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馨望着曉曉驚恐的小臉,頓時心生不忍、她也纔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啊、若在前世,還在學校讀書、此生活在這封建王朝裡,卻只能爲奴爲婢,從小就要看人臉色,小心翼翼度日、其實,她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她還小,還分辨不出人的品性、想到這裡,她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淡淡道:“你隨我回房、”曉曉跟在後面,婉馨走到閨房前,侍女彩兒就趕緊打開房門,“小姐今天這麼早就練完了?”彩兒看到秦婉馨臉色不對,又看看後面的曉曉眼圈紅紅的、便不敢再多言、秦婉馨對着彩兒說:“等下你把好房門,不許有人進來、”彩兒忙應了一句是、關上房門,婉馨坐在案几旁的凳子上,端起早已晾好的茶慢慢品嚐、曉曉卻是“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婉馨皺了皺眉頭,心想那樣直挺挺的跪下去該有多疼啊、曉曉早已是淚流滿面:“小姐,您別生氣、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我...........”秦婉馨站起來,緩緩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我說了要怪你嗎?”曉曉喜極而泣,:“真的,小姐?”秦婉馨衝她點點頭,輕聲嘆了一口氣,轉而對曉曉說:“曉曉,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生氣嗎?”頓了一下道:“其實對於女孩子來講,這個年齡喜歡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但是,也得看對方是什麼人、倘若你真的和一個品行端正之人情投意合,我定會放你出去嫁人、你的賣身契我也會一併還給你、但是,歐陽承睿他不是什麼好人,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看到曉曉誠惶誠恐的點頭,婉馨拉着她的手,輕聲道:“曉曉,你我雖名爲主僕,卻情同姐妹、我是爲你好!”曉曉
點點頭,語帶哽咽:“小姐,奴婢以後一定會盡心服侍小姐,斷不會有他念,奴婢不要嫁人,要一輩子陪着小姐、”
在秦婉馨的耐心勸解之下,曉曉終於放下心來,破涕爲笑、外面是彩兒急急的呼喚聲:“小姐,老爺叫你過去書房一下呢、”婉馨打開門,叫上彩兒:“走吧,你陪我去、”回過頭看了曉曉一眼:“你先去好好洗把臉吧、這模樣要是叫旁人瞧見了,還以爲我虐待你了呢、”曉曉應了一聲是,便下去了、彩兒跟在婉馨後面:“小姐,剛纔小霞過來傳話,說老爺臉色很不好,看樣子很生氣呢、”婉馨笑笑,繼續向書房走去、
走進去,看到秦父負手而立,歐陽承睿坐在一旁、看到他,婉馨頓時惱火,肯定是他跟父親添油加醋的說了他的壞話、才讓父親這麼生氣、想到這裡,她斜瞥了歐陽承睿一眼:“這可真是好規矩,在別人家裡做客,主人站着豈有你坐的道理?”秦父面露慍色:“你既知承睿是客人,還用如此口氣說話?這就是我教給你的待客之道嗎?”婉馨看到父親如此生氣,不由得垂下了頭,不再多言、秦父道:“讓你表哥來教你練琴?你爲何不練?”婉馨依舊默不作聲,此時父親正在氣頭上,總不能告訴父親她討厭歐陽承睿吧、還是沉默比較好、秦父望着她:“你表哥在音律上面深有造詣,當初不是你求着爲父非要學習彈琴的嗎?你表哥教你有何不可?”婉馨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藉口、倒是一直斜靠在椅子上的歐陽承睿站了起來,對着秦父笑吟吟道:“舅舅,莫要再責怪表妹了、表妹在書法作畫之上已經出神入化,何苦還要再練琴呢?要我說,只消一技練
到精通就實屬難得、若是日後表妹再想練琴,我隨時恭候、”秦父聽罷點點頭、指着婉馨道:“今天看在承睿的面子上,我就不再追究了、只是你最近越發不懂規矩了,再這樣爲父可不會輕饒!”婉馨看到歐陽承睿那一副虛僞的嘴臉,頓時更加惱火!歐陽承睿,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乞巧節到了,秦母一早就來叫婉馨、婉馨看到母親盛裝打扮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娘,不就一個乞巧節嗎?您至於穿得這麼隆重嗎?”秦母正色道:“乞巧節對於女人來講可是大節日,待字閨中的姑娘這一天都會去上香乞求將來能嫁個如意郎君、還有好多皇親貴胄,大家公子,都去街上觀看,名爲看雜耍,逛街市,實爲去看姑娘、”秦母說到這兒輕笑一聲,又道:“若是有公子看上了哪家姑娘,就會問其姓名、日後去府上提親、所以,婉馨啊,切記要注重儀表,言談舉止不可像平時一樣隨意、”婉馨聽後翻翻白眼:“娘,您就這麼希望我嫁出去啊?”秦母嘆了一口氣:“心裡自然是巴不得你一輩子陪在娘身邊,但是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婉馨看到母親神色傷感,趕緊打趣道:“這都還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兒呢,您要傷感啊,留到我出嫁那天再傷感吧、”
母女二人共乘一頂轎子,還跟了曉曉和母親的貼身丫鬟韻茴、婉馨一路上十分興奮,頻頻挑開簾子向外面張望、秦母輕斥道:“真是沒規矩,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都不知道害臊的、老是往外面張望幹什麼?”婉馨心裡一萬個不滿啊,別人不能看她,她也不能看別人、這社會封建到如此地步,難怪最後封建王朝會滅亡呢、太不人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