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莫銘躺在偌大的牀上,享受着錦衣玉食,美得直哼哼。太爽了!終於沒人管了。
那首歌怎麼唱來的?好像叫什麼《翻身農奴把歌唱》。她現在的心比那歌唱的還爽。忍不住在牀上亂跳起來,舞着一張花牀單大唱着“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唱半道的時候,她才發現唱的和想的歌不是同一首。這倒無所謂了。只要逃離粟晴那個幽靈的魔爪,要她怎麼樣都行!別說管漆風染叫娘了,就算叫奶奶她都認了!
正當她勁歌狂舞的時候,她的娘漆風染從外面走了進來。
莫銘一見“娘”來了,連忙收斂狂態。裝作歡喜從牀上蹦了下來,像一隻歡快的小燕子飛到漆風染身邊說:“娘,你看,這牀單多好看啊!銘兒好喜歡!”
酸!又是一身雞皮疙瘩,這簡直是挑戰美容極限啊!
“銘兒喜歡就好!”
漆風染愛憐地摸了摸女兒的頭說:“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還好,住慣住不慣又能怎麼樣,只要有娘哪裡都好!”
她莫銘是靠什麼活下來的,就憑這張嘴才能屢次在她老爸的盛怒下逃離魔掌。否則,早就粉身碎骨不計其數了,又怎麼可能活着見到漆風染呢!
果然,漆風染對這句話很受用,樂得合不攏嘴。這個女兒就是知她的心,懂她的疼!
“銘兒真乖,娘今天送你個禮物,以後若是寂寞無聊了就拿着玩!”
漆風染說完向外頭吩喉了一聲,一個一身素衣的少年垂首走了進來。進屋後直身跪到了漆風染和莫銘的面前,磕了一個響頭,然後卑怯的聲音從他的嘴裡說出,“青奴跪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小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裡的人說話還真是囉嗦啊,說什麼千歲,活一千歲那不成妖精了。娘也真是大手筆,不會見面才三天就送她這麼個大活人做禮物吧!她可受用不起。這要讓粟晴知道她敢在身邊留個男人當玩物,醋罈子能酸死我。她可不想日後青史留名是被男人吃醋酸死的。
“娘,他……,娘,我這兒不是有李嬤嬤嗎?這個……這個就不要了吧!”
爲了生命安全,這個什麼青奴打死也不能留在身邊。
“銘兒,你是不是看不上他?也對,我漆風染的女兒即便是個小侍也得要個良家男子,這一笑閣裡選出來的,雖也是處童之身總是太過於低賤了,只是這樣……,就要等十幾天後,娘帶你回京以後才能爲你選小侍了,不過沒關係,娘多爲你選幾個彌補一下就是了……”
漆風染這話說得不只地上跪着的人哆嗦成一團就連莫銘也小小地吃了一驚。上帝啊,這瘋女人說得不會是真的吧?這不是要她命呢嗎?粟晴……想到粟晴那張冷得像冰似的俊臉,她不禁擦了擦冷汗,粟晴指定能要她的命。基於漆風染這翻話,莫銘決定收回原先的想法。看來打不死就得留了。硬着頭皮上吧!收這一個總比弄一大堆在身邊好啊!這個國家怎麼能這樣呢?一夫一妻制看來很必要啊!即使這裡是女尊一點,那也……一婦一夫總要考慮一下啊!
對於情感,她還是得意忠情終情。什麼小侍啊、侍君啊、妾啊、夫啊,漆風染雖說過做爲王爺都必須得有。她都以爲這個和她沒多大關係。這是塞外邊境,荒漠孤塞,娘到這執行特殊任務。莫銘料想漆風染應沒空理會這事,而至於她?也只是想找個山頭避一避,等風聲不緊她就哪來哪走,扯乎了!萬沒想到這一步漏算,漆風染就給她弄個小侍回來。真是失誤,天大的失誤啊,足以致命!粟晴定不會放過她的!
“娘,不用那麼麻煩,既然娘有這份好意,就把他留下吧,女兒……女兒不會什麼侍啊妾啊,女兒只要娘,所以娘以後不要再給女兒送這種禮物了,只要有娘,女兒就開心了!”
莫銘演技之高超絕對可以去奪奧斯卡了。明明心裡不是這種想法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才十七就有別人七十一的說事能力了。
“那怎麼能行,堂堂小王爺怎麼能沒有侍妾呢?這個先用着,等回京後,娘有閒了,給你上宮裡挑幾個好的!”
漆風染已經被這個乖巧的女兒哄騙得母性大發了。筆者建議她應及時與她惟一的老公莫語軒溝通一下,看看事實是否如她所想,想必溝通過後,她定會承受不住,昏過去的。
等回京都?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等本小姐舒服幾天就立刻穿回去。她寧願讓粟晴看死也不能被漆風染這個糊塗蟲給玩死。
漆風染又嘮叨了幾句,才轉身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對地上跪着的人嚴聲吩咐着,“好好侍候着!”
“恭送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又是卑怯的聲音,又是響得嚇人的磕頭聲。莫銘甚至懷疑這叫青奴的是不是煉過鐵頭神功?
“起來吧,人都走了!”
莫銘邊對地上跪着的人說着邊又挑個雪花梨啃了起來!
“是,謝謝小王爺千歲千歲……”
見他還要繼續千歲,快是這千歲過後又是一個嚇人的響頭。
莫銘連忙打斷了他,“快起來吧,別歲了,也別磕了,再弄下去不是你腦震盪就是我神經錯亂!”
