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下面此起彼伏的聲音,天宇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看着旁邊哭笑不得的孫文宇,天宇小聲道:“別擔心了,早晚得走這一步,忍一忍習慣就好了,畢竟都是軍人,得面對。”
孫文宇苦笑一下,事情自己當然是清楚,不過天宇這招也未免太損了吧,看着吃的熱火朝天的飯堂,除了個別幾個表情迥異的意外,剩下的人依舊是茫然不知,孫文宇只能嘆了口氣,自己有一搭無一搭的吃着碗裡的。
一會吃喝已畢,大多都是吃的肚子滾圓滾圓的,一臉滿足的樣子,天宇對着崔頭點點頭,崔頭一笑大喝道:“所有人聽着,十個呼吸,給我在外面站好,現在開始。”
大家雖然有些走不動了,但是依舊是飛快的衝了出去,站到自己的隊列處,天宇邁步走了出來,站到衆人前面揹着手道:“恩,吃飽了喝足了,下面該是運動運動吧,所有聽着,向左轉,目標山頂,跑步出發。”
大家只是略微的愣了一下,便下意識的聽從天宇的命令開始跑了起來,其實從大營到山頂並不遠,之前是因爲崔頭使壞帶他們繞路才花了一天的時間,現在也好輕裝簡從的,便也有不到一個時辰便就到達了山頂。
雖然平日裡大家都練習全副武裝越野奔襲,但是這跑了一個時辰,大家還是稍微的有些喘着粗氣,在轉頭看向天宇,天宇和孫文宇可一直都是如閒庭信步一樣的談笑着走路過來的,並沒有見天宇奔跑,但是自己這邊怎麼努力卻也甩不開天宇等人,真是奇怪。大家不僅有些好奇,回頭看着天宇,天宇一笑,並沒有說什麼,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後面。
衆人跑了一個時辰,天宇便就跟了一個時辰,大家不免有些疑問,這天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來到了山頂,這邊已經搭了一個簡易的小棚子,裡面有3個人,頭上都蒙着布套,雙手都背綁着,腳下帶着腳鐐。還有數個人在後面站着,應該是看着這幾個人。
一行人來到山頂,好在空地夠大,大家都列好陣型等待天宇。天宇依舊是隨着孫文宇一起有說有笑的走了上來,見大家都微微有些喘着,便也不說什麼,來到大家面前:“不行啊,這纔剛剛一個時辰就累成這樣,要是長途奔襲的話,你們可就是都累死了,好不容易到那裡,別沒有別敵人打死,自己在累死多不值啊。崔頭,以後針對這個,好好練一下,我希望下次大家能夠持久一點,男人嘛,怎麼可以不持久呢?”
崔頭在一旁嘿嘿一笑,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回頭惡狠狠的看向衆人,大家都有些毛骨悚然,看來自己又要有難了,還別說,剛纔豆腐腦吃的有些多,現在又跑了這麼遠的路,肚子稍微有點不對勁,開始有些東西在胃裡不安生,想要出來透透氣。
天宇卻不管這些,只是一笑,對着大家說道:“全軍聽令,排成兩排,成圓形,圍中心繞行一週列陣,馬上執行。”
大家聽了剛纔天宇的話,便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吃的別誰都好,練着比誰都不少,最後在誰都不如,自己就可以不用混了,直接回家算了。此時聽天宇一聲令下,這邊也是宇少第一次親自下達命令,大家都十分努力,快速的結成了圓陣,將最中心的小棚子圍了起來。
天宇來到棚子中央,對着裡面的幾個人道:“來人,將這三人的布套、綁繩、腳鐐除去。”
裡面的幾個人道:“是!”很快這三個人都恢復了自由,摘掉布套,大家給這三個人的定義便就只有四個字“絕非善類”。這壞的都代相,天宇則是走到他們面前:“你們三個來我們西山大營,第一,我不問你們是因爲什麼來,第二,我也不問你們是受何人致使。我只能告訴你們,擅闖我西山大營者,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生死路。不過今天我高興,不想直接處決你們,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三個一起上,只要勝了我,ok,你們可以平平安安的離開,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爲難你們,但是如果是敗了....”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哼笑道:“要是敗了,我們三個便就都留在這裡,我們兄弟知道這次是栽了,不過,沒關係,就算是死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之後,我們兄弟還是一條好漢,廢話別多說了,快點開始吧。”
