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凌世微微瞟了一眼那人熟悉的面龐,此刻的他,突然對這所謂的白銀爭奪賽有些興趣了。
“季壑,你丫的就等着死吧。”凌世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而在凌世離開後,季壑轉過頭,剛纔的他隱隱感覺到了一股隱晦的殺氣,在看了四周沒啥異樣後,旋即搖了搖頭,這裡可是擂臺,有些殺氣不算啥。
看來還是自己多心了,季壑苦笑一聲,繼續觀看比賽。
找到蕭蕩異常的容易,畢竟作爲一個五銀戰士,想不出名都難。
蕭蕩等人正在一件單獨的休息室裡休息。蕭蕩晃了晃手中的白銀令牌,道:“我還以爲還是和亞藍城一樣搞個夜襲呢,沒想到這羣傢伙居然搭了一個擂臺,這架打着真是爽!”
凌世微笑,看向一邊的左清泠等人,道:“怎麼,你們沒參加麼?”
左清泠不屑的撇撇嘴,道:“本姑娘對這種比賽沒興趣。”
而翎箭看了一眼蕭蕩,道:“某人發瘋,我們總不能也跟着他發瘋吧?”
蕭蕩立刻一臉的不樂意,道:“喂喂,箭頭,說話可要講良心,你的那塊令牌還是我幫你打回來的!”
翎箭立刻漲紅了臉,道:“那隻不過是對方是個女的,我不忍心下手而已。”
“我呸!”蕭蕩一臉的鄙夷。
見二人要吵起來,凌世無奈的嘆息一聲,道:“好了,都別說話了。蕭蕩,現在這場戰鬥快要結束了,下一場戰鬥你要參加麼?”
蕭蕩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些都沒啥挑戰性,先讓他們消耗點弱者再說。”
看着蕭蕩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凌世神秘兮兮的說道:“不,蕭蕩,下一場戰鬥你一定會參加的,我給你物色了一個絕佳的對手!”
蕭蕩立刻後退了一步,道:“凌世你不會是想和我打吧?”
凌世輕咳一聲,道:“當然不是。蕭蕩,你還記得一個叫季壑的人麼?”
“季——壑?”剎那間,蕭蕩的眼睛變得一片血紅,肆意泄出的冥氣四處逸散,將周圍的桌椅盡數掀飛。
季壑這個人,蕭蕩當然不會忘,就算是他化成了灰蕭蕩也能認得出,就是他殺了蕭蕩的師父!
可以說,蕭蕩與此人不共戴天,只不過上次在青木宗,被這小子溜了。
“那個狗雜種也來參賽了?”蕭蕩咬牙切齒的說道。
凌世點點頭,道:“剛剛我看見了他,絕對不會有錯。”
“他孃的,這次我要將這傢伙給撕了!”蕭蕩的眼中,一股殘虐的光芒開始肆虐。
“你們之間,也該有個了結了。”凌世拍了拍蕭蕩的肩膀道。
不多時,休息室外,忽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歡呼聲,凌世笑道:“戰鬥結束了,蕭蕩,該你了!”
“嘿,我早就準備好了!”蕭蕩的臉色越發的猙獰,如果不能殺死季壑,那麼師父的死將會成爲蕭蕩進階的心魔,而凌世也正是想到這一點,才告訴蕭蕩。只有蕭蕩親手殺了季壑,他的心才能平靜下來,心魔才能去除。
擂臺之上那二人的戰鬥結束,也是一家歡喜一家憂,勝者自然是那個瘦猴。
惦着蠻牛的白銀令牌,瘦猴嘿笑一聲,旋即走下了擂臺。而此刻蕭蕩卻有些迫不及待的來到擂臺之上,鼓足了氣力喊道:“季壑,給老子滾出來!”
這一聲夾雜着無比憤怒的吼叫,響徹在整個圓形的天空下。
對於蕭蕩,這裡的很多人都熟悉,連勝五場奪得五銀戰士稱號,絕對令人印象深刻。
而這個人所找的季壑,又會是誰呢?衆人議論紛紛,而那名叫季壑的人卻遲遲不肯出來。
建築的某一處,一名可人的女子對身邊的男子說道:“哥哥,原來季壑真的在這裡啊,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來呢?”
“先看看再說吧,不管怎樣,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將季壑帶回去。我金羽宗的人,別人還沒有審判的權利!”
按照規定,只要上臺的人發出挑戰,被挑戰者就不能以任何理由回絕,就算是放棄比賽也要打完這一場再說。
之前蕭蕩沒有想到季壑會在這裡,而季壑也不知道蕭蕩參加了比賽,所以蕭蕩剛上臺的那一嗓子倒是讓季壑心驚不少。
季壑自然明白這裡的規矩,既然蕭蕩發出了挑戰,他自然不會躲避,也沒有必要躲避。
一個縱步從欄杆上一躍而下,季壑臉上堆滿了笑容。“蕭蕩,真是好久不見了,看來你活的不錯嘛。”
“你該死!”蕭蕩死死的盯着季壑,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師父臨死之前的情景,此刻的他甚至恨不得立刻就將季壑給撕了。
“我確實該死。”季壑臉上笑容漸斂,道:“但是我卻一直活的好好的。所以,你沒那份實力,就別說這種大話!”
