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興龍看着楚離一副半知半解的樣子。不由生起無限感嘆。世事多磨誰能想到數千年以後天樓門和魔教傳人會相知甚好呢?唐興龍於是向楚離講起了源始魔尊被倉雲海滅去法身之後的事情。
都是修仙的人看破紅法萬法空相,可是事實上倉雲海自此就被很多弟子們看不起,過了百年後她就脫離天樓門自行修仙。
而天樓門中誰也不服誰爲了當掌門相互攻擊,因爲倉雲海走時心有不甘所以並沒有留下掌門玉牌及《流虹劍脈》及各種秘密心法。至使天樓門修仙人一代不如一代。收的門徒也魚龍混雜。最後流於江湖爲了錢財大收門徒誰給錢多就教誰,這個期間開始出現外傳弟子。我所承襲的這些都是我祖上傳下來。
楚離低頭思考了一會兒不帶確定信的問唐興龍:“你祖上可有說過夢闌衫這件衣服。”
“有說,不多一筆帶過,原文如此:道家聖寶,夢闌衫幻靈至情,非合影情子,萬御不可傷也”
楚離看着唐興龍的嘴巴不再動了。茫茫然未聆懂疑惑的看着他。不由的說:“就這樣?什麼意思?”
“不明白,因爲這是一筆帶過而且又與我修練沒什麼關係,所以不記不想。你怎麼想到夢闌衫?是在那兒見過嗎?”唐興龍思索了一會兒兩眼陡冒精光:“是不是你姑楚雲姜那日穿的衣服。”唐興龍此時也想到楚雲姜化成倉雲海之時,身上的道袍盡毀,無來由的從身體內顯現出一件綴滿寶光似雲狀霧的裙裳。當時情況緊急沒有怎麼細想注意。今天聽楚離提及回頭細想。只有仙家寶物才能從主人的身體內顯現而出。
“那照此而見,是一件盔甲!”
“是件盔甲!”
唐興龍與楚離不約而合的想到。萬物不可傷。對的應該是一件盔甲,只是這盔甲的樣子好生奇怪如雲似夢,絲毫不同於其他仙品中的盔甲。
“唐伯伯您剛纔說的那什麼什麼道家聖寶,夢闌衫幻靈至情,非合影情子,萬御不可傷也。”
“這個合影情子會不會是一種藥水,灑上去就會爛掉?呀燒掉?”楚離的問話讓唐興龍皺起眉頭深思了一會兒。
“沒有,從我祖承書籍上來看沒有一種仙草或什麼藥水是叫這個名字。還有你剛纔說的燒掉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因爲藍啓身爲火紋耀天狐來說。對火或是高能炙熱的物體他最是熟悉不過。無論是仙家的三昧真火,還是凡火,妖火,靈火,天火以及整個宇宙中能發熱乃至其他可以產生腐蝕性的比如硫酸。
藍啓比誰都熟悉知道的清楚。如果這個非合影情子是種能產生高熱腐蝕類的無論是什麼!藍啓他會不知道嗎?
喲!喲!喲!”唐興龍突然想到可以問問藍啓畢竟他對這方面熟悉。如果排除了熱,那可以去詢問小寒是否是關於‘寒’性這方面。
說到這兒唐興龍看着楚離。兩人一對眼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楚離心裡想着如果我化掉這件盔甲的話,楚離腦子裡有種若有似無的靈想與倉雲海及楚雲姜有關係而且與這件夢闌衫極有關係。可是爲什麼總是抓不住頭緒呢?所以楚離現在的心裡就想着如何破解那件道家至寶夢闌衫。
走廊裡由遠至近傳來穩健的腳步聲。
“楚離,你舅舅來了,別想了快去倒兩杯水。”
聽見唐興龍說舅舅來了楚離趕快的伸出脖子正看見高天虎和藍啓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過來。高興的趕緊倒茶端椅子伺候着。
“在這兒?沒休息。挨的那一拳沒什麼大問題吧?”高天虎透出關切的眼神從頭到腳的看了楚離兩遍確定他沒事就坐下來。
“楚離,要不要我再給你查看查看?”藍啓走到楚離的後面摸摸他的後胸。
“沒事了,真的唐伯伯治療功夫一等一的好,藍啓坐下來喝水吧。”辦公室只有三張椅子,都坐下了只剩下楚離站着了。
“真沒有想到王天成那傢伙還會功夫,幸虧去的是我們,要是別人還真制服不了那個銼子烏龜蛋。”藍啓張開雙腿坐在圓櫈上面左右晃盪着自在。
“諾!小離,你需要的,這個就是王天成的字據現在整個東海市警察都在忙着調查青銅器突然爆破這件事情。替死鬼已經找好了。王天成那老傢伙說謊還真不是蓋的。真特瑪的利索。這次如果不是藍啓跟着,還真拿這個老傢伙一點招都沒有,殺了他也不頂什麼用!”
