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顏託着受傷的胡金戈飛往高空,她問道:“魔尊告訴你現在魔界的空間的傳送座標沒?”
胡金戈輕聲喃喃道:“沒有,他給我說了我也找不到。不過他給我一個傳送卷軸,這東西我見都沒見過,也許是國師新發明的高科技,我都不捨得用。”
他把自己腰間布袋取下,摸索半天拿出一個卷軸。他拿着着卷軸開始想,自己這樣回去是不是有些狼狽?
胡金戈緩慢站起來對着餘顏說:“一會兒我打開卷軸,正前方會有一個黑色的傳送門,速度減緩到自己能夠控制。”
他解開纏着的繩子,把卷軸打開後往正前方用力一甩,一個漆黑的傳送門打開。隨後餘顏減速衝進去,便到了魔界。這種感覺就像魔界跟人界隔了個門一樣,輕輕打開就進入到外界或室內。餘顏解除幻形,和胡金戈一起跳躍到地面。
“歡迎回家,兩位戰友。”
胡金戈和餘顏聽見後方傳來一個聲音,他倆便回頭望去。見到了魔尊和與他隨行的隨從。魔尊向他們投入讚譽的目光,兩人不約而同單膝下跪失禮。而魔尊彎着腰扶起正在下跪的兩人,對他們說:“不必如此拘泥禮數,你們在人界辛苦了。特別是胡金戈,之前征戰的時候你也在,這次回來好好休息休息,有什麼需求對我說。走吧,宴席都備好了,爲你們接風洗塵。”
魔尊突然發現胡金戈脖子處鮮血直流,他便問道:“這是怎麼了?那麼大一道傷口。”
胡金戈捂着脖子說:“沒什麼,就是被一個人用刀刃劃的。”
魔尊見他還能正常說話,也覺得無妨,便示意他們倆跟着自己走。
路上,胡金戈打趣着說:“您也不問問我成功了沒,那麼肯定我完成了任務。”
魔尊也說:“你要是沒成功,哪兒敢回來見我?”
胡金戈把帽子拿下了拍拍灰塵,笑着迴應:“也是也是。”
魔尊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他們倆個說:“我好像忘了點事情,前面宮殿替你們備好飯菜,我的這些隨從可以帶領着你們。”
話音剛落,他就一閃即逝,只在地面處留下一個殘影,隨後殘影也消失,在遠方留下斑斑點點。
胡金戈喃喃道:“可能下一步計劃開始了,我們只是一個開頭,或者其中一個環節。”隨後他微微一笑,流露出對這位着眼大局的魔界之主的信任。
魔尊來到一座即將啓動的法陣面前,法陣前有幾十個法師在打量着魔力涌動和驅使的環節,生怕出現什麼意外。法陣的所在地是一個地下區域,與狗哥領軍的那次毫無異同,牆壁處的種種裂痕與根系蔓延足以說明此地的古老。魔尊看到正在尋思的蠍佐,便走上前去問:“我希望這次能夠發揮最大的災害程度。”
蠍佐不擡頭,而是又拉低了黑袍的帽子說:“你怎麼不問問這次結果如何?”
魔尊說:“沒有必要,我只是希望如此。”
隨後蠍佐的黑袍處伸出一隻觸手,一直延伸到那羣法師面前。那羣法師看到後立刻向周圍散開,就像要避開什麼似得。
魔尊又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蠍佐沒有回答,而是從黑袍處伸出自己的右臂,右臂處釋放巨大的能量波動,正好打在法陣中心處。法陣也運作起來,同樣形成小黑洞般模樣,並且不斷轉動。蠍佐在下一刻,整個身子飛快移動,沒有過兩秒鐘,他已經到達另一個彼岸,也就是人界。
他到達的地方是一座茂密的森林,他笑着說:“不錯,正好到達目的地,就以此地爲中心處。”
他用右掌用力向地面一擊,這一掌力度太大以及反噬自己,使五臟六腑變得難受起來。他吐了一口精血在上面,隨後喊道:“髓血離咒。”
只見在他手掌印附近出現一灘血紅的標記,勾勒出一個平面圖形,上面排列着許多不知名的文字形符號。下一刻,標記消失,彷彿被地面吸附。四周以此爲中心向外發生災變,中心軸異常凸起,彷彿大地震已經來了般,林鳥亂飛,野獸狂鳴。地面的震動異常劇烈,已經引起了河水的共鳴。像蛇般的河水瞬間涌起,足足十幾米的高度向不同的方位涌動。龍捲風慢慢在南方形成,天上雲霧集合,飄起大雨,雷聲響起,毫無節奏可言,但使人一聽就畏懼,產生後怕不安心理。
蠍佐登上附近的一顆老樹,樹有四十幾米粗,他輕而易舉就躍了上去,並在頂端出用力一跳,伸出無數只觸手。在月光的映襯下,一個惡魔的形象躍然紙上,他血紅的眼眸彷彿能讓整個世界染上他的顏色......
這場災害停止後,下了一場“雪”。隨後,殘破不堪的森林裡充斥着怪叫,有些“雪”飄得更遠,飛的更高,以至於影響到附近的城鎮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