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朱笑東說的這些,恰恰是極有關聯的幾件事。
不是朱笑東東拉西扯,纏夾不清,只是胖子的知識層面有限,表達能力自然就有些欠缺,他故意替胖子遮擋一下,再加上抄寫那本破書的人,寫得也有些隱晦,是以朱笑東三言兩語根本就不可能說得清楚。
其實那本書上所說的,是安祿山擁有一種可以創造一個空間的特異能力,或者說是一種異能,而這種異能,安祿山就得至於民間異人樑奇寶。
安祿山得此異能,在楊貴妃面前不免有些顯擺,終於,被楊貴妃的皇帝老公發現,那個時候,皇帝就是天,就是一切的主宰,遇到這樣不能解釋的事情,自然會視爲邪惡魔道,於是不但收繳樑奇寶的幾件寶貝,還逼着老安造反。
這就是那書上說的與總所周知的歷史的區別。
自古以來,在中國的大地上都有數不清的奇異之士與傳說,比如說,能活上八百歲的彭祖,能睡夢成仙的陳摶,其他羽化成仙白日飛昇的,就更是不計其數。
只是,成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是上下幾千年,前後億萬人都不明白的事情,就更不用說現代人至今也沒能徹底弄明白的時間、空間這樣深奧的事情。
老安能創造一個空間,這事要放到現代,能造成的影響,恐怕比羽化成仙、白日飛昇還要轟動。
其他的人都聽得雲裡霧裡,只有李嶸似乎在陡然之間,明白了許多事情,心裡雖然沉重,但卻多了一份欣喜。
下午沒事,李老頭要請胖子和朱笑東幾個人去遊玩一下,王曉娟和楊薇也要去,李三眼不去,說店還是要開,不管怎麼閒,還是得開着門做生意。
朱笑東見李三眼這麼講原則,他也就算了,沒有要他硬關了門去玩。
遊玩了幾個景區後,衆人都覺得有些餓了,當即說去景區餐廳吃點東西再說。
幾個人正準備走,沒想到楊薇和王曉娟帶着蓮嫂跟翠蓮,一行四人徑直走了進來,外面實在太熱楊薇和王曉娟帶着蓮嫂跟翠蓮兩個,還沒遊玩到兩個景點,翠蓮便嚷着受不了,說太熱想回典當鋪去,鋪子裡涼快。
翠蓮是典當鋪裡請的做飯的炊事員,當鋪生意好了,人多了,決定還是成立一個廚房,老是吃盒飯快餐,大家都吃膩了,蓮嫂是楊薇給家裡請的保姆,其實主要也是做飯和打掃衛生,朱笑東經常在家裡,原本是胖子做飯,他的手藝是沒得說,不過最近他工作忙了,任務重了,這做飯的事就少了,所以楊薇乾脆一併請了。
蓮嫂跟翠蓮一樣,雖是在陶都打工幾年,陶都的名勝古蹟卻是從沒能遊覽過,今天是楊薇說請她們去玩,雖說蓮嫂不想錯過這次機會,但天氣太熱,她並不想來,只是又架不住翠蓮吵鬧,也就只得跟着一塊兒來了。
經過望海樓時,翠蓮又經不住裡面飄出來的酒菜香氣的誘惑,便央着楊薇,一定要進來“看上一眼”,沒想到又恰好遇到了在景區分散了的朱笑東他們。
朱笑東來的時候就說過,要在望海樓給翠蓮她們接風,現在既然給她們趕了個巧,朱笑東呵呵的笑道:“你們來得巧,快快快,大家都餓了,叫了一大桌子菜,大家吃飽了好再去遊玩景觀。”
朱笑東和李嶸是二話不說,秋風掃落葉,風捲殘雲一般,放開肚皮大幹起來,李老頭雖然身份不低,但作風卻絲毫不顧及他的身份。
楊薇和王曉娟進洗手間擦乾汗水出來,桌子上就剩下幾根骨頭一點剩湯了,楊薇和王曉娟面面相覷,不是兩個人沒吃上飯,而是這一桌子的飯菜,居然連一點都沒剩下,這個速度也太快了吧?
其實朱笑東明白,李嶸請他們遊山玩水,大吃大喝的,主要還是想問明白兩枚戒指的事情,不過他確實不怎麼清楚,手抄本上對樑奇寶的記載不多,他也不明白。
就像血玉的事情吧,其實朱笑東也是不明白,得到後出了問題,還是他慢慢自己想明白,鑑寶的手抄本上可沒說那個秘密,但也可能是記載這些寶貝的古人也不知道,否則不太可能不會記下來。
手抄本上的寶貝,幾乎每一件都是不世出的奇物,世人很多人連聽都沒聽說過,一般的珍寶都沒資格寫到那上面去,能寫上去的就是真正的寶物。
遊玩到快天黑纔回去,不過李嶸也沉得住氣,一直沒有再問朱笑東。
回到家裡後,楊薇才悄悄對朱笑東說:“笑東,這段時間,那個李老對胖子另眼相看,我覺得李師傅好像很不高興,而且他似乎對胖子的升級有很大意見!”
