刀疤將他的左眼劈瞎,使得整個人看上去猙獰可怖。
那疤頭使得一口九轉響鈴刀,刀身舞得密不透風,再加上還有殘存的一兩個魔法師給他加持護盾,一夥十幾個人在敵軍的浪潮中準備突圍。
範青等人在遠處觀看,莊鴻志遠遠的就看到被圍在中央的疤頭,憤憤地說道:“那疤頭一生傷天害理,也會有今天,當真是報應。”
“哎,他們想突圍啊。”躲在幾人後面的季勇頭一次看到這種大場面,有些恐懼的同時還有幾分興奮,看到疤頭那夥人在人潮之中左衝右突,不禁有點惋惜,功勞搶不到了。但是要在千軍萬馬之中去爭功,簡直難如登天。所以他看到那疤頭突圍,有點小興奮,最好就是疤頭突圍成功,然後筋疲力竭被自己擒拿,這樣回去就是頭功。
只是想歸想,疤頭就算再力竭,也不是季勇能對付的。一口寶刀上下翻飛,刀鋒所指,幾乎無一合之敵。那洶涌的刀氣,使得周遭幾米無法近身。看得賀震幾個人手癢癢,恨不得衝上前去,一較高下。
幾個人這樣想着,忽然人潮之中閃出一人,一劍架住了疤頭的刀。那洶涌的刀勢揮砍到最盛之時,被一柄劍硬生生止住。幾人定睛一看,原來手癢的不止他們一夥,那些指揮僱傭兵團的一夥年輕人,也手癢,其中一個按奈不住,上前準備與疤頭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