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了小寒,楚離頭也不回的來到學校後面。討厭的掃帚星每次來學校我都倒黴。
遠遠站着的姚清湛舉手招呼小寒過去。二人繞着兩排玉蘭樹一左一右的走着。
…….聲音從樹後傳出。波浪捲髮,玫紅高領小夾襖,配短裙高靴的清湛從樹後緩緩走出。“人家剛來,就趕人家走,太不厚道了,吃了晚飯,如果願意的話明天,一塊兒回家”
“嗯嗯!還是湛..湛姐….”小寒聽着清湛的話就高興,突然心裡一驚擡頭看見一個藍球向清湛當頭砸來,後來的‘湛姐’一聲驚呼未罷。就……..
呯!
“啊呀”正說話沒防備的清湛‘叭嘰’一下摔倒地上。從頭部方向滾來一隻藍球。撞到攆不走小寒。就掉頭走的楚離後腳跟上。又反彈的滾向另一邊。
“喲!咂到人了,怎麼辦?”不遠處兩個高個女孩正向這邊往過來。
“砸到就砸到了,還能怎麼辦。把球撿過來。”說話的女孩穿着一身黃色運動衣,束着高高的馬尾烏髮像瀑布一樣散開落下,清爽而傲慢的吩咐另一個短髮女孩。
“這樣不好吧,她是你的同學,至少也要過去……”
“閉嘴呀,讓你教訓我,還同學?誰知道是不是一個年紀一個班的。”馬尾女孩瞪了一眼短髮女孩,身上穿着一套舊款洗得發‘白’色運動服,隱隱約約看得出以前的粉色。
“要你去撿就去撿,廢話多。”
短髮女孩剛要過來又被馬尾叫住,奇怪的指着小寒問:“我沒看錯吧,木依,她還穿着夏天的裙子,肯定家裡跟你一樣窮。要是傷了隨便給她兩個錢就打發了。”
清湛被藍球砸中頭部昏昏然,眼前發着花影子依稀看着是小寒。剛一起身腿一軟又趴下去了。楚離回身看看腳邊的藍球又看看摔倒在地的清湛,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幾個流星大步跨過來,摟抱起清湛。
“砸中你那個部位了?”楚離心疼的上下其手的東摸西摸。
“不是身體是頭。我剛發現要她閃,沒來及”小寒過來支把手摸着湛姐的後腦勺。
“你神經病呀,穿這麼少,反正你也不怕冷,把衣服拿過來給清湛穿。是那個不長眼睛的狗東西幹得事。”楚離滿眼心疼的抱着清湛。好好的人砸得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楚離張大眼四處一望,就看見這一黃一白兩女孩,洗得發白的運動服女孩一邊朝這裡走,一邊在褲兜裡掏着什麼。
“怎麼樣?”看着摔倒在地的女子被個俊美的男生抱着昏迷在懷中。心裡想,壞菜了沒想到這麼嚴重,這錢不知道夠不夠。
“你說怎麼樣,你挨一下試試。玩藍球不去藍球場,在這兒玩兒,到底是玩球呢,還是玩人呢。”小寒邁上前一步,發育良好的小胸脯使她站在小坡上居高臨下的盯着短髮女孩,更顯得理直氣狀。
短髮女孩注意到清湛身上蓋着的水獺毛披。頓覺得她不像小姐說的那個是個貧家女孩,應該是有小資吧。捏捏了纂在拳頭裡的錢。一時心裡拿不準該給還是不該給。
“怎麼?手裡捏幾個小錢就想打發我們,還想着清湛姐是不是個窮光蛋還是個小資。後面是你家小姐是吧,那就是她砸得湛姐囉。”小寒的話讓短髮女孩大吃一驚,她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的。她怎麼知道是小姐咂的。哎呀!不行,要是小姐知道我承認就算是我出賣她了。她回家一定會讓我好看。
“不是啊,是我砸的,不關我家小姐的事,還有這錢可能是不夠,我會多給你們。但是你們也休想訛詐我們。去醫院該給多少給多少。”
短髮女孩在權衡利弊之後,一改歉疚小可憐的樣子,反說小寒訛詐。去醫院當然好讓小姐出錢,這樣有醫院的證明,小姐也不會說自己從中貪污。
一陣冷風吹來捲起地上的葉子向三人身邊捲過去。短髮女孩揮發汗之後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大大的冷噤。看着小寒這身酷暑時的衣裝,不由得從心裡冷得一個激叮。
經過楚離聲聲切切的呼喊,清湛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略顯得清醒。
“放你媽的狗屁,說誰訛詐呢?”楚離見清湛醒過神來,又見這女孩張嘴來了個訛詐,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罵開了。
“小寒過來,抱住你姐。”
小寒抱扶着略顯清醒的清湛,高聲解釋:“不是她砸的,是她後面的那個小姐,她只是個僕人,害怕我們多要錢,又怕那個小姐說她貪污錢,所以才說了那些話。”
小寒的話讓短髮女孩驚異的不得了。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心中分分妙妙的思維呢?
