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跌入池水中,衣服全部溼透,溼漉漉的貼在身上,襯出女子玲瓏窈窕的曲線,再加上半|裸着的清俊如玉的俊朗少年,充滿着曖昧而又美好的氣息。
清雪的臉紅了個徹底,又羞又惱的看着他,“你……你這個壞蛋。”
雪絨卻十分不以爲然,“我只是給你證明一下,我可是個真正的男人,而不是孩子。”
所以說,他這般輕薄她,僅僅只是爲了證明嗎?
清雪越想越委屈,淚水滾滾而落,看得他心中一緊,“你……你別哭啊,是你非說我是孩子的,所以我纔會……”
“嗚……”清雪大聲的哭了出來,他竟然還好意思說。
雪絨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了,看她竟然哭的這麼傷心,就有些手足無措,他走了過去,一把將清雪抱進了懷裡,“是我不好,你別再哭了。”
“你這個大壞蛋。”她氣的伸出手去捶打他的胸膛。
“好,是我壞,我是男人,不該欺負你的。”
他的懷抱是那麼堅實溫暖,這讓清雪明顯感覺到了他不再是之前那個小孩子,之前的雪絨那麼小,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抱起來,現如今,他的懷抱卻可以將她整個包裹住。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也讓清雪微微有些動容,可想到他的欺騙,還是有些賭氣。
“你到底怎麼回事,一會兒是孩子,一夜之間卻突然長這麼大了。”
“本公子本來就很大,已經五萬多歲了,只是身體有血脈詛咒,所以才一直維持着孩童的相貌,而且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可你偏偏不聽。”
“那你爲什麼又恢復過來了?”
這……雪絨想到墨淵跟他說的話,雪狐族的血脈詛咒,必須要遇到自己命中註定相愛的那個人的時候,纔會長大。
他相愛的人……雪絨看着眼前的清雪,心中真的泛起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定定的看着她,讓她心跳加速。
“你……你幹嘛這樣看着我?”他那是什麼眼神啊,感覺十分熾熱的目光,帶着絲絲的深意。
在墨淵跟他說的時候他還尚且迷茫,可現在算是徹底的明白了,解開他血脈詛咒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清雪猛然注意到自己還在他的懷裡,而衣服溼透了之後,有種透視感,而面前的男子還裸着,這簡直太……太不符合世俗道德了,清雪連忙後悔好幾步,“你……轉過頭去,不許過來。”
雪絨皺了皺眉,非但沒有聽她的,反而還更近一步,“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矜持什麼,就算現在才知道保持距離,就能抹掉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嗎?”
他之前是個很板正的人,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他肯定就會豁出去面對一切,也收起板正那套理論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清雪結結巴巴的問道,怎麼感覺此時的雪絨給她一種很可怕的感覺,讓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女人,是你先招惹上我的,現在,就沒有退縮的機會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
“在我的身體還沒有長大之前,你對我都做過什麼事情,這麼快就忘了嗎?”
清雪很不情願的去回憶,可這麼一回憶倒是提醒了她很多事情。
天……天哪,她之前都做過什麼?
親親抱抱、摟摟摸摸,可他偏偏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清雪覺得十分無地自容,“那……我不是根本不知道麼,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
怪只怪之前的雪絨太過可愛了,讓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雪絨一臉受傷的樣子看着她,“這就是你輕薄我的理由了嗎?”
清雪無語凝噎,什麼輕薄啊,她纔是女子,他一個男人幹嘛跟女人計較。
“我……”她還想說點什麼爲自己辯解一番,雪絨已經拉住了她的手,清俊的臉龐滿是認真的表情,“從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逃不掉了。”
……
清雪和雪絨成爲一對歡喜冤家,季緋兒非常欣慰,她就說,她的眼光絕對不會有錯的。
看着他們鬥嘴嬉鬧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夙離魅,她真的好想他,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再見到他。
季緋兒開始做起了她的工作——未央宮的侍婢,每天負責清掃宮殿等等。
她雖然沒做過粗活,但是此番坐起來也沒那麼矯情,她一定要好好表現,讓墨淵不至於把她給送回去。
墨淵只喜歡清修,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也不常會見到他,這樣也好,眼不盡心不煩,她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未央宮很大,還有很多地方是她沒有去過的,這天,她拿着掃把清掃落葉的時候,越掃越遠,沒有注意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雅緻的別院。
這裡靠墨淵的寢殿很近,基本上就在旁邊。
季緋兒想着,這未央宮上下都是要打掃的,不如就去裡面看看有沒有灰塵好了。
看着院落的佈局,季緋兒覺得很喜歡,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就是,很有她的品味嘛。
而且一看佈局就知道,這是女子所居住的地方,從雪絨口中得知,未央宮在她之前只住過一位女子——紫萱。
難道,這裡就是紫萱之前所居住的寢殿嗎?
