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除了對蘇夫人的背景沒有考慮以外,其他的跟你的想法差不多。只是這個紫電的能力很強大嗎?是她以蘇夫人要挾蘇先生,還是蘇先生自生犯了什麼錯誤被……這都有點說不通,七想八想離問題的核心越來越遠了。”
楚離停頓了一下:“咳咳,無論怎麼說我覺得她們的目標是我就對了。”
“那個惡婆娘沒佔到多大便宜,還想要般琊珠。般琊珠?”楚離說到這兒眼睛突然發亮。
恍然大悟似乎想到什麼:“舅舅,上次姚伯說過除了KS組織雷,電,風,雪外沒人見過雲,紫電提到般琊珠時眼裡的期盼很深濃,這說明她….?我懷疑雲身受極重的內傷,或者說她不是不露面而是無法露面。”
高天虎聽楚離答非所問,皺了皺眉頭:“是嗎?也許有這方面的可能,必竟我對你那珠子功用不懂。”
“我纔不管什麼軍部,跟我沒關係,我喜歡自由自在,于波是怎麼找到紫電的?他老爹通過關係讓他找的?那爲什麼又繞一大圈子,不直接找人來跟我打一架還利索。或者說于波家跟紫電有什麼關係?藉此讓于波報仇。清湛說過是想讓我暴怒之下揍死月死然後被槍決。”
“或者說于波找到紫電,告訴她你的功夫高到嚇人的地步,紫電又調查了當時在場的人,她不太肯定你的功夫有多強大,不願貿然僱人打你。于波很陰險,所以就出現了這一連串的事情。”
“我來給林輝打個電話,你們先吃。”
“舅,你吃吧,我來打,我吃過了”
“你先打吧,吃完飯我去一趟軍司部,我估計晃飛現在還不知道。你去找林輝仔細從從側套出於家跟軍部有沒有瓜葛,從而下手打探出于波的下落,將清湛的兄弟救出來,必要的時候找林輝幫忙,對了,明天你還上學嗎?”高天虎拿起飯碗看着離開餐廳的楚離。
“當然上,我….,舅舅,這樣吧,嗯~”楚離想了想說:“我上學救人,你就負責打聽人的去向”
“好!”
晚上,楚離繞了一大圈去了姚伯住的酒店,簡略的說了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瀾兒就是個草包,拖累了你們,他不用你管了,只要你把湛兒和清源救出來就好,至於他,我去做交換。”
姚娥子也很無奈生了這麼個膿包兒子,不能爲了他一個人拖累大家。他在軍部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如果確定軍部的意向。必要時姚娥子可以換他回來,也算是父親做的仁至義盡。
“姚伯怎麼這麼說呢,救他還不是很容易,打暈了拖出來就行了,就是費點氣力而已,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湛姐姐就住我家,您老人家放心。”楚離說了些讓姚蛾子寬心的話就離開酒店。
從酒店出來,楚離直奔空中花園。
林輝在那兒等着他。東海的夜晚繁華美麗,從一百七十二層樓往下看,燈光比星子色彩豔麗,車水馬龍在深藍的夜中如海底的海龜,交叉而立的天橋像彩虹般絢麗。
林輝神色不安的坐在高大的落地窗邊,滿懷心事看着外面星星如火。電話打出去不免有些後悔,可是論感情他已經站在楚離這邊了。
忐忑的心如七八個水桶撞個不停,煩燥的站起來想走,重新又坐下。這可是機密…如果家族知道是從自己這兒說出去。老爸絕不會放過自己。
可是這又算那門子機密,這事小時候就知道,想想楚離太厲害,不知道他想幹嗎?爲什麼要打聽紫姨。
紫姨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了。想到這兒又站起來,剛挪開腳步,肩膀上就搭了隻手:“怎麼?在這兒等人?”
“媽的,怎麼是你,滾蛋,別特瑪的惹老子煩。”林輝見來人是于波。本來就不舒暢的心情越發的火氣噴了出來。張嘴就不客氣。
于波微笑着站在林輝面前小心的說:“兄弟一場…….”
“誰他媽的跟你是兄弟,不滾蛋看老子揍你。”林輝衝于波瞪起雙眼。這個王八蛋居然讓黑社會來打老子。
“上次真的是誤會。我不知道你會去,我去的時候你已經捱揍了,真的不怪我,小瑾不也打我了嗎?”于波伸手扶扶眼鏡框。從小認識的瑾妹妹沒想到會那麼兇。自己已經嚇成那樣了,還被她打。從小就喜歡她沒追到,還被她們兄妹誤會
“誤會你的頭,你她媽的對付一個學生就那麼狠,幸好小瑾慧眼如炬沒看上你,即陰險又草包。”
于波看着林輝當着這麼多人這麼說自己引來周圍一陣竊笑,臉都氣得灰白了。恨恨的盯着林輝也不再說話了。
“滾蛋,”想着楚離馬上就要來,這傢伙再不滾蛋保不準又要招扁。
林輝真不明白自己爲他想,他還不領情。更不理解自己的心態對於這麼壞的混蛋爲什麼還要爲他想 ?