莫銘的話說完。那瘦弱的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仍是低垂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真不知道他怕什麼?自己有那麼可怕嗎?不能啊!她可是人見人愛、神見神疼、佛見佛憐的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莫銘啊!他怎麼能怕呢?他應該高興纔對啊!當然以上形容詞僅限莫銘個人以爲。
“你今年多大了?”
看來得找個話題溝通一下,總不能讓他總這麼怕下去吧!否則這幾天還真是沒法在一起呢!自己的話剛問完,見他又要跪,莫銘連聲哀嘆,連忙止住了他說:“站着回就行了!”
這裡的人還真麻煩,連個偷奸取滑都不會。自己這個主子又沒讓他跪,就這麼着急要跪了?難道跪着舒服啊?
“回小王爺千歲,青奴今年十九歲了!”
那卑怯的聲音略帶着顫抖,顯得異常的小心翼翼。
十九歲,正是人生好年華。可惜就要成了某某妻主的小侍,任人玩弄了。真可憐,難道這裡的男人都這樣嗎?My,God!太可怕了!若是粟晴那個魔鬼生到這個年代不知道會怎麼樣?啊~哈哈,一想到粟晴也要像個小媳婦似的,莫銘簡直要樂翻了天了。忍不住都要笑出來了。連忙自己掐自己大腿一下,以控制自己已經難以控制的情緒,繼續着和眼前站着的這個人的對話。
“你把頭擡起來讓我看一看!”
這少年自進了屋就一直垂着個頭。難不成當自己有透視眼能隔物視物啊,做了我的小侍,總得讓我看看長什麼模樣吧,這若是有一天帶到大街上去,弄丟了,即使走對面也不認得啊!
“是,小王爺!”
青奴說完緩緩地擡起了頭。一張清婉的臉楚楚可憐地顯露在莫銘的面前。這張臉談不上美卻很動人。
見莫銘一直這麼看着他卻不發一言。青奴心內發緊,莫不是小王爺沒有看上他這張不算出類拔萃的臉又無意留他了嗎?那啓不是還要把他送回一笑閣。一想到那人間地獄,他身體起的反應比這張臉的還大呢,已經又哆嗦起來了。
“我很可怕嗎?”
見青奴的反應,莫銘很失望。她至於把眼前的這個弱惜惜的少年嚇成這副模樣嗎?自己做人應該沒這麼失敗啊!
“沒……小王爺,青奴沒……”
青奴邊說着邊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臉上更是淚流滿面連聲哀求,“小王爺,留下青奴吧,青奴會很乖的,很聽話,別……別把青奴送回一笑閣去,求你了,求你了……”
當然還有一連串的響頭!
暈!
“誰說不要你了,快,你快點起來,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啊,這怎麼說哭就哭啊,這的人怎麼都是水做的啊,不管男的女的見面就哭,還讓不讓人活啊!”
莫銘邊說着邊把跪在地上一直磕着頭的青奴拉了起來。
“小王爺,你……你不會……你不會不要青奴吧?青奴真的會乖的,會好好侍候你的……”
青奴雖然被莫銘拉了起來,卻仍是誠惶誠恐地垂着頭哽咽着!
“要,我要還不行嗎?你可別哭了!”
這傢伙怎麼這麼愛哭,想當年她第一次逃學被教老爸抓住關小黑屋也沒哭成這樣啊,要知道那一年她才四歲啊!這都十九了,而且她也沒說什麼啊,就像是死了人似的哭喪,以後還真得小心一點,千萬別把他弄哭了,否則那真是沒完沒了啊!
“是的,青奴不哭了,不哭了……”
青奴雖嘴裡說是不哭卻哪能一時就板得住,仍是有一點哽咽,可又害怕小王爺會因此而不高興,緊咬着嘴脣不敢再發出聲響。
“I服了YOU了!這個梨給你吧,補點水,以後別哭了啊,你這樣……,我唉,我會心疼的!”
莫銘的話讓青奴愣在那裡。他實在不敢相信小王爺的話。小王爺竟然說會心疼他?這是真的嗎?從小到大還沒有人說過會心疼他呢!
青奴哪裡知道,莫銘嘴上說的心疼是什麼意思。莫銘是嫌青奴哭得她心煩,煩得她心直疼。
“給……給你梨啊!”
莫銘見青奴愣在那裡,害怕這又是一輪痛哭之前的預兆,所以連忙把梨推了過去。
“不……不了,小王爺,青奴……,這……這梨……這梨很貴的,青奴……青奴不配吃的!”
青奴極小的聲音說着不連貫的話。
這梨很貴?這不就是普通的雪花梨嗎?怎麼可能貴?市場上一、兩元一斤,滿大街全是,以爲本小姐是呆瓜啊!對於市場行情,她向來是掌握得一清二楚的。
事實雖是如此,只是莫銘忘記了他現在生活的地方。這裡是荒漠,連水都少有。她若不是小王爺怎麼可能吃得到這從都城內運送過來的雪花梨呢?雖是比不過“一騎紅塵妃子笑”的楊貴妃吃的茄枝,其情形卻也相差無已了。
“吃吧,我給你的,你就吃,我想看你吃!”
莫銘說完把這梨塞到青奴的手裡。
青奴拿着梨偷眼看了莫銘一眼,莫銘也正在看他,還催着他說:“吃吧,吃吧!”
這樣,青奴才敢把梨小口小口啃食着。
“你吃東西的樣子真好玩!”
青奴吃梨的樣子逗得莫銘“嘻嘻”地笑了起來。行,有這麼一個小東西在旁邊也省着自己悶了。怎麼說都有一個陪着玩的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