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禮是你要我死,又是我的殺母仇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我要你和那個舍僻死無完屍”曹香咬牙切齒滿腦子的報仇雪恨,睜大一雙陰陽眼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飄忽不定的楚離。爾後假裝悲傷的問:“你是秘案刑警嗎?我要報案。”
楚離看着她狡詐的樣子很明顯的張着嘴巴放胡說,自己沒有露出實質的形像出現在她的面前,即使她用陰陽眼看,看到的楚離不過是團模糊的影子。
試問,有那個警察會這樣出現,沒想到她居然還知道玄異秘案組這個部門。呵呵…
“回答我的問題。”寒冷的口吻如同北極風暴使曹香內心猛地一突。本來還想着要怎麼說怎麼編排這二人的罪狀來推卸自己的責任。聽着楚離的冷喝立時耽於害怕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馬上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是,我和萬家禮是夫妻,我是鎮妖族哈律一氏傳人,他是這無牙山深處青泫狼族。舍僻,也就是曠冬市自然門分部大長老偷走了青泫狼祖上傳下的丹藥增強了功力還提早修煉成人身,在此其間修練時遭遇青泫狼萬家禮爺爺的追殺,無奈答應幫助萬家禮在人世間奪得富貴。要知道修行的妖已經是逆天,再去人家享受富貴那就是逆天中的逆天。可是如果這種極端逆天由別人去承擔的話青泫狼族萬氏還是賺了。”
“是我通過祖上的秘法使萬家禮提早脫去毛皮完全變成人,包括他的一家三口。使他們像人一樣走在大街上。萬家禮讓那些女孩子懷孕,因爲只有懷上二十一個孩子才能將他體內的獸毒排乾淨,這樣才能和我生孩子。
本來就不和的家庭因爲女孩們未婚懷孕而使嫂子或弟妹們見機而上在老人面前說盡她們的壞話讓老人把財產都給自己孃家。”說到此時曹香的神色露出鄙視。
“後來舍僻通過千里迷音讓這些壞嫂子和弟妹們完全釋放自己的惡歹,在得到夫家財產之後現出原形和丈夫離婚。以爲財產穩穩就是自己的啦!全部屬於自己孃家了。此時舍僻收緊千里迷音反將這些財富在她們得意忘形之時送給了我們。這些個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曹香說這話時從未曾記起過自己也是如此這般不是東西。
楚離心想原來如此,難怪這對陰嬰之冢怨氣如此之大,能量如此之強悍。“你說的這些可有什麼證據?”
“有,當然有,本來這些是以前我想留着要脅舍僻,可是現在是不是可以買我一條生路?”曹香看着面前的影子雖然看不清相貌,可是已經感覺到他身有隱約的殺氣。
“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你這條命活着跟死了沒區別,甚至死了更好。”楚離聽着她有證據內心一陣狂喜。並且非常奇怪像她這樣一個女人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居然還想要活下去。真是越不要臉的人越想命長。
“不!你不能殺我,求你不要殺我。我是人類,高人要殺就去殺萬家禮,剛纔他還吃了我媽呀。嗚嗚嗚………”曹香‘卟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哭訴着不一會兒地上就有一圈血跡。
“我沒有資格跟你談條件,只是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殺我還髒了高人的一雙神聖的手。不值得。我拿出來我都拿出來。”曹香跪在地上開始在身上翻,一會兒就臉面仰天怔住了:“東西不在我手上,在萬家禮手裡。就是你救我的那座山上是萬家禮的老窩。”
楚離飄到曹香身邊,細細的打量這個女人,雖然眼珠被挖看不清她內心的想法。這是對於普通人而言,楚離從她柔順的表情穿透她陰險狡詐的內心。這個女人想借用自己的手去殺死萬家禮。
“別跟我撒謊,你們一家人是穿着壽衣從火斂局失蹤,你丈夫怎麼可能帶在身邊。告訴你,老子沒那好的耐心。”一團紫色的火焰從楚離手中蓬出直接將曹香剛纔坐的木箱子燒成灰。
“啊!”