“你讓他滾那兒去。”
如冬夜梅花綻放的聲音,清冽而脆雅。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所有人注目。
樓梯拐角處一位美女二十出頭,長得如楓敷雪,氣質冷凜,神態就如寒崖梅綻。
“紫姨!……呃!你怎麼來了。”林輝非常意外紫電的到來,感覺好像是衝着自己來的。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說完人已飄然下樓。林輝直覺心情更加萎神。怏怏地跟在後面,斜了眼走在一旁的于波,想到楚離正在打聽前面這位……….
“我們去哪兒?”林輝不甘心的停下腳步。
“就在這兒”紫電進入一間宮殿套房。剛關上門。牆上的玻璃反照出楚離上樓的背影。
豪華的宮殿套房刷着明黃牆漆,牆壁上掛着近千萬的油畫,整個設計是旗樂時代的復古風格。
紫電坐在波紗米爾圖案沙發上看着面前的小白臉警司林輝。啞然失笑:“你爲什麼這麼緊張?”真想不通這小子放着好好的家庭繼承權不要,硬要當什麼警察。吃苦受累還受氣。還有生命危險。
“你無故來找我,到底什麼事?”林輝嘴裡問着話,腦子早就轉開了。
“楚離”
天哪!這倆人什麼跟什麼呀?八字挨不上邊還相互打聽。切!
“我很久沒見到他了,我……”楚離這小子到底做什麼了,林輝當了多年的警察心想她們能找到這兒或許已經知道我在這兒約楚離。
林輝捏了顆硬果仁塞進嘴裡,佯裝噎住不停的咳嗽以示下面的話無法說出來。腦子飛快的轉動:這小子到底幹了什麼事?我要怎麼編才能混過去。楚離是我哥們也是我妹夫,怎麼我也要向着他。
“你約楚離在這裡見面”
她直挑主線。
果然她知道我的行蹤。怎麼辦?“咳咳咳咳…….咳咳。”一陣猛烈的暴咳。林輝拖延時間想着問題。
于波見他咳的厲害,端了杯水給他。林輝喝了幾口裝做緩過氣了:“是的,約他今晚在這兒喝晚茶。”
“楚離的功夫和人我都要知道。”紫電的口吻不容拒絕。
“我跟他不是很熟,以前不認識就是通過妹妹才認識他,他是小瑾的救命恩人”林輝開始扯了。
“小瑾的救命恩人?詳細說。”溫和的眼神透出不可直視的森嚴
“楚離本是小瑾的學生,那天妹妹同男友蕩馬路,碰見幾個流氓調戲小瑾,草包男友跑去找我,楚離遠遠望見就上去保護我妹妹,結果被刀捅進”林輝剛準備說心臟,又想起這事有點奇,難免多事,話鋒急轉:“捅進身體血流很多,送進醫院好不容易救活。”
林輝覺得站得有點累了,就走過來坐在美女對面。
“以後我妹妹就對他特別好,還讓我也對他好,就這樣完了。”林輝看看她的表情。“這事全校都知道,不信你去問,要不我跟一個學生扯什麼勁。”
“那你今天約他幹什麼?”于波站在一邊跟審問犯人樣的表情,狐假虎威的口吻讓林輝越發的厭惡他。
林輝頭一扭不理他。
“像他這麼能打架的,還被流氓捅傷?”于波仗勢繼續他的審問
“傷不傷醫院有證,至於你于波,誰又能想到像你這麼個道貌岸然的教師會強勢欺負一個女學生,更難得啊你!”林輝沒好氣的對於波出言相諷。腰部一扭以背對着于波。
“他跟一個賣臭豆腐的姑姑生活,爲什麼現在又跟高天虎生活在一起,還喊他舅舅?”
“那是人家的家務事,我沒多打聽,至於今天請他吃東西,全是小瑾走時交待的,說他喜歡吃,讓我有時間就請他出來吃東西。”
紫電看着林輝厭惡于波的表情,默默的微嘆了口氣:“林輝,至於你和楚離的關係,我就不再過多問了,楚離的功夫我也領教過。”
林輝睜大眼睛看着紫電:“你跟他打過,爲什麼?”
“爲他打”林輝指着一邊站着的于波。“沒打贏?”眼光在紫電身上來回轉悠卻沒發現半點傷患的痕跡。
“他沒打贏,被我表姨打的吐血。在蘇家豪園。”于波坐在林輝的沙發扶手上面。
林輝不信任瞧不起的看了于波一眼,電話裡楚離中氣十足根本不像有傷的人。
“他恢復了嗎?”