小寒高聲的解釋也讓後面慢慢移步而來的黃衣女孩聽見了。 誤會了。氣得不得了,死丫頭竟敢出賣我,還對外人告狀,說我說她貪污,該死!
想到這兒,嘴巴一撇,人就快步走過來了。
馬尾辮女孩以高高在上的睥睨眼神看着對面的三個人:“是我砸的,怎麼了!我是無意砸,你們卻是有意挨的。不是想訛詐是想什麼?”刺辣辣的目光顯而告之的宣佈,你們三個是窮鬼。
“小姐。”看着小姐這德性,想着小寒的話,完蛋了小姐十有八九是誤會我出賣她了。我完蛋了。短髮女孩怯生生的喊了一聲。
黃衣女孩一把推開短髮女孩:“讓到一邊去,沒用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走上前來,跨上一大步,腳尖抵着楚離的腳尖,高仰着秀麗的臉龐,嘴裡說着話,頭還甩着後面束着乾淨利索的馬尾辮,在腦後一擺一擺。一副你們不能拿本小姐怎麼樣的氣勢。
傲慢刁鑽明擺明的不講道理。
“我一雙手,一對眼睛,就那麼一扔,這叫什麼?無意。哼!”她依勢着腳伸進楚離兩腳之間,另一隻腳立在坡尖。額頭貼平楚離的下頷。
“你們三個六隻眼睛,三雙手,還接不住個球,還閃躲不開,不是故意挨的是什麼?啊!擺明了故意挨就顯明瞭訛詐。”
黃衣女孩一把抓住楚離的雙肩,看着楚離氣得要死,心裡更加樂了:“看什麼?仗着自己長得俊俏,就想着本姑娘多賞你幾…….啊…..。”
楚離沒聽她把話說完,直接一把將她抄起,狠狠的摔向一邊。
黃衣女孩整個身體橫着飛出幾米遠重重的爬到在地上,頭插進低矮的灌木從。粉衣女孩飛快的跑過去,好不容易把黃衣女孩從灌木從中扒扶出來。
馬尾辮被小樹枝勾掛得散亂了一頭披散開來。臉上也被劃得生疼生疼。膝蓋不看就能想到肯定是擦破皮了。兩隻嬌嫩的雙手已經因爲慣力作用衝擦在花圃欄臺,皮破血流。黃衣女孩不相信的瞪着憤怒的雙眼,要知道,從小到大她沒被人打過,更沒被人摔得如此不堪。
“你….你敢打我?”看着楚離面無表情,眼布冷霜。黃衣女孩一把推開扶着自己的短髮女孩。一個鯉魚跳龍門,騰身而起凌空翻了一圈穩穩的站在楚離對面。這個仇她要報回來。將頭髮挽了一圈隨便折了根細樹枝,插在頭上固定好頭髮。
平時裡從沒有派上用場,練了十幾年的功夫。今天就在你個小王八蛋身上開開葷。可是她算錯了,面前站的這個小王八蛋可不是一般的小王八蛋。
迎面射來的陽光使她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小子,攻擊他那個位置能將他一下放倒,慢慢**。以此雪恨。
當她的目光與楚離陰邪的眼神相撞時,內心不禁顫動了一下,心裡暗暗想,他怎麼這樣看我。她從未見過這種眼神。管他呢,難不成我還怕他嗎?等把他打趴了,再問他怎麼這麼看我。
“看着什麼了?眯着眼睛看了勞子半天,看上老子那個部位了?”對於楚離而言,他太熟悉她的這種眼神。一但目光收斂那們部位,這個部位可能就是最倒黴的倍位。