曹香大驚失色的轉身爬到在地嗑嗑巴巴的說:“給,給你。”在保命的情況下慌忙的取下自己的一對耳環遞給楚離。
“打開,裡面就有萬家禮跟舍僻的一切通話錄音以及錄像。”
當楚離從曹香顫顫巍巍的手中接過耳環的同時,一道紫光擊中曹香至其暈倒,懸浮在空間的肉包子掉落在她頭部周圍。
楚離回到公寓打開錄像一看,全部都是萬家禮和舍僻的對話,但是可惜二人對於彼此的身份並沒有指明,也就是說這錄像拿去給警察也不過是說明倆人共同謀算別人財產的罪證,根本就沒有說明他們自己非人類的事實。
正當楚離喪氣的要關掉錄像的時候,萬家禮的一句話引起了楚離的注意。
“你能夠保持這個人身多長時間?修練是可以保持長久,可是你就不保證你跟高手過招受重傷,就依你的功力療傷是要以本尊的形態。你敢說你就不來求我嗎?對我好一點也是給你自己留條後路。”錄像裡的萬家禮和舍僻在一座花園中低聲而談。
“高手!哈哈哈……萬家禮你可是真會說笑呀,這個世界還有高手嗎?即使有,還有誰敢惹到這自然門來。你多慮了………”
楚離看着錄像里舍僻狂妄的笑,自己也流露出笑意來。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容易。
海邊城市的夜晚,月亮總是明亮如洗。曠冬市自然門分部座落在離城市不遠的一個海島上面。大片的綠草地種植着椰子樹一排排。前面不遠處也就是這座島的中心有座面積不大的山,山上有似宮殿一樣的四層樓,樓頂四角雕塑着魚尾龍身鹿首像。
舍僻就在第三層南面第五個房間內,盡情書畫。面前空氣絲蕩,一個藍衣青年站在自己面前。很英俊。
“你是誰?”舍僻的靈識告訴眼前這個人功力比自己高。
青年嘴角上揚邪詭的笑意才從眼角流露。近距離速度忽略不計。
“噗!”
舍僻長老長髮一陣凌亂散落絲縷,鮮血從口中噴出兩隻眼睛瞪的滾圓死死的看着自己的肚腹處一隻偏瘦的胳膊伸進。這隻胳膊伸進舍僻長老肚腹中的手狠狠的一擰抓出一把白花花血溚溚的腸子狠狠的一扯扔了一地。
“嗚~哦!”舍僻長老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低聲悲嗚。奮起雙拳朝楚離面門轟去。
楚離飛起一腳踹到舍僻長老的雙拳只聽“咔啪”數聲。舍僻長老從手至胳膊粉碎。
“差不多可以了。”聲音如同寒幽地獄中傳出帶着絲絲戲耍的味道。一道黑煙從窗前飄出。房間裡只剩下血污滿身癱倒在地的舍僻長老。
楚離從海島直接飛回曠冬市。途經那所廢棄的倉庫不遠處的一條街道看見曹香跌跌撞撞的一路向警察局方向奔去。
門外一陣騷亂聲,門口值夜班的警察擡起頭隔着玻璃看見一個沒有眼珠的女人衝進警局,還大喊着報案。嚇得一下子從值班門衛室牀上跳起來:“啊!你你是誰?你報什麼案,快來人啊!”失控的嗓音在黑夜裡特別驚悚。
面對着這張臉,王波可是一點都不陌生無論是驗屍時的細察還是多次萬家夫婦屢上新聞。他都非常熟悉這張臉。
而且這張臉的主人屍體就在前天夜裡在火斂局失蹤,而今天卻活生生的回來了,沒有了眼珠,無論看人看物依然清楚,這不是常人所能辦到的?難道真如她所說,她是那只有電影裡纔有的什麼鎮妖族?開了陰陽眼?
王波第一次接觸到這種事情這種人,不過現在的他還是非常冷靜:“能說說整個事情的經過嗎?既然你要報案就要說明真相,這樣我們才能幫助你。你的丈夫萬家禮呢?”
“萬家禮是隻野獸,他們一家都是。而且他還要他父母吃了我媽嗚嗚 嗚 ……”曹香雙手捧着臉開始哭泣。悲慟的肩膀一抖一抖泣不成聲。
王波聽了這話沒往深處想以爲是萬家禮拋棄了她們母女。
細細打量着她,鞋子上糊滿了泥巴面色極其憔悴神情極其疲憊。看她的樣子就像奔跑很遠的路。王波走出去拿出錢包喊了同事讓給曹香買一盒盒飯回來。自己走到飲水機邊倒了一杯開水放在曹香的面前。等她慢慢的穩定情緒。
“我是被害者還有我的父母,我當初嫁給他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野獸變化成人,求你不要把我當精神病,我說的都是真話。……”曹香的話令王波聽着內心一震,全身的神經都崩緊了,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民營企業家怎麼就變成了野獸,還有她這個老婆……變成了鎮妖族,既然是鎮妖族那爲什麼當初沒有發現對方是野獸。
“好你慢慢的說,我詳細的聽。”王波穩定心神集中注意力聽曹香慢慢訴說事情的經過。
“我認識他純屬偶然,知道他風流很多事情都對不起我。我都不與他計較。只到那天,我父母來家裡吃飯,吃着吃着,兩個老人的肚子都鼓脹起來,還隱約聽見孩子的聲音從兩個老人的肚子裡傳出來。當時我們嚇了一跳正準備報醫警。我剛站起來,只能‘嘭’的一聲響。萬家禮老媽的肚子炸開了,裡面有個嬰兒。我嚇呆了不知道應該怎麼好,整個人都呆癡到那兒去了。大腦一片空白。這時候又聽見我媽的肚子炸了,裡面也有個小孩子。”
“等等,這中間相隔多長時間,兩個老人的肚子突然變大,聽見嬰兒的聲音到突然爆炸,這中間有多少時間,請你仔細想想。”王波打斷了曹香的話,仔細的問着案情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