“不知道,很早就約他了,現在沒來可能…….”林輝不想把話說透。
“爬不起來了,我估計,他死了最好!”于波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自己告訴表姨楚離的功夫有多厲害,表姨就不會去警局打聽。
真是可惡的姚清湛,媽的男變女成了妖怪還能跟楚離套在一起。還想跑。
她擡頭看看侄兒陰狠惡毒的臉,她另有打算,何況楚離還有可能知道般琊珠的下落。聖師痊癒就有望了。
林輝站起身來:“如果你真想知道楚離是什麼人,我去戶籍處幫你打聽一下,他這十幾年的生活不就清楚了嗎”
“這些我早就打聽清楚了,他以前是個膽小鬼,變化的日期正好是他出院以後,就是你說的救小瑾出院。”紫電站起身走到林輝身邊,以長輩的口吻對林輝說:“念在你跟小波好了十幾年的份上原諒他。別跟他計較。”
林輝沒吭聲。人品問題沒辦法原諒。
紫電低着頭若有所思的想:這段時間他經歷了什麼呢?他還請過一個多月的假。
“你知道他去那兒嗎?林輝,我要求你套套他的話,尤其是他身上的火明珠和夜明幻意神珠,真想不到他的舅媽居然還是個瞳媒。他有幾個舅媽?”
一連串的問題說的林輝一愣一愣根本就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管她說的是什麼?趕緊走人最好,站起身來連連點頭答應很快。
于波走上來摟着林輝的脖子說:“兄弟,我可是爲你好,事情辦好了,有你不少的好處”說完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誰他媽要你的好處。狗屎熊樣。
“快上去吧,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上面等你呢。”紫電讓林輝走人。
“好吧,我先走了哈”
說着林輝瞅開門時機迅速上樓感覺門關上,又悄悄走下來貼耳閉氣偷聽:“表姨你怎麼這麼相信他,這小子有詐。”
楚離看看手錶都十點多了,林輝這小子遲到這麼長時間。周圍都是情侶一對對你噥我噥,天上一輪明月發着清色黃暈,天深藍得像一匹斷着毛紋的布。沒有星星。月亮孤零零的坐在頭頂,更顯出自己一個人坐在這兒的孤寂。
“你總看那個男的幹什麼?坐在那兒癡等了半天沒人理,肯定被人甩了。”剛進來的一對情侶衝着楚離吭吭唧唧
“哪像我,對你這麼好,你要有良心知道感恩。”女孩子坐在男人腿上擡起男人的臉說着。
“我可比他帥多了,他長得像什麼?跟猴子似的還白得像死人。”男人摟着女人腰部臉貼上去。
“你討厭啊,我看他可比你帥多了嘻嘻嘻………”倆人抱在一起發出浪蕩的笑聲。
楚離回過頭看着這一對胖情侶,男的約莫三十出頭,女的也有二十七八,那小肚子上的肉疊得跟生日蛋糕一樣。
媽的!說老子像死人被人甩。楚離站起身來走到他們身邊,單手撐着桌子,雙**叉,嘴角眉毛同時右上揚笑意中充斥着邪意鄙視。擺出一個很隨意優雅的造型。
女人見自己瞄了很久的男生走過來,不失時機的暗遞春波。楚離心想就憑你這貨給老子擦鞋都不配。
對着這個老男人說:“你說自己長的帥是吧?說我沒人理。”
男人看見楚離站起來個子比自己高個頭,心裡不由發虛,但佳人抱懷怎麼也得顯示下男人的魄力:“怎麼,不服氣自己對着鏡子看看。”男人仰起他這顆看上去梳理的還算可以的頭面自以爲是的眼睛下盡是虛鬆的肌理。
“你愛你懷中的女孩子嗎?”楚離眼中的邪意更濃。
“她是我的最愛,我敢對天賭咒。”***起身來以示自己對愛情的忠貞。
周圍一看這邊有熱鬧看都把頭扭過來。
他懷裡的女人覺得羞澀從他腿上下來坐到了一邊看着這個男人爲她指天頓地發盡人世宣言。
楚離低頭看着這個女人,眼中閃現一片煙紫光彩:“親,我只問你願意留下來陪他,還是願意跟我走”
這是天魔迷神大法中最低級。用來對付眼前這個女人綽綽有餘了。
女人興奮的臉色發紅。眼睛癡迷看着楚離再也不願意離開:“我願意”連着說了十幾遍。男人一看急了,蒙了
“他帥還是我帥。”楚離一副吊兒郎當不顧衆人眼色和神情
“你比他帥一千倍,他跟你比起來醜得簡直就像惡鬼”女人的話讓男人無地自容更引起全場一片譁然。女人癡迷的眼神像漫山火焰向楚離燃燒過去。可惜楚離更像條靈動的小魚迅速從谷底的小河竄出。
“你真是缺德呀你!無聊到這種程度。讓人家恨你一輩子。”姍姍來遲的林輝正好目睹眼前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