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便是託着下巴對天宇道:“哦?看來也不是很大方,不過算了,畢竟望海樓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去的,我就將就一下,咱們前面的慶芳樓吧。”
天宇倒是無所謂,反正儘快了結這事情,自己也好趕緊回去,家裡兩位佳人可是都等着呢,天宇便跟隨者那女子來到了前面的慶芳樓,古色古香的一個酒樓,聽說是百年老店了,二人上了2樓單間,小二上了茶,問吃點什麼?天宇倒是不算很餓便叫那女子點菜。
那女子倒是十分不客氣,來個清蒸熊掌,油炸香辣蟹,竹筒燒銀魚,紅燒鹿尾間,一會便點了10幾個菜,看着天宇目瞪口呆,心說這丫頭是不是碰瓷的啊,沒想到這小小年紀,吃飯的功底十分過硬嘛。
那女子看着天宇撲哧一笑:“怎麼了?我們的大公子心疼銀子了嗎?”
天宇苦笑道:“這銀子不算什麼,但是我要勸勸你,自殺的方法那麼多,怎麼就非得撐死呢?你那小肚子,能吃的下那麼多的東西嗎?”
那女子聞言臉色一紅,其實到不是因爲天宇的譏諷,而是那句小肚子,迫是有些調戲的味道。天宇也覺得不妥,便訕訕一笑,端起茶來,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別說這慶芳樓倒是十分的不凡,一會的功夫菜便上齊了,天宇隨意的夾了幾筷子,好吃的又不是沒吃過,沒必要如此。但是就見那女子,一點沒有淑女的樣子,就差用手抓了,筷子如飛,紅紅的小嘴,不住的往裡塞着東西,天宇倒是不錯,覺得雖然花錢多點,但是看着耍猴也不錯,只見一團粉紅色不住的上躥下跳,的來回跑動,因爲這古達的桌子根本就沒有旋轉,有時都是下人幫助換下盤子,天宇也是一直事忙也沒顧得上叫王有財發明一下,而這女子便十分投入的自己圍着桌子來回的跑着。
天宇則是拿着那壺酒自斟自飲,笑着看那女子吃飯。那女子已經完全的將天宇無視了。對着桌子上的飯菜發動了最爲猛烈的進攻,天宇隨手拿起酒杯走到窗子邊上,對着下面望去揚州的繁華真是可見一斑,光是過往做生意的便就絡繹不絕,要知道這現在的時代這商人可是極其低下的一種人,從之前那兩個書生的身上便就有十分明顯的體現。
其實商人本就是無罪的,他們也不過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掙飯吃,不過有些人看有人發財眼紅,才弄出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階級,也罷,事情就是這樣,有人做就有人看着不順眼,但是你說給你來作,他又會極力的推脫,哎,這損人不利己的行爲真是叫天宇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正在天宇感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手中的酒杯,被人一下子搶走了,天宇不由得一愣,回頭一看,只見那女子一仰脖子,那杯酒便就下了肚子,顯然是吃鹹了,手中那拿着雞腿,對天宇說道:“你這人怎麼不吃啊,這麼好的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吃到的,我雖然之前吃過,不過也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今天正好借你的光纔可以再來這裡一趟,一定要多吃點。”說着又將那酒壺塞到那女子的懷中,自己笑着坐在那裡道:“我喜歡吃一些清淡的,並不太喜歡吃那油膩的東西,對腸胃不好。夥計!”