朱笑東詫道:“他有什麼意見?我的店,我這個老闆難道連這點權力都沒有了?”
楊薇嘆了一聲:“唉,笑東,俗話說,辦公室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我們典當鋪原來人少,大家都是一條心,當然,也是因爲你人好,像楊華啊,胖子啊,二叔啊,還有後來進來的幾個夥計,哪個不是真正喜歡你?但林子大了,自然鳥兒就會多了,也會什麼樣的鳥兒都會來了,那個李師傅啊,我總覺得他心胸比較狹窄,所以我們還是注意點的好!”
朱笑東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那好,他是我二叔請來的人,這事只能讓二叔解決,所以等二叔一回來我就跟他提一提!”
對李三眼的事情,朱笑東也並沒有太在意。
晚上蓮嫂做了夜宵,朱笑東叫了楊薇和王曉娟,又去叫胖子的時候,王曉娟搖搖頭說:“笑東,別去叫他了,胖子這兩天比較累,回來就睡了,睡得跟頭豬一樣,把他扛去賣了都不會知道!”
朱笑東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去餐廳吃飯。
白天的遊玩確實太累,吃過飯,蓮嫂收拾了碗筷,又拖了地,然後就睡了,平時還會坐着看看電視,過十點了纔會睡,而今晚她才九點就睡了。
朱笑東有些無趣,索性也去睡覺了,不過半夜時分又給電話鈴聲吵醒了。
看看來電顯示,竟然是煙叔的名字!
“喂,煙叔嗎?現在有什麼事?”
煙叔的聲音似乎有些急,也有些怪:“笑東,你……你過來看看,屋裡的鏡子有點古怪!”
“什麼古怪?”
“我……我一時說不清,你過來再說吧,過來我再跟你說!”
朱笑東聽得出來煙叔的語氣很古怪,當即說道:“好,我馬上過來!”
從他家的別墅到煙叔和虎子住的小區,大約只有十二三分鐘的路程,不過那是朱笑東白天走的時候所花費的時間,白天車人的流量都要大得多,而現在是深夜,行人和車輛都很少了,開車過去的時間要比白天少三分之一,因爲不用等車,紅綠燈在凌晨過後,會有不少的路段實行無燈制,開車過去就更快了,才八分鐘就到了。
朱笑東仰頭看了一下,這時候凌晨過了,很多戶的窗戶上都沒有燈,這下面看上去,有燈的地方也多,沒燈的地方也多,根本就分不出哪裡是煙叔和虎子的房間。
乘電梯上樓,按了門鈴後,虎子就急急的跑出來開門,朱笑東見他神色有些慌亂,心裡也緊張起來,難道是血玉的事情還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又或者他們從墳墓裡還“帶”了另外的東西出來?
“虎子,什麼事啊?”
虎子把房門關上反鎖了,然後才拉着朱笑東直奔邊上的一間房,朱笑東認得那是原房東老夫妻兩個給女兒留的房間。
進去後,只見煙鍋叔端坐在梳妝檯前發怔,他趕緊幾步走過去,問道:“煙叔,什麼情況?”
煙鍋叔見朱笑東到了,馬上站起身來,喘了口氣才說:“笑東,這個銅鏡子有點古怪,我琢磨着可能是什麼古物,所以才半夜裡把你吵醒了叫過來!”
朱笑東當然知道,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急的事情,煙鍋叔絕不對把他從這個時候叫過來。
“嗯,你慢慢說,慢慢說!”
煙鍋叔指着那銅鏡說:“笑東,我和虎子住進來後,各自擺設了一個房間,後來虎子說他那房間裡想把這個梳妝檯搬過去擺着,以後娶媳婦了好給媳婦用,我就來跟他一起擡梳妝檯過去,一開始擡的時候,這梳妝檯的重量並不重,估計也就七八十斤,但擡動的時候,也不知道碰到了哪裡,喀的響了一聲,這梳妝檯忽然就重得不得了,我和虎子兩個人都擡不起來,壓得我這頭先落地,偏了一下,撞到了邊上的衣櫃,衣櫃一偏,上面有一個這麼大的盆子掉下來……”
說盆子的時候,煙鍋叔又比劃了一下,大約是一尺左右直徑的盆子,“盆子直接撞在了銅鏡鏡面上,我和虎子都驚呼了一下,以爲這一下肯定要把鏡面撞壞了,要是把鏡面撞碎了,那這個鏡子也就沒用了,誰知道……”
說到這兒,煙鍋叔盯着那鏡子又停了下來,連朱笑東都有些着急了,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倒是虎子性急,搶上話頭說了:“笑東,那盆子掉下來撞到鏡子面上,我們以爲要撞壞鏡子了,但盆子撞在鏡子上,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那個盆子就在我們眼睛盯着的時候,一下子就穿進了鏡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