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上的衆人目瞪口呆得看着天空中飄浮着的女人,在短短的三分鐘裡,三隻文鰩盡數被她殺死。而文鰩留下得三顆橙黃色內丹,也被女人直接吞服掉了。她應該有怎樣強悍得實力呢?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女人身下的海水像是着了魔一般得沸騰翻滾起來。很快,這些沸騰的海水在大海中形成了一條粗大得由水和蒸汽形成得龍捲,而女人的身體則隱匿到龍捲之中。這之後,龍捲迅速消失了。就向它來得時候一樣匆忙,而女人的身影也隨着龍捲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這些異象消失之後,被文鰩發動的海水也快速得向大海里退卻了。整座海島又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只是在島上多了許多小魚小蝦,以及海底的貝殼。它們都是沒來得及跟隨海水退回大海的東西。
“快看那裡!”蘇繇用手指着他們所處位置底下的一塊石巖,“那裡!看那裡!是孔姑娘!”衆人聽了他的話,一同向底下的石巖望去,的確有一個女人的身軀卡在石巖的縫隙內。
“喵嗚!”畢參見是孔霄吟,它一聲歡快得貓叫,然後向石巖直撲了過去。在它的身邊,精靈西爾芙在緊緊得跟隨。他們兩個與其說是見到孔霄吟感到興奮,還不如說過去看看孔霄吟的身體還有什麼不妥得地方,以免引起衆人的懷疑。其他的人跟隨在他們兩個的身後,順着山路繞下山坡也都向石巖趕去。
“喵嗚!”畢參跑到孔霄吟的身邊,它掃視了孔霄吟的身體一番,應該沒有任何得不妥。而後,它就用舌頭輕輕得舔舐孔霄吟的臉龐。遠遠看去,它正在焦急得叫醒昏迷中的女人。
“讓我來吧!”老漁夫這時候靠到了孔霄吟的身邊,他伸手試了一下孔霄吟的脈搏。雖然有些微弱,但是還算平穩。“沒有大礙,想必經過休息會好轉的。”他把手從孔霄吟的手腕上拿開,然後安慰畢參和西爾芙道。
“喵嗚!謝謝老人家。”畢參禮貌得道謝。這時候,西爾芙在它身旁籍起了風系的法術。孔霄吟的身體在西爾芙的法術作用下飄了起來,然後落到了畢參的後背上。
“好啦!貓貓。你終於要乾點兒活了。”西爾芙完成了這一切,頑皮得對畢參說。
“喵嗚!討厭的精靈。”畢參齜着鬍鬚回她。不過,它卻很小心得馱着孔霄吟站起了身。
“唉!船沒了。”老漁夫有些惆悵得說,“從這裡回大陸有段距離,如果沒有船,我們很難回去。”
“呵呵,老人家不礙事。”薛揚聽了老漁夫的話,他放下了身上的蜥彤,“我先回去找船來接大家。只是蜥彤就拜託各位照料了。”
“放心吧!薛兄,有我呢。”狼清秋護衛到蜥彤的身邊,溫柔得回他,“包準跟你走的時候一個樣,不會少半根汗毛的。”
“那好!”薛揚應了一聲,他就跳入海里向大陸游去。
在海島上的衆人重新找了一處靠近大陸的位置坐下,現在海島上面已經難以找到生火取暖之物了。不過好在大家身上的衣服還都保持着乾爽。而孔霄吟身上的溼衣服也都被蜥彤用火系的法術烘乾了。所以,大家還不覺得有多少不爽。
但是,在衆人的心中,現在卻有了不同的想法。老漁夫自然對島上衆人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他發現這些人遠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特別是那個叫做張震天的年輕人,他雖然靈力不高,卻已經擁有了兩塊血祭之石。
“年輕人啊,你的兩塊石頭是水之石和亡靈之石吧?”老漁夫走到張震天身邊坐下和藹得問他。
“是啊!老人家。”張震天恭敬得回答。他覺得在老漁夫面前沒有必要再繼續隱瞞下去。
“呵呵,年輕有爲啊。”老漁夫說到這裡,他把自己的衣領揭開,在他的胸前一個象徵“土地”的元素符號顯露出來,“呵呵,我是守護土之石的家族後人。”
“這樣。老前輩。”張震天見了,他想起身給老漁夫行李。老漁夫卻一把按住了他,“呵呵,不必了。”
“你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老漁夫又仔細得打量了張震天一番,然後又幽幽得說。
“對!”張震天答應。然後,他又把自己的故事跟老漁夫說了一遍。老漁夫聽完點頭,“都是機緣巧合啊!對了,那爲落水的姑娘也是隨你們一同來得吧?”他這麼問自然是指孔霄吟與張震天來自於同一個世界。
“是的!”張震天回答,“她叫孔霄吟。也是從這次天隕之變中,一同從地球世界來到這裡的。”
“孔霄吟……”老漁夫的嘴裡在默默得唸叨。彷彿孔霄吟的名字有什麼不妥。張震天見老漁夫沉默下來,他就轉而問道,“對了,老人家。那個與文鰩戰鬥的靈族,她是……”
“她?”老漁夫聽了張震天的話,他猶豫了一下,最終緩緩得說,“在這個世界裡有一個傳說。我且說來給你聽聽。在上古時候,原人和靈族發生過一場大戰!戰爭最後以原人的勝利告終。爲了防止靈族反撲,上古的原人們就把那些實力高深得靈族全部都封印起來。這也就是血祭之石的來歷了。”
“是的,老人家。這個傳說我知道。”張震天點頭。
“那好,我再繼續給講後面的!”老漁夫聽了張震天的話,他繼續往下說,“在這些上古靈族被封印之後,過了上千年的時間,一些奇形怪狀得傳說和預言也就傳播開來了。雖然這些預言大多失敗了,但是,偶爾也有那麼幾條準確得!誰也不知道是傳播預言的人故意所爲,還是原本就是機緣得巧合。”張震天聽老漁夫說到這裡,他重重得點頭。是的,這些預言和傳說大多不可信!在他生活的地球世界也是這個樣子的。
“在這些預言中,有一條倒是跟現在的狀況很相似。”老漁夫見張震天認真在聽,他就捻了捻短髯笑着說,“天災變,玄鳥現!”
