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那些畜生竟然臉都不放過,一匹活的都沒有留下。
他狼傖的向外跑去。
腦海裡想着剛纔發生的事兒。
沐崖帶人走了,他也想去,奈何他法術太低,他那點戰場上的功夫在這些弟子們簡直墊了底,他也不在乎,主動來了廚房,做飯。
樂的自在。
他正在切菜的時候,突然間切了手指,心裡有些不安。不過片刻,外面傳來了慘叫聲,而後便是廝殺的聲音。
沐崖不會留孬種,天下第一閣的弟子都是有了敵人直接衝,不會有後退的人。
得之這個時間,在廚房忙碌的小弟子們也是拔了劍衝了出去。阿漢猶豫了一晌,沒有出去。
他可能是這個閣裡最貪生怕死的人了,一是年紀大了,二是他在戰場上見過太多生死,知道什麼最重要,便掀亂了廚房,躲到了米缸裡。
他只對這個廚房出去,躲到別處更不安全。那些魔鬼進來之後,一陣砸,而後走到了阿漢這個米缸,阿漢緊張的喘不過氣的時候,一劍刺到了他的的肩膀。
大概是拔劍的時候,發現劍上的鮮血,便知道米缸裡有人,扒拉開了米,阿漢忍痛將那鮮血摸到了嘴邊,那人大概是以爲阿漢死了,就沒有再管,隨後廚房裡安靜了下來。
阿漢暗自慶幸,不起眼的小人物就是好。
出來的時候,遍體屍首,那些活生生的生命此刻都劃爲了冰涼的屍體,她來不及多想什麼,一心的向外跑去。
他也是上過多少次戰場的人,死裡逃生幾多回,現在這樣,他也猜得出可能沐崖那裡出了問題。
只是懷疑,也讓他害怕了起來,他現在一心只想着去修羅谷。
聽聞修羅王回了修羅谷,現在能力挽狂瀾的人就是他了,他要快些到。
不顧肩膀上的傷口,朝路人買了一匹馬,便急速的向修羅谷的方向趕去。
這個時候,他更是深深的感覺到了金錢的好處。
天空突然間紫雷乍現,雷聲滾滾,惹得天下人都是一陣不安。
顧言騎在馬上,望着有着奇特的美的紫雷,覺得不對勁。
和沐崖分別後,他並沒有急着回去,而後逗留在此地。畫了卜卜讓畫師複印了無數份,散佈在天下。
“去枯藤譚。”顧言觀察紫雷半晌,而後道。
這回手下也不遲疑了,立刻應了聲,招呼那些暗衛換了方向。
出現異象第一個想到的是枯藤譚,這是世人最常見的想法。因爲那是聖地。
紫雷持續了很久,沐崖和皇弒龍對視着,誰也沒有先出手。
這種紫色的雷從來沒有出現過,何況遲遲不見有雨,更是讓人不解。
離得近的人已經趕到了枯藤譚,一片感慨果真是枯藤譚的動靜,而後便發現了裡面的羅剎皇和那對面的的怪老頭。
頓時,圍觀的人愈來愈多。
皇弒龍一陣狂笑,“吾乃不死之人,黃毛丫頭,你怎麼不動手了!”
雷聲極大,皇弒龍的聲音並聽不清,若不是靠在耳邊說,誰都聽不見別人講話。
皇弒龍原本大笑的臉突然間停了下來,陰翳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沐崖,因爲他看見沐崖的嘴型,“死。”
僵持到現在,沐崖也猜了出來,皇弒龍只是在虛張聲勢。他那些人早就已經恢復了,雖然有的掉了頭,有的胸前豁了個大口子,但是還是站了起來。向之前那般站着,只是平添了一份恐懼。
沐崖望着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冷冷的勾起嘴角,喪屍啊,她今日可算看到活的了。
現在可以確定這皇弒龍不是在搞什麼把戲,而是她知道的太多。
他不會相信什麼不死之人。
就憑皇弒龍這種人沒有那個資格。
他可能只是知道枯藤譚今日會出現紫雷,而紫雷又有什麼後果。
導致現在形成了他是通天之人的感覺,因爲人們都當他死了,又在紫雷的雷聲中醒了過來,便讓他的話有了信服力,那些人便相信他是不死之人。
“殺!‘紫雷空隙的瞬間,沐崖下了令。
她在皇弒龍的目光裡看到了驚慌。
果真讓她猜中了。
沐崖下了令,縱然那些‘東西;再過恐怖,弟子們還是衝了上去。
不過令他們不解的是,那些‘東西’躲都沒有躲,直接就被他們一劍刺死了,當下人心大振,紛紛岀劍,就像切西瓜一般切下了‘東西’的腦袋。
皇弒龍終於變了臉色,陰翳的目光盯着沐崖,而後一把扯掉身上的兩把箭,緩緩的向沐崖走來。
宴塵握緊劍準備衝過去,卻被沐崖拉住。
“皇!”就在沐崖身邊,怎麼會不知道沐崖的身體到了怎樣的地步,宴塵加重了語氣喊道。
“你不是他對手。”沐崖只淡淡的道了一句,而後拿過宴塵手裡的劍,迎着皇弒龍走了過去。
圍觀的人看到這兩大人物就要正面對決,竟然隱隱覺得有些興奮。
皇弒龍腳尖點地,對着沐崖一劍壓了下來。
沐崖身子後仰,手上的劍迎了上去。
兩股力量對在一起時,震得地上的飛沙走石。
宴塵揉了揉眼睛,緊張的看着戰場。
青衣從醫箱裡開始翻找,她記得書上說過,紫霽果加上雪蟾血可以短時間內恢復氣血,但是會有代價,恰好她醫箱裡有兩種藥便有着這兩種成分。
當下便匆匆找到,找出一個新的瓶子,兌好,便對一旁一直觀看的宴塵使了個眼色。宴塵瞬間明白,接過青衣的劍便橫身衝向了皇弒龍。
灰塵漸漸平息。皇弒龍一把劍重重的壓在沐崖劍上,沐崖腳下的地面似乎都有些微微下降,可見力量多大。
“狗賊!”宴塵突然間大喝了一聲,衝着皇弒龍衝了過來,沐崖正要呵斥宴塵的時候,聽到青衣喊她。她來不及回頭便抽劍退回了青衣的身邊。
一瞬間,她便明白過來這是青衣的主意。
“皇,這能恢復大半氣血,會有後遺症,後遺症屬下也不知。”青衣乾脆的遞過瓶子,沐崖仰頭喝下,嚥下的時候聽到了青衣撕心裂肺的喊聲。
“宴塵——”
沐崖陡然覺得心裡一涼,血紅着眼睛扭過了頭,宴塵的劍還沒有刺向皇弒龍,皇弒龍的劍已經穿過了宴塵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