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華貴少年聽到彙報,兩個人一起向這邊走來。餘休幾人也漸漸看清了此人的樣貌,五官標準的法瑪帝國的血統,一舉一動透着貴族的氣息,眼神動作,透着無比的從容。那少年來到範青面前,持劍青年介紹道:“這位是法瑪帝國的王子,貝克 格納殿下。”
衆人聽到後心中一驚,也不由暗自唏噓,法瑪帝國與炎黃帝國是世仇,沒想到現在,竟然能站在一起對話。範青向貝克 格納行了一個炎黃的軍禮,然後說明了來意。
貝克 格納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加魯查那個組織長期做着販賣孩童的勾當,周邊國家怨聲載道。之前由於受到法瑪帝國的庇護,那些國家敢怒不敢言,現在我需要剷除這個毒瘤,爲民衆除害。你們既是爲孩子而來,那也省的我們麻煩了。”
說罷一擡手,那幾輛承載着孩童的馬車被帶了過來。貝克 格納對範青說道:“這些孩子你就帶走吧,一路上注意安全。”
餘休幾人爲貝克 格納的行爲深深感動,紛紛上前行軍禮然後準備帶人離去。只是等到葉青虹上前的時候,貝克 格納的眼神整個呆住了,直勾勾的看着葉青虹。
葉青虹處於禮貌行禮表示謝意,看到他這個眼神看自己多少有些不適,於是準備隨着幾人離去。那貝克 格納忽然開口說道:“這位美麗的東方小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見貝克 格納王子發問,葉青虹說道:“我叫葉青虹。”
“你願意到我們法瑪帝國做客嗎?”王子繼續發問。
“我們還有要務在身,不方便。”葉青虹答道。去做客是不可能的,拋開這些孩子急需送回去不說,法瑪帝國與炎黃帝國的關係,又豈有做客之理。
聽到葉青虹如此回答,那貝克 格納王子露出惋惜的神情,但他也算紳士,沒有再多說,點了點頭,看着幾人離去。
等幾人走出一段距離後,那貝克 格納王子忽然高聲呼喊;“美麗的女士,我怎樣才能再見到你?”
範青幾人回頭,沒想到一向尊貴的王子也有舔狗的一面。葉青虹不知如何作答。正猶豫間,那季勇卻是按奈不住心中的醋意。先前有餘休,現在又多了一個法瑪王子惦記,自己這個候補什麼時候才能上位呢?
於是在醋意的驅使下開口回道:“此乃炎黃戰神葉如笙之女,不出意外你以後恐怕見不到了。”說完心中還有幾分快意,坐在馬車上洋洋得意。
貝克 格納王子眼神之中有些許的波動,望着葉青虹的馬車漸行漸遠,久久不願離去。那個持劍青年看到王子如此的神情,不由問道:“王子殿下,你喜歡那個女人?”
貝克 格納點了點頭,“以前我不知道該娶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見到她之後,我就有了答案。”
那持劍青年笑了,“要說別人,陛下那裡不會答應,但要說是葉如笙之女,那殿下有很大可能抱得美人歸呢。”
貝克 格納雙眼煥發神采,看着那青年問道:“怎麼講?”
“法瑪帝國不久就要發動戰爭,一統天下,而炎黃帝國首當其衝。等到佔領炎黃帝國之後,正好需要你和他們國家的一位女性聯姻,以穩固局面,便於法瑪帝國政策的推行。而戰神之女,正好是不二人選。當年一代戰神,刺傷了魔導師魯道夫 布茲,成爲炎黃帝國的守護神,多少年後,守護神之女卻嫁給了法瑪帝國的人,這對他們的打擊更甚。”
聽到這裡,貝克 格納王子眼前一亮,自我陶醉的笑了,然後又望了一眼遠去的葉青虹的身影,轉身回國了。
他們的對話餘休幾人自然是聽不到了,這次的出行,可謂大獲全勝,不費一兵一卒就帶回了拐出去的孩童,幾人不由都放鬆了下來。而那個中年魔法師莊鴻志,也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原先想的是亡命天涯,躲避疤頭的追擊,現在,疤頭已死,他卻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一想到那個正在等着自己歸去的徐倩,他就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幾個人到了佛巴鎮補充物資,範青也準備與莊鴻志道別。當時範青準備一個人去要孩子,讓餘休等人撤離。幾個人沒有撤離,就連莊鴻志都跟了上來,這份情誼讓他格外感動。只是幾人正在道別,那季勇卻突然站了出來,指着莊鴻志說道:“你還不能走。”
幾個人有點奇怪,看向季勇。季勇陰沉地說道:“你做土匪多年,後來拐賣的那些孩子,你也算參與其中,你需要跟我回炎黃接受制裁。”
莊鴻志奇怪的看向範青,就看到範青面色陰沉。莊鴻志有點心慌了,以前自己雖然沒有參與販賣孩童,但是自己在投靠了疤頭之後,卻是親眼看到孩童被殘害,被販賣而沒有阻止,嚴格來講自己就是個同犯。但是那些孩子卻不屬於炎黃,而是周邊小國的孩子,所以要說去炎黃接受審判,多少也有點說不過去。
範青冷冷地看着季勇,一路上不給他這個隊長面子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公然對抗隊長的決定,於是冷冷地說道:“莊鴻志在炎黃的孩子到達加魯查之前就離開了,後來遇到我們還給我們帶路,在接近貝克 格納王子的時候還跟我們站在一起,他不僅無罪反而有功,他爲什麼去接受審判?”
季勇從沒有見過範青露出如此的神情,也從沒有見過剩餘的幾個人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厭惡與憤怒。他一時間膽怯了,笑嘻嘻地賠笑道:“我就是開玩笑的,他不是也需要去炎黃帝國領賞嘛,我就是緩和一下氣氛。”
季勇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自然不能觸犯衆怒。而且,就算莊鴻志跟着回炎黃接受審判,季勇也分不到多少功勞,但是範青幾個人放走了拐賣孩童的同犯,那這個罪名就大了。等幾個人有了罪,那麼功勞自然就會匯聚到他一個人身上。
莊鴻志可不敢跟着他們回炎黃,這鴻門宴一去無回。於是說道:“領賞就免了,我這也是贖罪,幾位趕路要緊,我也準備帶着徐倩走了。”
範青幾人抱拳施了一禮,目送着莊鴻志帶着徐倩離去,只是那莊鴻志在行出一段距離之後忽然停下,跳下馬來,遠遠的衝着賀震深深行了一禮。由於幾個人隔得遠了,還以爲他是衝着衆人行禮,紛紛奇怪他這是什麼用意。
唯有賀震明白,正是他當年那個火球結束了自己親生母親的生命,雖然自己恨不起來,但是這個罪孽,莊鴻志是需要承擔的,所以纔會在離去之時,深表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