楚離走過來扶着藍啓的肩膀說:“是嗎?你折磨虐待他說來聽聽,我最喜歡聽折磨人的事兒。”
“沒折磨只是探挖到他的私密處這老小子才蔫妥了,想必明天拿這個去交給關姨,案子就會有很大的轉機。好了,沒我們什麼事了,回家睡覺吧,本來可以我一個人來的,可是高總就是擔心小離的傷勢就跟過來了。現在看你一切安好。我們回去了。”藍啓說完就跟着高天虎走出房門,外面下着雪。楚離從窗戶向外看。
“唐伯伯,舅舅他憔悴多了哈!”
“算了,你在醫院留着也沒什麼事,我開張出院證明你走吧,回家好好陪陪你舅舅!”唐興龍站起身來剛剛將條子將給楚離,楚離就熱情的擁抱了他,興高采烈的跑出去衝進天地雪茫茫之中往醫院衝去。
回到家裡藍啓和高天虎上樓休息了,唯獨留下楚離在樓下閒着沒什麼事情想想時間還早就打了個電話約了關海萍。
還是玉顏樓還是那個房間。楚離打了個電話找來了林輝帶着林瑾和凌兒一起來,四個人正好坐的全了。
“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對了!小離你在電話裡問我的那個藥‘千體吮’的來歷。是我少年時候出家門的時,我奶奶硬塞給我,說那是家庭裡秘傳的只有一瓶不僅能解百毒,還能以奇毒制勝。
那天,你說要用藥讓若兒看起來,因沉淪湖底水牢看起來不勝折磨。我就想到這世面上的藥都容易被檢驗出來。而我家的這瓶藥是世代相傳據說用了上百種藥草及藥石。使用後的效果沒有想到會這麼佳,當然也虧得你們有唐興龍醫生那樣的高人。否則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給若兒喝了之後我才驚駭恐慌這藥力的作用。若兒沒事我就放心了,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說到這兒關海萍非常不好意思愧疚的低下頭。
“關姨!老奶奶沒有跟您提過關於這瓶藥的來歷嗎?”楚離的問話讓關海萍兩眼出神望着窗前的一盆金鐘吊蘭,好像這盆金鐘吊蘭將關海萍的思緒深深的勾起了回憶。半晌,關海萍纔將眼神從吊蘭邊收回。
“依稀記得,小時候只是當故事聽。現在聽你問起慢慢的就想起來了。”關海萍的眼神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出對往事的悽迷而深遂。整個人的氣質此時更顯得深沉,就像山谷深處一片深藍的潭水平靜看不見底。
沒有人去打攪她的寧靜,只見她幽幽的呼出一聲氣息,臉龐低轉時分早有幾滴晶淚掩進睫毛深叢。
小時候奶奶告訴我,祖先原是一個舉人因迷戀花樓女子,蕩盡家產被父母趕出家門又遭那女子遺棄不料還染上一身難治的花柳病無臉再見世人,走進深山崇嶺想一死了之。
卻不想在路邊遇到一人得眼疾痛不欲生。祖先看見思想自己反正是要死的人了,而眼前這人也年紀很老了,乾脆就養他侍奉他歸天年,想着遠在他鄉的雙親無人伺候。自己在這裡的行爲或許可以讓遠在他鄉的父母稍許得到別人的溫暖。
想到這兒就扶起那人,並背到山下一間小屋內,仔細奉養。後來那人死前給了一張石牌祖先,讓他前去無洞山找一個名叫嚎咆子的人。祖先去了之後才知道怎麼一回事,可是已經太晚了。無洞山是千毒祖的修練之所。在裡面受盡了非人的折磨虐待,當然這些折磨虐待都不是白受的,都是在體驗各種植物,蟲獸,石質種種物質裡最具毒成份的精華,在千折萬虐中練氣養生,將毒氣吞服進體內後再將毒液從穴道及血汗中排出留其精華在體內。誰留的毒多在一次次的試毒大會中,祖先脫穎而出。這時候他才認識嚎咆子,原來是千毒祖的女兒。與那人是相好揹着父親放他走掉。沒想到卻送來了個人。”
“後來呢?關姨的祖先就取了嚎咆子,繼承了新任千毒祖?”楚離順着故事的脈博去想覺得應該是這麼回事。
誰知道卻是關海萍的否認。
“我祖先越練越年經且榮光煥發,不似其他人因中毒太深個個都變得奇醜無比難以見人,可以說用我們現在的眼光來看,那些人都變成了畸形,包括嚎咆子在內。但是我的祖先不敢表露出來而是故意將自己扮醜。嚎咆子在最後一次比毒大會前生下了一個女孩求我祖先帶着女孩趕快逃走。我祖先覺得事有突然想到初次在野山林間碰到嚎咆子的情人時,他的樣子很可怕,那時我的祖先一心想尋死因緣份而救下了他。”
“因此就問那個嚎咆子幾個問題,在我祖先的逼問下嚎咆子終於惱羞成怒與我祖先在後山大打出手,甚至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最後還是死在我祖先手裡。我祖先將孩子抱到一棵樹上摘了些野果煮了些泉水餵飽了那個孩子。重新回到千祖洞讓他看見驚天地駭鬼神的一幕。他看見十來個長相周正嚎咆子從石壁中破壁而出向千毒祖彙報情況。嚇得我祖先連滾帶爬的從後山逃跑已經太晚,沒耐何躲進附近的深潭中,好在潭附近有很多蔓藤長草以便遮掩纔沒有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