季壑一步步的走上擂臺,身上的冥氣也隨之擴散,氣勢隨之飆升。
衆人也都在一瞬間明白,瞧這架勢看來仇怨頗深啊,這次的戰鬥定然很有看頭。
凌世、左清泠等人也來到了擂臺邊上看着蕭蕩,以免這傢伙衝動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而這時,凌世眼角的餘光忽然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是金心竹和金靈兒兄妹二人。
“他們也來參加比賽麼?”凌世微微磚頭,定睛一看,卻又看見了一個熟人。
在金靈兒的身邊,風雲古宗的小少爺慕容晨正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着臺上對峙的二人,而在他的身後,是一臉嚴肅的眀鶴。
凌世看着臺上的蕭蕩,又轉過頭看了看金靈兒那邊,心中不僅多留了個心眼。
此時蕭蕩感覺甚至手中的魘骨都在微微的顫抖,這把酷似鐮刀的純白色武器,是他師父一手打造並親手交給他的。而現在,蕭蕩已經聽見了魘骨的悲鳴!
“連你也按捺不住了麼?”下一瞬間,蕭蕩的眼睛血紅一片,雙手緊握着魘骨悍然衝了過去。
蕭蕩一躍而起,雙手持着巨大的魘骨,鋒利的骨刃立刻朝着季壑的脖子斬去。
但是,只聽得當得一聲,魘骨被一柄鋼刃硬生生的阻在了半空中。
骨刃與刀鋒之間嚯嚯作響,季壑冷笑一聲,道:“想殺我,你還早着呢。”
一聲輕喝,季壑硬是將蕭蕩逼出三丈外,隨後狂笑一聲,持着一柄鋼刃便衝了過去。
冥氣圍繞着季壑的身體狂飆,甚至連蕭蕩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快速逼來的凌厲劍氣。
現在蕭蕩是三劫冥師,而季壑也是三劫冥師,,但是不同的是,季壑是一名靈師而蕭蕩不是。
不過這些並沒有讓蕭蕩退縮,相反更加激起了他心中的熊熊戰意。
“亂刃絕殺!”此刻季壑手中的鋼刃剎那間幻化無數,虛虛實實,難以分辨,但那股強橫的氣息卻不容忽視。
“骨蓮華,斬襲!”
蕭蕩悍然揮動魘骨,一道慘白色的半月形氣勁橫穿擂臺,直接迎上了季壑的亂刃劍氣。
轟隆一聲,如同大地在嘶吼一般,二人的招式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激凸的冥氣四散逸射,倒是讓一些觀戰的人站立不穩,連忙扶住欄杆。
“他們,好強!”有人感嘆道。
“嘿嘿,這一仗精彩,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能笑到最後?”
但在如此劇烈的撞擊下,擂臺居然絲毫無損,可見其質地的堅固。
而這堅固的擂臺之上,廝殺仍在繼續。第一次的正式碰撞二人不分勝負,他們之間甚至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揮舞着武器持着自己最強的修爲,誓要將對手斬殺與此!
此刻,整幢建築中,那些加油聲、吶喊聲逐漸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沉重的呼吸聲,以及擂臺上那一聲聲憤怒的吼叫。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令人口吃乾燥的緊迫感,甚至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但眼睛卻始終未離開擂臺半絲!
而在擂臺下,翎箭上前一步,對凌世說道:“凌世,蕭蕩這情況不太妙啊。”
蕭蕩的情況確實不太妙,雖然戰鬥力上二人不分上下,但是季壑是靈師,可以施展靈壓攻擊,這防不勝防的攻擊時的蕭蕩的處境越發的危險。
而對此,凌世卻以一點也不擔心,卻突然轉身問向一直沉默的皇一,“黑炭頭,你怎麼看?”
皇一野獸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擂臺,旋即鏗鏘有力的吐出兩個字:“能贏!”
凌世微笑,旋即對翎箭道:“你和蕭蕩打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論戰鬥力的爆發蕭蕩或許不行,但如果論冥氣的綿長,蕭蕩可是數一數二的,,所以這場戰鬥,蕭蕩一定會贏,我相信他!”
凌世說完,看了看翎箭,忽然笑道:“再者說,如果你上臺幫蕭蕩的話,先不論其他的麻煩,我敢保證第一個殺你的肯定是蕭蕩!”
翎箭無奈的嘆息一聲,下一刻突然他眼睛一亮,旋即大聲說道:“蕭蕩,這場你要是輸了,你回去就洗乾淨趴在牀上等着老子臨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