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天和嬀羣兩個帶了衛隊等在道邊,遠遠得就見遠處火把如同游龍般得向前移動,很快姚廣的前鋒部隊就抵達了張震天和嬀羣的面前。一員姚廣手下的戰將看到了嬀羣,他立刻翻身下馬向嬀羣施禮道,“嬀將軍!末將崔平義給您見禮了。”
“哈哈!是崔將軍!好久不見了啊。”嬀羣一邊說一邊把崔平義拉了起來,“崔將軍,王爺呢?”
“哦,雲親王和二王子都在後面。”崔平義用手指了指遠處說道,“呵呵,嬀將軍,您的消息好靈通啊?我們剛剛抵達這附近,您就得了消息。”
“那是!”嬀羣回答,“若不是這樣,我還不被獸人們劫了營寨。”嬀羣說到這裡,他轉身指着張震天恭敬得說道,“崔將軍,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就是我們燕雲營地的主將張震天張先生。”
“哦!末將崔平義見過張先生。”崔平義聽了嬀羣的話,他連忙又向張震天行禮。張震天見了,他立刻上前把崔平義扶了起來,“崔將軍,你一路上車馬勞頓辛苦了!”說完,他又關切得問,“雲親王和二王子大約什麼時候能到?”
“回張先生!他們今晚應該不會與您的大營匯合了。”崔平義回答,“雲親王有令,讓我帶先頭部隊先行與您的大營匯合,他的營地會駐紮在您與百越的營地之間。這樣,他也好照顧您和百越的營地。”
“好!”張震天聽了崔平義的話,他長長舒了一口氣,他連忙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大營,“既然這樣,那崔將軍,您就帶人隨我一起回營吧!”
待張震天和嬀羣兩個陪着崔平義的先鋒大軍回了營地,然後又把他們安置妥當,這時間也就到了半夜。張震天跟嬀羣分別後,他拖着疲憊的身子又去了姚秀的帳篷。原本陪在姚秀身邊的蘇宛月見張震天進了帳篷,她就知趣得從帳篷裡退了出去,然後回自己的帳篷休息去了。
張震天在姚秀的身邊坐下,他靜靜得望着姚秀的面龐,他感覺睡夢中的姚秀似乎格外得美麗。或許是錯覺吧!張震天總感覺現在的姚秀跟過去的姚秀有一點兒不同,但是,他又說不出姚秀與過去的不同究竟在那裡。張震天帶着疑惑,他輕輕得起身,然後趴俯到姚秀的身邊,仔細得觀察着姚秀的臉。這是自己熟悉的面龐,雖然以前自己沒有這麼近得觀察過。可是,她究竟有怎樣得變化呢?張震天想着想着,他的頭像是灌了鉛一般逐漸得靠到了姚秀的身上,然後睡着了。他的確是太累了,任何人連續鏖戰了一晝夜,然後又忙了一天半宿的公務也會支撐不住。
這晚,張震天睡得格外得沉。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似乎還沒有睡得這麼沉過。他身邊發生得一切事情,他都不知道了。當他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躺到了姚秀的牀上。而姚秀已經不知去向了。
“姚秀?秀兒!”張震天的口中一邊輕聲得呼喚着,一邊從牀上呼得坐了起來,“秀兒?”他焦急得呼喊着,他的目光在帳篷內掃視了一圈,但是,他卻沒能發現姚秀的身影。張震天見狀,他焦急得起身,然後就往帳篷外面闖。
“你幹嘛去?”當張震天掀開帳簾的時候,姚秀的身影卻映入了他的眼簾。這時的張震天再也顧不得矜持,他一把將姚秀攬入自己的懷裡,然後,低聲得呢喃,“秀兒!你別走!我想你!”
“呵呵!你討厭啦!”姚秀在張震天的懷裡輕輕得掙扎了幾下,然後,她用拳頭捶打着張震天的身體說,“你抱得太緊啦!”
“哦!好。”張震天答應着,鬆開了手,然後,他看着面前的姚秀,又把手放了姚秀的雙肩上,隨即,他把姚秀拉進了帳篷。
“震天,這幾天你是真得擔心我麼?”在帳篷裡面,姚秀俯在張震天的肩頭,低聲得呢喃,“你真得怕我會出事兒?”
“是啊!”張震天答應了一聲,“如果你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可怎麼辦?”
