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醫生……”她沒有想到走進來的是孫秋凱,沈之承的私人醫生。
“好久不見,安默小姐。”昏黃的走廊燈下,孫秋凱的半個人影淹沒在黑暗裡,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這樣的孫秋凱讓安默很慌張。
都說私人醫生是一個家庭的陽光,可是在安默的記憶裡,在她嫁給沈之承的一年裡,這個孫秋凱就從來都沒有讓她好過過。
而更可笑的是,這個孫秋凱竟是沈之承最信任的人之一。
“這麼晚了,孫醫生要是沒事的話就請回吧。”心砰砰直跳,她真的怕極了他。
她用力地合上門。
可是,卻在即將關閉的那一刻,門再次被重重推開。
只是這一次,出現在她面前還有另外一張面孔——沈之承。
“沈之承……”呵,他還是來了。她早該料到的。
可是她對着他,卻只能叫出他的名字。而其他任何的解釋都卡在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
“啪”的一記耳光。
清脆的響聲甚至刺痛了安默的耳膜。
臉火辣辣的疼。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時沈之承第一次打她。
“還想解釋什麼?”
聲音冰冷,冷到幾乎可以要了安默的命。
“小睿自己找來的。”她也學着他冰冷的陳述事實,即便心頭委屈的厲害,即便她知道這個男人根本不會相信她。
“啪”!又是一記大大的耳光。
安默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碎了。
可是更應該碎的,應該是心吧?
心口苦澀的厲害,她選擇不再抗爭。
下一瞬,她走到客廳抱起小睿,掀開了孩子的褲子,“沈之承,你可以毫無緣由的報復我。可是你先看看孩子身上的傷口!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是被虐待所致嗎?”
她甚至想說出何雪薇的名字,可是一想到沈之承對何雪薇忠誠的樣子,安默便知道這是在自討苦吃。
在愛人眼裡,對方的錯誤都是對的。
“沈之承,現在就去醫院,讓醫生檢查一下可以嗎?”她抱着孩子,甚至在跪下來求他。這是她想到唯一能讓孩子少受點苦的方式。
良久,沉默的沈之承移開了腳步。
“不用去醫院了,秋凱你幫我檢查一下。”他示意身邊的孫秋凱。
“不要孫醫生。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沈之承,算我求你了!”她怎麼能讓孫秋凱檢查,他是個比沈之承更可怕的人。
她緊緊地護着孩子,不想讓孫秋凱靠近。
“安默小姐,我可能忘記告訴你了,我是專門研修過法醫學的,所以在鑑定傷口方面,我應該比普通醫生還要專業。”孫秋凱一點也不給安默反駁的機會。
他說着,看了看小睿的傷口,最後嗤笑道,“安默小姐,你可真是會轉移注意力,小睿少爺的這些傷口之前我給他檢查過,都是自殘所致。”
“你說謊!”
她早該想到,其實這個孫秋凱就是何雪薇的同謀!小睿的成長環境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
“你在質疑我的專業能力?還是說……你想掩蓋你劫持沈家長孫的事實?”
他說着,看向了沈之承。
此刻的沈之承站在客廳的角落裡。
昏暗的燈光下,安默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危險的氣息。
所以這一次,他又會怎樣懲罰她?
這一次,真的會死嗎?
“找幾個人來,把這個女人處理了!”
她還是纔對了。
“沈之承,這是犯法的!”她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場景,和現在一模一樣。
聲嘶力竭卻無能爲力。
沈之承笑的邪魅,“或者,我們換個玩法?”
安默的心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沈之承,你想幹什麼?”
顧溪溪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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