天宇呵呵一笑,伸手將重劍取出來,一旁的人將從他們身上搜出的武器還給他們,一個槍,一個錘,一個刀,成色一般。天宇將重劍斜與地上,對着三人單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三人均是手握着兵刃,諾諾不敢上前,最後其中爲首的一個人咬牙道:“二弟、三弟,今天你我兄弟估計就要命喪於此了,別害怕,有哥哥我在,就算是死,我們三兄弟也要死在一起,一會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剛纔說話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此時也是有些膽怯,腳下的步伐來回的走動,對着那大哥道:“大哥,我們不怕,不就死嘛,在咱們手底下死的人還少嗎?別跟他廢話,反正他不是說,只要咱們勝了,就能離開嗎,我就不信,咱們三人的功夫竟然敵不過這個小白臉,只要我們小心點,先把他擒住,到時一切好說。”
其餘兩位一聽也只能如此,沒有別的辦法了,三人咬了咬牙,一狠心,此時也只能拼了,三人擺兵刃便就衝個上來。
旁邊的孫文宇不由得長嘆一聲,以手扶額,見過白癡的,沒見過這麼白癡的三兄弟,算了白癡就白癡了,天宇其實你們對付的了的。也不想想自己這兩下子是不是白給,其實反正人到了絕境了,總要給自己一個希望吧,算了原諒這些無知而又可憐的孩子們吧。
三個人衝上前去,左右擺兵刃向天宇招呼,那爲首的一錘便就摟頭蓋頂的砸去。天宇看都不看便就直接一劍將那本就不大的錘直接給挑飛了,那爲首的人一愣,天宇的寶劍便就到了,那人不由得脫口說道:“太快了。”
天宇一笑對:“對。”一劍便就直接將那爲首的人直接懶腰斬爲兩節。兩節身子瞬間便就分開了,因爲天宇的重劍沒有刃,這便就是如砸開一般,腸子都甩了出來。
緊接着天宇一轉身,便就是一劍力劈華山,對着那使槍的摟頭就是一劍,那人一愣的功夫大哥已經被人斬成兩段,自己頭上的寶劍也要落下來了。自己一咬牙,雙手舉槍,直接迎向天宇的重劍,耳輪中就聽咔嚓一聲,長槍瞬間便就斷了,重劍去勢不減,直接將那人給劈成了兩半,腦袋被砸成了細碎,跟爆炸後的西瓜一般。最後的那個滿臉橫肉瞎出主意的傢伙此時腿都軟了,自己的兩位兄長都瞬間便就死了,自己還等什麼,跑吧,全然不顧其他便就向着外面跑去,先不說還有這已經圍得十分嚴密的人牆他是否能突破,就是天宇也不能叫他走,天宇一笑,一擡手,手中寶劍霎時便脫手飛了出去,如同安排好的一般,那人的腦袋和重劍發生了一次小小的較量,當然,腦袋輸了。
從頭至尾便就在一眨眼的時間便就完成了,而且天宇恰到好處的身體一滴血都沒有濺到,依舊是白衣飄飄,但是看着地上的三具屍體,還有那插在地上的正往下躺着血的重劍,都證明這一切是真實的,真實存在的。
在看看地上兩個人腦漿迸裂,紅紅的和白白的,在場的西山大營的官兵都傻了,這個似乎很眼熟,好像是似曾相識的樣子,好像是剛纔就在哪裡看到過,飯堂.....碗裡.......豆腐腦......哇!!!!(不行小秋都不行了,哇!)
很多人都控制不住當場便吐了出來,很多都是轉身跑到旁邊的樹林邊哇哇大吐起來,這玩意一邊哇哇大吐一邊心中大罵天宇,這個王八蛋,這主意太損了。
這批兵本就沒有上過戰場,平時訓練還可以,但是真的到了戰場,簡單真正的血腥,估計都得腿肚子打顫,其實要是真的將這三個人砍了頭,大家也能接受。
但是先是吃了那麼多白花花紅亮亮的豆腐腦,又看到天宇瞬間虐殺三人的場景,看着地上的腦漿子,在聯想起剛纔的事情,這玩意不吐纔怪,即便是剛纔沒有怎麼吃的那幾個人也依舊是站在那裡控制控制在控制。
天宇此時嘿嘿一笑:“大家這是怎麼了?吃壞肚子了嗎?哎,這食堂該整頓了,晚上咱們加餐,弄點紅燒肉什麼的,這麼大的體能消耗怎麼能不吃點肉呢?一樣要有肥有瘦,口口流油,要嚼在嘴裡,滿口流油啊!”
“哇!”即便剛纔沒吐的那幾個,現在也因爲實在是受不了天宇的形容,也急忙跑到樹林旁邊哇哇大吐起來。
天宇看着衆人,這三百人一起嘔吐可真是壯觀,不過壯觀歸壯觀,就是這氣味實在是受不了。天宇一邊捏着鼻子一邊笑道:“吐吧,吐吧,這吐着吐着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