“呵呵!你可以再找一個嘛!”姚秀聽張震天如此說,她俏皮得從張震天的肩膀上把頭移開,然後站直了身子眨巴着眼睛望着張震天,“再說了,你就那麼希望我走啊?”
“我……我沒!”張震天有些口吃得回答。
“好啦!好啦!”姚秀看出張震天一臉窘迫,她隨即就轉變了話題,“震天,我告訴你呀!我父親帶兵來啦!”
“是啊!我知道。”張震天捏了捏姚秀的鼻子,“你還一直不告訴我你的身份!怎麼?現在想要承認了?”
“是啊!是啊!”姚秀點頭,同時,她用手把張震天的手移開,“我告訴你啊!你若是不老實,我可讓我父親收拾你!”
“哈哈!知道啦!”張震天點頭回她,“郡主小姐,草民有禮啦!”說着,張震天鬆開了環抱住姚秀的手,他躬身向姚秀行禮。
“討厭啦!什麼郡主小姐?郡主就郡主啦!再說啦!我們不是說好,你只准叫我秀兒的麼?”姚秀撅着嘴望着張震天。
“是這麼說得麼?”張震天顧做驚訝得望着姚秀,“難道是我記錯了?我可一直記得你是讓我叫你姐姐的!”
“你討厭!你一定是老糊塗了!就是你記錯了。”姚秀連珠炮似的搶白,這之後,姚秀把身體重又靠了張震天的身上,“震天,抱一下!我還要像剛纔得樣子。”
就在姚秀和張震天兩個在帳篷內親暱的時候,雲親王姚廣和他的三萬大軍已經全部駐紮下來。這之後,姚廣帶着他的兒子姚武,以及自己的衛隊已經趕來了張震天和嬀羣的營地。
由於嬀羣知道張震天昨晚一夜都在看護姚秀,所以,他並沒有到姚秀的帳篷來找張震天。他知道張震天在姚秀那裡已經睡熟了,同樣的,他也知道姚秀在上午日出後已經甦醒過來。這讓一直擔心受姚廣責難的嬀羣感到一絲心安。
“姑父!小甥嬀羣見過姑父了。”在營地門前,嬀羣組織了兵士列隊迎接姚廣得到來。姚廣見嬀羣立在營寨前向自己行禮,他立即從自己的坐騎上下來,然後走到嬀羣的面前,親切得說,“好小子!半年不見,出息了許多!居然帶兵打了這麼多得勝仗!哈哈。”
“呵呵,姑父過譽了。”嬀羣呵呵一笑,然後回答,“其實,還是張先生的功勞更大些。”
“是麼?”姚廣聽了嬀羣的話,他的面色一沉,然後向四周望望,“怎麼?你們的那位張先生今天……”
“哦!姑父,他昨晚執夜,現在剛剛睡去。”嬀羣連忙解釋。
“是啊!作爲主將,無需這麼辛苦。”姚廣聽完,他讚許得點了點頭,然後邁動腳步就向營地內走去。在他的身後,姚武跟嬀羣也打過了招呼,然後,他跟嬀羣並肩跟在姚廣的身後走進了營地。
當姚廣走到中軍大帳並落座之後,嬀羣向姚廣詳細得介紹了對面獸人的情況。這時,嬀羣還特意提到了獸人當中的窮奇、大風騎兵以及虎狼一族的猛獸。姚廣聽完嬀羣的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獸人軍中的虎狼一族對於我們來說並不可怕!我這次來,我帶來了我手下的馬交騎兵。想必,他們可以對付虎狼等物。可是大風騎兵和窮奇的確是難纏得東西。”話說到這裡,姚廣頓了一下,他用吃驚得目光望着嬀羣,“窮奇?這獸人爲何會有此物?”
嬀羣見姚廣問到此處,他只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姚秀如何協助錢均益抵擋窮奇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當然,嬀羣把姚秀受傷那段說得很簡單,反正姚秀現在已經從昏睡中甦醒過來,就算是姚廣知道了事情得來龍去脈,他也不會發作。
“呵呵!沒想到這孩子竟會如此得英勇!”姚廣聽了嬀羣的話,不禁誇讚起姚秀,隨即他又有些不安得問,“那秀兒現在在什麼地方?”
“哦!姑父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嬀羣的話音未落,大帳外已經傳來了姚秀的聲音,“父親!我在這裡,您可想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