天宇喊了聲夥計那夥計便推門進來對天宇道:“爺您吩咐。”
天宇一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道:“小二,給我上兩道清淡的,一道就來開水白菜,而另一個嘛.........來個蒜蓉抄三寸菜心好了,一碗香米飯。”
那夥計一見便急忙答應,急匆匆的出去傳菜去了。那女子則是坐在椅子上向着天宇伸了伸大拇指,便有伸手去抓那海蔘去了。
其實天宇這兩道菜看似簡單其實爲最難。這裡這“開水”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開水,而是那如水一樣的高湯,經過幾道工序在淋到剛剛成熟的白菜心裡,看樣子便是如開水之中的白菜一般。
光是“開水”便就是用那老母雞、老母鴨、雲南宣威火腿上的蹄子、排骨、乾貝等鮮貨分別入沸水鍋中,除清血水和雜質撈出再洗淨,一起放入湯鍋內,加入足量清水、姜、蔥,燒開後打去浮沫,加料酒,改用小火保持微開不沸,慢慢地熬至湯出鮮味,至少2個時辰。在將淨雞脯肉打成茸,用涼的鮮湯把肉茸攪成豆漿狀,倒入燒開的鮮湯中,這時鮮湯會出現奇妙的景觀:湯中的雜質爭先恐後地吸附在肉茸上,慢慢地形成一個球狀物,一盞茶左右將球狀物撈起,棄而不用。如此反覆2~3次,直到把湯“清”得如開水般透澈。
其實這開水白菜完全是可以進入御膳房的名菜,別看他賣想不好,但是裡面的道道工序可是精益求精,一般的廚師根本便就不敢做。
即便是如此一會的功夫夥計也將那兩道菜和一小碗米飯給天宇拿來了,天宇倒是十分無所謂就守着這兩道菜吃,那女子便咬着筷子頭湊了過來,十分殷切的看着天宇,天宇倒也是無所謂,吃就吃吧,便對着那女子看了看:“想吃就吃吧,別一會口水都流到我碗裡了。”
那女子嘿嘿一笑,便伸手夾了一筷子開水白菜,放在嘴裡,便險些要暈倒了,十分沉醉道:“真是太好吃了,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你這紈絝子弟真是會享受,不行我的多吃幾口。”
天宇不禁暗歎,這女子真是自來熟,而且熟成這個樣子,也真是不容易,便自己將那半碗飯放在哪裡,自己品起茶來,這茶便就是雲南的普洱茶,而且是熟普洱,本就是用來清理腸道,往外排油的,想來着酒樓老闆真是相當的有遠見啊。
天宇笑着看着周圍的佈置,很有格調,可以說很風雅,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粗俗之氣,看着牆上的一副對聯,對聯很俗,只是最簡單的,上聯:進門來,賓歡主悅,品八方美酒,應開懷暢飲。下聯配:出戶去,美酒佳餚,享天下美食,往來無白丁。橫屏:貴客迎門。
又過了足足得有半個時辰那女子才意猶未盡的用手絹抹了抹嘴上的油漬,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小肚子,已經高高的隆起了。天宇看着不由得笑道:“呦,沒想到小姐你這一頓飯的功夫,竟然腹中有喜了,真是應當慶賀啊!”
那女子聽天宇言中有譏諷之一,並不爲之所動,而且十分嫵媚的對着天宇瞟了個飛眼道:“呵呵,郎君,我這肚子裡可是你的骨肉,你也不要如此狠心絕情啊!”
“咳咳咳咳!”:天宇被噎了個正着,便無奈的說:“呃,那個小姐,咱們不帶這麼開玩笑的,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怎麼有孩子,難道是打出提前量來了?”
那女子對着天宇呵呵一笑:“這有何難,當初黃帝陛下,便就是女子在曬太陽的時候被一個靈氣入體,便回去之後產下來黃帝,我這不也一樣嘛,我們不要需交合那齷齪的事情,依舊可以生出自己的孩子,這便是菩薩保佑哦!”
“我膩!”L天宇不得不爆一句粗口了,這妞真逗,敢拿大爺刷着玩,自己可不要那喜聞樂見的“喜當爹”,自己孩子自己養,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事情可不是別人代勞便就可以做到的。自己實在不想在跟着女子說話了,自己家中已經有個女流氓了,自己可不想整編流氓團伙,再說了,自己真不想在弄這事了,光就之前那兩位,哪一位不是自己做出別人無法完成的任務,還有幾次從鬼門關上爬過之後,才幾經波折的迎娶過來的,要是在來一次..........天宇乾脆直接註定孤獨一生好了。
那女子見天宇不說話,便笑嘻嘻的跑過來,彎着腰對着天宇道:“怎麼了?我們的紈絝子弟也有害羞的時候,是不是被我說道疼處了,無言以對了?”
天宇直接將頭扭到一邊,不去那女子,那女子嘻嘻一笑:“真生氣了,好了好了,真是開不起玩笑,小氣的男人,這樣吧,我吃點虧告訴你我的名字好了,本姑娘叫杜黛蘭,怎麼樣好聽吧,別羨慕,這事情可是羨慕不來了,對了本小姐如此寬宏大量,你應該知道知足了,別伴着一副臭臉給誰看啊!來,給本小姐笑一個。”
此時天宇倒是不怎麼想笑,而是微微一怔,這女子也姓杜,這女子也姓杜,這大秦重名雖然也不少,可不會是見一個就是一個,天宇有種感覺,這女子真是很有可能帶給他一些幫助,尤其是破案的幫助。
天宇只是微微一怔,便就緩了過來對那女子道:“我不管你叫什麼名字,什麼黛蘭,黛菊的,今天你碰到我算是走運了,要是碰到那不講理的粗人,你說他們會大老遠送你過來,幫你點菜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