可他這句話對於從未打過真架的黃衣女孩而言就顯得有些太不正經了。黃衣馬尾辮女孩經他這麼一說,臉蛋一紅,銀牙咬:“臭不要臉的東西,下流坯”
“沒見過下流是吧,老子讓你嚐嚐什麼是下流坯!”媽的,速度太慢了,花架子。楚離一伸手捏住黃衣女孩的虎口。一用勁,女孩疼的眼淚瑟瑟。
“就你這樣還敢打架!一個女孩子不溫柔待人也就算了,權當家裡沒教育好,居然還仗着會幾手拳腳就想欺負別人。小丫頭,今天就讓你嚐嚐被人欺負是什麼滋味?”說着楚離將馬尾女孩的手往上一扭,女孩痛的眼淚再也挺不住了,直接江河縱橫的流的滿臉都是。
黃衣女孩又一次被他拋翻在地。吃了一口的黃土不說。小巧秀氣的鼻子也被蹭破了,一張原來還漂亮的小臉此刻髒污滿面,血合着淚水,粘着不少的黃土還有青草,整張臉看着就不像臉了。
“喲!臉還不錯嗎?”楚離從清湛的口袋裡取出一片小鏡子照着黃衣馬尾辮女孩的臉。每個女孩都愛漂亮,何況是她-----。
從來練習都是別人讓着她,她那兒知道跟外人打架是要吃虧的。短髮女孩心裡想着急了。裝模作樣以看打架的表情走到楚離背後,跟小姐使了個眼色。佯做被草芥絆倒而猛地撲上前,死死抱住楚離的雙腿。:“小姐,快打”
黃衣女孩披頭散髮的從地上爬起來:“下流的東西我打死你。”她以爲找着機會了。殊不知道更慘的在後面。
雙腿被這個叫木依的女孩抱住的楚離,無奈的笑了一下,幾米遠的藍球一下飛過來被楚離抓到手上。邪魅的衝短髮女孩一笑:“小姑娘,這可是你害你們家小姐呀”沒等短髮女孩回過神來。楚離大喊一聲:“看頭”
直衝過來的黃衣女孩,聽他大喊一聲,看頭。急忙將頭一晃,以爲楚離要用藍球砸自己的頭。即時飛身,一招燕子雙剪尾。朝楚離踢過來。
楚離邪魅的眼神裡流出一抹淫光。手中的藍球飛射出去。
“啊!”半是慘呼半是痛的叫聲急速的尾音硬生生的被呼叫之人收了回去。
旁邊響起了小寒的歡呼聲:“哇!主人好棒哦,打中壞小姐的小屁丫丫了,我都不記得人類有兩個頭哦,一個是人頭一個是尾頭。”
這是什麼話呀!聽得短髮女孩在心疼小姐被打中之餘,被小寒說得愣是滿頭黑線。人類?難道她不是人類。還人頭!可以理解。尾頭?呃!
黃衣女孩窘,羞,慚,得滿臉通紅。一種異樣的痛楚從‘小妹妹’的心洞直襲而上到大腦神經。只以爲一招燕子又剪尾可以踢中這小子,沒想到藍球會砸中小妹妹,更由於慣力主導性
整個人隨着球的彈性飛上幾米高,後,硬硬的砸坐在這個該死的藍球上面,藍球一滾夾在黃衣馬尾女孩的兩腿之間。
她可是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淚眼婆娑餘光的背後滿滿都是仇恨,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