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馨和母親一路上正說說笑笑,轎子突然停了下來、秦母掀開簾子,問道:“怎麼回事?”立刻有轎伕過來稟告:“夫人,前方圍了好多人,轎子過不去了、”婉馨扶着母親:“娘,我陪您去看看吧、”秦母下了轎子,吩咐韻茴和曉曉跟着,讓轎伕在原地守候、
剛下了轎子,婉馨就看到街上好多人、街道兩旁的城樓掛着高高的燈籠,各色飾品、街道兩邊更是擺滿了各色小攤、街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小販的吆喝聲,行人的熙攘聲、好不熱鬧繁華、前方更是圍了好多人、直接堵住了去路、婉馨扶着母親無法靠近,讓韻茴和曉曉陪着母親,自己則不顧母親的阻撓擠進了人羣、這不進去不要緊,一進去倒是把她給驚呆了、一個少年盤膝而坐,一身白衣,眉目如畫,俊逸出塵、這不是歐陽承睿還是誰?旁邊豎起了一副掛簾,寫道:卜卦!秦婉馨那叫一個百感交集啊!~忍不住好笑,又忍不住感慨、怎麼說你也是個讀書人吧?如今竟跑到大街上丟人現眼,幹起了一些無聊道士的行當!更加可笑的是,旁邊還圍了一衆花癡、爭着搶着等他算、那一個個的眼神全盯着歐陽承睿,全然不見一點古代女子該有的矜持、沒想到,花癡這種事,歷朝歷代都是存在的、秦婉馨看他執起一個女子的手,細細端詳,嘴裡唸唸有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衝着歐陽承睿大喊一聲:“歐陽承睿!少在這兒妖言惑衆了、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歐陽承睿擡起頭,看到是她,眼神裡劃過一絲慌亂,不過片刻又神色如常、他還沒開口說話,旁邊一衆女子七嘴八舌:“哪來的瘋婆子?”“有病是不是?”“好生沒有教養,我們楚先生如此勞心勞力的在幫我們看姻緣,你搗什麼亂
?”“就是!讓她滾!”一衆女人你推我嚷的把秦婉馨推出了人羣、還楚先生?騙子!這羣女人真是不識好歹、心裡正不忿,卻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一雙手有力的及時扶住了她、轉過頭看去,卻是一個翩翩公子,劍眉星目,丰神俊朗、穿着不凡,渾身透着一股貴氣、秦婉馨看到對方對他笑了笑,自覺失態,一直盯着人家看,臉微微的紅了、待站穩,連忙退開兩步,屈膝行禮:“謝過公子了、”男子連忙回禮道:“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這邊是曉曉急匆匆的腳步:“小姐,前方有一條小道可以過去了,我們快走吧、”秦婉馨隨着曉曉離開,身後是那公子緊緊跟隨的目光、似是剛反應過來秦婉馨已經走開一樣,連忙急急喊道:“敢問姑娘芳名?”秦婉馨回過頭來衝他微微一笑:“秦婉馨、”
婉馨隨母親坐上轎子、秦母嗔怪道:“你這孩子,讓我說什麼好?一點穩重樣子都沒有、”婉馨撒嬌道:“娘,女兒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自然事事都覺得新奇、咱們今天就不要老是講那些規矩了好不好?”秦母依舊是責備的語氣,臉上卻是帶着笑意,顯然她是默許婉馨的想法了、
終於到了靈虛寺,寺廟修得莊嚴肅穆、後面是環繞的青山、青山的中央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塔、看似與寺院隔絕,實則寺廟後面有一條通往塔的小道、秦母帶着婉馨向方丈行過禮之後,便進去上香祭拜去了、此時祭拜的人不是很多,因爲當地傳說,在正午時分前來祭拜最好,那時候陽盛陰衰,神之力鼎盛,求得願望必定能實現、只是,求神拜佛可以說是一種美好願望的寄託罷了、切勿太過迷信、秦母說,早早的祭拜完了可以帶婉馨到處逛逛,不在乎時辰
,只講究心誠、婉馨隨着母親上過香,拜過禮之後、秦母對婉馨說要求籤爲婉馨卜上一卦、婉馨連忙擺手、她可真怕被人算出非這三界之生靈,到時候就麻煩了、可是秦母執意不肯放過她、硬是逼着她抽了一隻籤、秦母拿起那隻籤,只見上面寫道:金玉良緣傳佳話,郎情妾意定終身、稱得豔羨滿京城,卻道一切皆爲空!秦母看了滿腹疑惑、曉曉和韻茴也湊過來看、婉馨看了無所謂的笑笑、秦母卻是神色凝重、連忙拉着婉馨去找方丈解答、
方丈坐在禪房之中、雙目緊閉,嘴裡唸唸有詞、秦母連忙道:“真是打擾方丈清修了、還勞煩方丈爲小女解讀一下這籤語、方丈接過那根籤,看完默然不語、神色莫測,看不出悲喜、秦母則惴惴不安的望着方丈、方丈看了秦母二人一眼,淡然道:“其實這籤語想必夫人早已瞭然,只是不願相信罷了、”秦夫人急忙上前一步:“大師,可有方法破解?”大師搖搖頭:“各人生死榮辱自有定數,豈是凡人之力可以改之?去吧、冥冥之中自會有天意!”
秦婉馨和母親離開寺院、秦母一直怏怏不快,心事重重、婉馨倒是不相信那些迷信,但是看到母親如此,估計去集市上逛街的計劃也泡湯了、看母親臉色不好,只好作罷、
晚上,婉馨一個人在院子裡坐着、曉曉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小姐,夜深了,您怎麼還不睡?”婉馨道:“曉曉,你說站在葡萄架下真的能聽到牛郎織女的情話嗎?”曉曉回答道:“我試過,聽不到、除了被蚊子咬了一身疙瘩之外,一無所獲、”婉馨望着曉曉懊惱的表情,“噗嗤”笑出了聲、、、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歐陽承睿爲什麼要跑到集市上算命呢?
(本章完)