“天災變,玄鳥現?”張震天重複了一遍老漁夫的話。他雖然不很理解這預言的意思,但是,他也大致明白了老漁夫的意思。這句話分明是說,在天隕之變後,會有玄鳥重新現世。但是這個世界有這麼多的天隕之變,誰能確認是哪一次呢?
“呵呵!還有更神的吶!”老漁夫看出張震天臉上寫滿了懷疑,“這只是這則預言的結語。這是一條描述很具體的預言,它說在西海之地,將有天災;災後,天降一女,孔姓。乃玄鳥化身。”
“孔姓?玄鳥?”張震天聽了老漁夫的話,他驚愕得轉頭向躺在蜥彤身旁沉睡得孔霄吟看去。如果按照老漁夫對預言的解釋,或是這預言真得準確的話,那麼看起來絲毫都不招風的孔霄吟,有可能就是上古靈族中的玄鳥?
“好啦!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她就是玄鳥。”老漁夫看了張震天的表情笑着繼續向下說,“或許只是巧合吧!不過,那與文鰩對戰的女人所使用的招數倒的確是傳說中玄鳥一族慣用得招數。”
“是麼?”張震天聽了老漁夫的話,他頓時感覺來了興趣,“那招數的確很強橫。它只有玄鳥會用麼?”
“是啊!”老漁夫回答,“相傳天地初生之時,與天地同時誕生的就有一鳥。原人把它叫做玄鳥或是鳳凰。它後來產一子,孔萱,一女,孔茵。都是及其強悍得靈物。”
“孔茵?”張震天聽了面色頓時變得更加驚愕起來,“老人家,您可知道孔霄吟的乳名麼?”
“哦?”老漁夫聽了張震天的話,吃驚得搖了搖頭,“怎麼?有什麼不妥?”
“她的乳名叫茵茵!”張震天一臉怪異得表情看着老漁夫,低聲得回答。
“你是說她還有個名字叫孔茵?她原本就叫孔茵?”老漁夫聽了張震天的話,不知道是出於震驚,還是驚懼,他噌得從地上站起了身,呆呆得站在那裡望着張震天。
周圍的衆人都不知道張震天和老漁夫那裡發生了什麼。他們見老漁夫突然起身,他們都向他們兩個的方向望去。
“呵呵,哈哈!”老漁夫察覺自己失態了,他頓時尷尬得大笑,“年輕人,太會說笑了!哈哈!”他這麼說着又重新坐回了張震天的身邊,然後,他壓低了聲音說,“年輕人,若是按你所說,我們還真得考慮這條預言的準確性了。”
“那您的意思是……”張震天瞥了一眼老漁夫不解得問。他不知道如果孔霄吟真得是玄鳥孔茵會有什麼後果。
“唉!想必這玄鳥還沒有徹底得破壞封印而出。”老漁夫一邊回憶着剛纔女人與文鰩的戰鬥一邊回答,“將來你要嚴加提防她!暫時也沒有合適的辦法來壓制玄鳥復出。不過,只要保證她的安全,儘量不要讓她有戰鬥的機會,我們就有辦法把玄鳥的復出拖後。我們原人只不過是幾十年的壽命。只要在孔霄吟死前,玄鳥不能集積攥破除封印的能量,它就無法破封而出。”
“老人家,您的話,晚輩記下了。”張震天聽了老漁夫的話,恭敬得回答。
“呵呵,想不到我隱居在這海邊幾十年,到老了還能遇到這般事。”老漁夫見張震天點頭承諾已經把自己的話記在心間,他又轉而說,“人生短短几十載,能夠得見玄鳥也是一種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