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看樣子獸人們也加強戒備了。”子黍站在山丘上對張震天說道,“您看!他們的營地現在也加了圍欄,不像前些時候那般隨意了。”他們對面的獸人營地,現在不僅在營地的外圍增加了高高的圍欄保護住營地,而且正有獸人兵士在圍欄後面搭建箭塔之類的防禦建築,在營地的門前也增加了拒馬之類抗拒騎兵衝擊的用品。
“是啊!張先生,看樣子統帶這支獸人軍隊的將領是個頗懂兵法的人,他不像其他獸人將領那樣只通大開大合之術。”薛靳看完獸人的營地,也附和着說。
“我關心的是他們現在有多少人。”張震天聽他們兩個說完,他目光注視着遠處獸人的營地,不安得回答,“若是他們人數衆多,我真擔心會跟姚秀說得一樣,我們無法守住此地。”
“我看暫時還不會有問題。”子黍回答,“雖然他們獸人還在增兵,但是,他們營地的規模並沒有明顯增大。而且,我看他們的營地,還向八面坡的方向又退了一些。不過,從他們營地的修築來看,他們很可能想跟我們持久作戰。”
“呵呵!如果他們真是這麼想的,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薛靳聽完回答,“這八面坡的小路崎嶇難行,他們若是長久留在此處,糧草供給必然吃緊,到時候,我們也就有了機會。”
“也好!那我們就先固守吧。”張震天說話間轉過身來,然後,他又問道,“這八面坡的小道的另一側,可是我們的屬地?”
“是的!”薛靳回答,“不過看此情形,他們獸人必然是佔了那一帶區域。八面坡後的區域距離百越營地不遠,也就三、五天的行程吧。”
“那要是軍隊從山那邊通過八面坡到我們這邊大約要走多久?”張震天又繼續問。
“估計一週。”薛靳回答。
“這樣!”張震天聽完點頭,“走吧!我們下山去看看底下的工事怎麼樣了。”他說完就帶了薛靳和子黍兩個向山下走去。
這薛靳對張震天說得話不錯,這八面坡對面的土地雖然名義上屬於燕雲國,但是那裡與八面坡這面一樣,也是山地,不適合耕種,所以極少有原人居住。所以,前些時候,獸人大軍攻取坡北地域的時候,原人軍隊未加多少抵抗,就把那塊土地讓了出來。因爲,山地對於原人無用,實際上,對於獸人更無用。他們獸人是擅長遊牧的人種,所以,這不長草的山地對獸人並無多大價值。而獸人之所以會佔這塊區域,還不是因爲嬀懷德聯絡獸人圖謀造反。
但是,薛靳有些話說得也不對!這獸人拿到這塊兒山地後,攣鞮羯帶領大軍進駐到八面坡以北。他發現此住雖然沒有生產價值,但是卻很有軍事意義。只要能夠守住八面坡,不僅可以震懾在八面坡以北的百越營地,還可以通過山間小路向南運兵威脅燕州。所以,在他的授意下,獸人軍隊正在改造八面坡小路,他們想要把它修整成爲一條適合騎兵行軍的大路。當然,這事情薛靳是不知道的。而且,這一工程的工程量,也甚是浩大,並不是十天半月能夠完成的。
張震天和薛靳、子黍他們巡視完防禦後,他就回到了村落。張震天畢竟不是帶兵的將領,具體的事情,薛靳、子黍和其他的將領們自然會幫他去辦。他只要考慮好如何打仗,如何防禦即可。當然,他還有更重要的一個任務,雖然,這個任務,他不怎麼愛接受,但是卻是他必須要做的。那就是陪好姚秀。
“回來啦?”張震天一進村子,姚秀就氣鼓鼓得迎了上來,“你說,你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帶着我!”
“我?哦!我跟薛靳、子黍他們去看了一下地形。”張震天苦笑着回答。他心想,這小丫頭要是去了地球世界,也肯定是個潑辣的主兒。
“是麼?”姚秀眨巴着眼睛望了張震天一陣兒,她覺得張震天不像是撒謊,就轉變了話題說,“張大哥,你帶我去打獵啊?”
“打獵?”張震天聽了姚秀的話,他吃驚得看着姚秀。這裡是山區,自然是打獵的好去處。只是現在是戰爭時期,這個丫頭腦袋裡面居然還在想着打獵。這不能不讓張震天感到很驚訝。
“對啊!”姚秀點了點頭,“我從小就聽人說,這八面坡附近的山裡有一種奇異的馬。據說它頭上有一角,能食虎豹,能御兵,我很想見識一下。”
“呵呵,那你以前可來過這裡?”張震天自然知道自己這麼問,是一句廢話,她姚秀要是沒來過這裡,她怎麼知道八面坡裡有條小道可通北疆。
“來過呀!經常來呢。”姚秀爽快得回答,“你傻啊?我沒來過,怎麼會知道有條路可以去北疆?”她果然如此訛挪張震天。
“呵呵,那你之前可見過你說的那種馬?”張震天沒有生氣,依舊笑着問她。
“沒有。”姚秀搖了搖頭。
“那以前都沒有,現在,正在打仗!說是按你說的,那馬能吃虎豹,能御兵;它既然那麼有靈性,我估計它早跑了。”張震天戲謔得說。實際上,張震天並不是不想陪她去打獵,他只是不想在這時候在這上面耽擱時間。
“哼!強詞奪理。”姚秀不服氣得瞥了張震天一眼。然後,她轉身向村落內走去。
張震天見姚秀從自己身邊離開,他也沒去追趕。張震天覺得讓這個小丫頭有些挫折感也好,也省得她整天跟在自己身邊唧唧喳喳鬧個不停。正在這時,一名守衛村落的兵士從村落裡跑了過來,“張先生,方將軍讓您去一下!在村落後面,我們發現有一支軍隊正向我們開進。”
“好!”張震天答應了一聲,他一邊向村落後面走,一邊命令這名士兵說,“你趕緊去找薛靳、周裴虎二位將軍來!讓他們一同到村落後面去。”
從村落的東北方向,正有一支軍隊向村落逐漸接近。待張震天趕到方坤他們駐守的山口的時候,遠處已經可以隱隱綽綽得看清對方打得是原人的旗號了。只是這支軍隊並非是燕雲國的軍隊,至於它究竟屬於夏帝國的哪個屬國,現在還不清楚。
“一場虛驚。”張震天看完對方的旗號,與方坤兩個相視笑笑。這時,對面的軍隊距離山口也更近了些,很快一名斥候騎兵趕到了山口,“前面可是燕雲國的軍隊,我們是前來支援你們的!我們是淮夷國的軍隊。”
張震天聽了斥候騎兵的話,他仔細得打量了一番騎兵的裝束,的確,他的裝束與東夷國人的很像,他們都是夷人建立的國家,屬於同一民族,服飾也類似。張震天從士兵的隊列中走了出來,“歡迎你們!我叫張震天,是東夷人。請問你們的領軍將領是哪位?”
“見過張將軍!”斥候騎兵在馬上客氣得行禮。他見張震天身上着有鎧甲,他自然會喊張震天爲將軍。“帶我們前來的是將軍共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