怪不得了,她剛剛還感嘆一聲,怎麼品味跟她如此相同,既然是自己前世所住的地方,她自然是要好好的看看的。
紫萱已經走了一千年,這房間裡卻十分乾淨,不染塵埃,一看就是經常被人打掃,心中感嘆一句,看來墨淵對紫萱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走到內室一看,牆上掛着一幅紫衣女子的畫像,下面的提筆就是墨淵二字。那畫像之人的容貌,她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她21世紀的容貌。
說起紫萱,季緋兒一直覺得她離自己很遙遠,她感覺自己做不到她那麼完美,自己更不可能成爲她,所以她一直很不情願接受自己就是紫萱的事實,可是她今天站在那裡,看到這副畫像,透過畫像上的女子,她就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感覺,她,就是紫萱。
這裡是紫萱幻化成人形開始生活的地方,生活了近萬年,這裡的每一物都有着熟悉的感覺,都充滿着紫萱的氣息。
所以季緋兒來到這裡的時候,感觸自然是非常大的。
季緋兒的目光最後落在了窗邊一紅木桌上的一個看起來十分精緻的盆上,盆裡並沒有栽種植物,不知怎麼的,卻讓她再也沒有辦法移開視線。
她走了過去,雙手捧起那個玉做的盆,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季緋兒嚇了一大跳,手一個哆嗦,那盆突然就脫離了她的手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看着盆碎裂的時候,她心中一痛,可下一秒,一個身影彷彿風一般的瞬移過來,狠狠地將她推到了一邊,季緋兒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墨淵看着那碎裂的盆,淡漠如水的眼眸浮現了一種叫做瘋狂的神色,尤其是看到那碎裂的盆碎片化作了點點星光,消失的連渣都不剩,那瘋狂漸漸放大。
季緋兒不是沒有見到過墨淵生氣的樣子,他淡漠的表情,憤怒的表情,掙扎彷徨的表情,可哪一種都沒有像今天這般——瘋狂。
在看着那盆碎片徹底消失之後,他看向季緋兒,那眼神,彷彿要把她剝皮拆筋。
還容不得季緋兒恐懼,墨淵衣袖一揮,隔空一個巴掌,季緋兒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狠狠地撞上了一旁的桌子腿,額頭被磕破了,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此時的季緋兒已經沒有心力去想那個盆到底是什麼,爲何對他如此重要,她這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真的是到了她的死期了吧。
因爲他太過用力,季緋兒的臉頰迅速腫了起來,甚至,還咳出一口血來。
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墨淵的手中化出一把劍來,卻並不是無霜劍,而是一把普通的佩劍,鋒利的寒芒直接抵着季緋兒的脖子,“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本尊一次次的放過你,可你竟然敢把這個玉盆給摔碎了,你簡直找死。”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季緋兒艱難的說出話來,這個盆到底有什麼含義,他會因爲一個盆就這樣對她,她真的不懂。
咬牙切齒的話自她耳邊響起,“這是當年紫萱還是一朵夕霧的時候,本尊親自把她帶到天上,親自栽種培養,直到她化爲人形,她都一直呆在這個玉盆之中。你和夙離魅害死了她還不算,連她唯一留下的這個遺物都不肯放過,本尊要殺了你!”
只要事關紫萱的事情,都會讓墨淵瘋狂,他對紫萱的執念真是太深了,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一劍已經狠狠地刺穿了她的肩頭,季緋兒只感覺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那撕心裂骨般的疼痛,讓她恨不得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